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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詛咒之類,不然為何會碰上這種倒黴的事?說來說去,還是全怪林天,沒事比什麼比,把他比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來。更令他鬱悶的是,他問祈然這是哪裡時,對方眼裡明明白白擺著不信任,一個字也不肯說。
本來這時候他該拿出前輩的派頭威儀逼問,再不濟,對著一個受傷落困之人,他多得是辦法逼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只是,一想到祈然身上的傷,谷玄在猶豫半晌後,還是作了罷。
當日祈然昏過去後,谷玄手忙腳亂地揭下傷痕累累的法袍,映入眼簾的軀體令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少年光滑細膩的奶油色面板上遍面了刀痕,大小不一,有深有淺,交錯在一起,有些已經凝固,卻無一結痂,顯然是最近才受的。除去背後所受密密麻麻的靈氣之傷,正面最深一記由肩口直達臍下,刀口翻卷猙獰,幾見腑臟。就算是對修者來說,這樣的傷勢也極為嚴重,更何況他親眼看見前面祈然負著傷還千里逃亡。
真是個兇性子!
仔細想起來,谷玄覺得渾身發麻──到底怎樣的師父才教出這般徒弟,羅前輩平日裡與師父交往時盡是風流倜儻、妖嬈多情的模樣,怎的徒弟這麼兇悍?
此時,距離谷玄為祈然壓制真龍魂魄已經過去了七天,他們還躲在山洞中,等待祈然的身體復原。他完全沒想過要出遠門,幸虧身上慣於帶著許多東西,不然他們不要說傷藥,連替換的衣服都沒有。
只是,七天過後,倆人不得不面對傷藥告罄的窘境。谷玄即使有萬般神通,此時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正當他掏著乾坤袋發愁時,做了七天啞巴的祈然終於說話了:“這裡往東三十里有個小鎮。”
谷玄慢慢望過去,開口就是令祈然勃然大怒的輕佻話:“你終於和我說話啦,然兒。”
這個家夥的嘴是不是欠打?
祈然心頭不斷盤旋著這句話,臉色陰沈,卻什麼也沒法做。這幾日光是為了壓制恢復生氣的白龍他就精疲力竭,雖然有谷玄先前打下的奇妙禁制,但也要花去他不少工夫,更何況他還有傷在身。
見祈然扭過頭去不再理人,谷玄無趣地嘆了口氣,那句“你怎麼知道那裡有鎮子”的話也嚥了回去,想來也得不到答案。
笑眯眯地對面壁的祈然囑咐了一堆,婆婆媽媽到面壁的人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後,谷玄才心滿意足地出了洞窟,御起靈劍往東找著大路,再下去扮作普通路人,往鎮子去了。
不一會兒,谷玄就看見了一個古怪形式的牌樓,那絕不是宗人谷所在世界熟悉的樣式,他無奈地確認,自己暫時恐怕找不著回去的辦法了。
鎮子雖小,各式店鋪倒也齊全,而且也有修道相關的門面,谷玄放下心來。看來這個世界並不是完全不知修仙之事,他就怕來到一個未開化的世界,無法回去。到時候祈然傷好了,獨自溜走,他可慘了,就算帶著他,到時候祈然故意難為他一下,他還是要低頭下氣的去求人。
他可不願求那人。
自從當年一鞭之恨後,谷玄不時聽到祈然的訊息,也存著較勁的心思,但卻總未能如願。他修行得再苦,再累,卻總是差上祈然一線。
祈然就像谷玄人生道路上的一個強大美麗的背影,追之不及。而如今,終於有了與這背影比肩而立的機會,雖然局面與時機都不對,但他的心頭仍有一絲竊喜,每每祈然被他氣得面容扭曲,他就忍不住更想調戲人。
想到這裡,谷玄精神一振,滿面微笑的開始在鎮上活動。
當谷玄大采購得欲死欲仙時,祈然正在洞窟中生悶氣。
他恨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落得如此下場,多年修為毀於一旦,以後修為路上再添阻礙。
他更恨救他的那人輕佻無狀,明明是救命之恩,卻讓他常常火從心頭起,忍不住出手教訓。
這樣一來,不是搞得他以仇報恩了嗎?
祈然自問不是好人,可也絕不是如此無情無義,令人齒冷的奸徒!
腦中一出現這想法,他不禁怔住了。
修者達到滅心期,就可超脫愛慾情仇。受傷前,祈然滅心期僅僅只是接近圓滿,心性壓抑已至極限,再說他本身性格冷淡,就越發習慣不理人,一心撲在修道上,連情緒波動都很少,整個人如同冰雕般。
經此大劫,祈然的修為大退,那些本已接近消失的情緒想法如同潮水般反噬了過來,令他心神不定,坐立難安,這幾天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就緣於此了。
那個姑娘臉的,難道是考慮了這些,才打不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