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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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頰骨,昏暗中只有那雙突出的眼球和暴露在外的牙齒還反射著森森白光。
我感到自己捏住生死簿殘頁的手心裡全是汗水,這鬼女明顯已經不再期待什麼陰親,她要的只是報復,只是詹聰的命。
一晃眼間,面前的殭屍就消失了。我原本就已經因為緊張而狂跳的心更揪緊了,陰暗的光線造就了更多的未知,這些未知都有可能是要命的。我試著一點點後退,才退了沒兩步,後背就頂到了牆,這個空間比我想象的還要狹小。我盡力調整心跳,凝神觀察面前的情形,讓雙目適應這種光線,卻始終沒看到任何異動。
“嘻嘻。”
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輕笑突然灌入耳中,聲音很小,卻足以嚇得我整個人汗毛乍起。因為這聲音不是來自別處,恰是我的背後,我所倚靠著的牆壁。我踉蹌兩步迅速向前躲開,身子撞到了另一側的牆壁,回頭只見剛剛依靠過的地方伸出兩隻乾枯的手,光線盡頭處還恍惚能看到手臂上套著的腐爛的紅色嫁衣。那手好像能無限延長一般向我的方向伸來,在這種避無可避的狹窄空間裡,緩慢伸過來的兩隻手讓人的緊張感驟升到頂點,而我所寄身的詹聰本人的意志裡更加絕望深徹的恐懼更是影響到了我的精神,讓我愣是傻在原地,完全忘記了動作。
那手終於觸到了我,卻又幽幽滑過去,探進了我身後的牆壁裡,僅有的一線光明之中,我只能看到兩條裹著紅布的手臂沒完沒了的蠕動著,活像兩條斑駁鮮紅的蛇。
在我崩潰之前,一顆掛著一頭腐草狀枯發的乾屍頭顱“咚”的一聲落到我腳邊,滾了一滾,轉過臉來,深深凹陷進去的眼眶中突兀的眼球望著我,一連串“嘻嘻嘻嘻”的笑聲從那幾乎爛掉了的下巴上兩排白牙的縫隙間傳出來。
我條件反射的抬腳就踢,那頭竟一張口,咬住了我的鞋,同時我的雙臂也被那雙蛇一樣的手臂牢牢的附在了牆上。
或許是經歷這麼多光怪陸離魑魅魍魎,在這種生死一線的關頭我反倒冷靜了下來,彎腰一抬腳將那顆要在我鞋上的頭顱送到我動彈不得的手邊,準准將那張生死簿紙頁拍在了惡鬼天靈蓋上。
***
這場夢好像做了太久。醒來的時候,窗外已是陽光普照,我還靠在陳麒懷裡,而隔壁床已經空了。
空了!?
難道我失敗了?
“那孩子去檢查了。”陳麒溫柔的聲音貼近耳邊,“睡一覺痣就全沒了,估計一幫老大夫正圍著他開會呢。”
我鬆了口氣,看來詹聰是逃過了一劫,但事有因果,締結陰親的鬼魂原本是無辜的,釀就悲劇的詹聰家人,一定會付出代價。
好在,那孩子堅強且獨立。
“沫沫,這次你立了大功……”陳麒輕輕避過我的傷腿,手臂環過我的腰;手不老實的伸進病號服肥大的褲子,“獎勵你點什麼好呢?”
我下身不敢動,怕牽動骨折的腿,嘴上想抗議,又被他吻回肚裡,好容易喘口氣,我白了他一眼:“淫棍!你怎麼在哪都能發春啊,萬一有人來了怎……麼……辦……”
話到結尾,之所以說不下去,是因為我的餘光瞟到了,已然在門口石化成兩尊雕像的老虎和常萌萌。
“我操——”
對視五秒後,我和老虎同時爆發出一聲哀號。
第34章 人面鼓(上)
天氣漸漸熱起來,在病床和輪椅間度過了期末階段的我,出院已時值盛夏。
儘管在屢次探病期間我和陳麒的事已經被老虎兩口子審了幾個來回,想到要回到學校面對他還是有些尷尬。於是這個可作緩衝的暑假也就顯得格外適時了。
同樣享受到暑假的還有陳老師。今年生日我想和陳麒一起回老家看我媽,不過這個想法暫時還沒跟他說過。在那之前,我兩個閒人就宅在家裡,吹吹空調,啃啃西瓜,打打遊戲,看看電影,趕上誰也不樂意動的時候,外賣的盒子能疊滿一桌子。事實上陳麒的本職工作還是極輕鬆的,孤魂惡鬼自有手下無常去收拾,用他的話來說,只要我不給他惹事,那就是天下太平。
當然有時候我還是會出門的,比如閒時去跟武博華吃吃飯聊聊天,聽聽近期他們的小組又遇到了什麼有意思的案件。
“最近陳麟忙什麼呢?”我叼著一根雞翅膀無意問了一句。
“嚯,是說丫有日子沒給您找點事兒幹,您還惦記上了?”武博華笑道,“賤不賤啊你。”
“誰要惦記他啊,”我哼了聲,“他最好別給我找事。就是最近他好像太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