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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少晨道：“我的想法還不成熟，正在逐漸完善中。”
沈慎元莫名地吞了口口水，“聽起來，好像很龐大很複雜。”
“我會記得很周詳很細膩。”
沈慎元心裡隱隱的不安預感更強烈了。
羅少晨手機響起來。
沈慎元倏地從床上坐起來，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他。
羅少晨接起電話，另一頭是高勤。
“疑犯在警局，身體沒事。”奔波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熱飯的高勤說話格外的言簡意賅。
羅少晨問道：“形勢怎麼樣？”
高勤沉吟道：“不明。看他們接下來怎麼走。”
“還有其他訊息嗎？”
“目前沒有。”
“保持聯絡。”
“嗯。”
經過一系列事件的聯絡，兩人的關係已經進展到連客氣話都懶得說了。
羅少晨掛下電話，沈慎元正要發問，又一個電話進來。
沈慎元只好默默地仰望著他。
羅少晨說了幾分鐘才掛電話。
“剛才是高董？”
“前一個是。”羅少晨道，“你的身體沒事，疑犯還在警局，沒有新訊息。”
“哦。”
“另一方面，警局的人有迴音了。說兩天前在C市出了一起交通事故，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在橫穿馬路時被飆車黨撞飛，當場死亡。但是屍體被一個男人抱走了，目前下落不明。”
沈慎元道：“你懷疑那個人是史曼琪？”
“事故被路人用手機拍下，因為照片畫素不清，我朋友只能辨別死者的面容與史曼琪有七成相似。”
七成相似的面容再加上司馬清苦的斷言，等於確認了九成。
沈慎元心裡微酸，“葛奉要史曼琪的屍體做什麼？”
羅少晨道：“應該問專業人士。”他說的時候，手指已經自發地撥通了司馬清苦所在酒店的電話號碼。
司馬清苦接起電話的聲音十分別扭，像是在隱忍著什麼，“這個時間算加班。”
羅少晨道：“我會盡量簡短地說完。”
“有多簡短？”
“史曼琪可能出了交通事故，葛奉搶了她的屍體，你猜他會用來做什麼？”
“我又不是葛奉，我怎麼知道他想蒸著吃還是煮著吃！”
冷靜如羅少晨也覺得不可思議，“你覺得他用來吃？”
……
好吧，和外行開這種玩笑顯然沒有笑點只有虐點。
“以我為標準的話，不會。”司馬清苦喘了口氣，“屍體拿回去可以當標本做紀念，日夜相對。如果再變態一點，就想辦法起死回生，或是……做成殭屍。”
羅少晨皺眉道：“起死回生和做成殭屍有多困難？”
司馬清苦道：“我以前覺得很困難，但前陣子遇到的事情讓我覺得變成殭屍快像去超市買泡麵一樣便利了。”
“變成殭屍的後果呢？”
“你是說史曼琪還是我們？史曼琪的話，要看哪一種。差一點的沒什麼理智，就算靈魂禁錮在身體裡，也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身體。它們會嗜血，喜歡生食。再高階一點地吸食鮮血和陽氣，一樣吃肉。再再高階的……這就說來話長了，你想聽的話，我可以開個教學班，一對一教學。收費……”
羅少晨在一堆廢話中抓住重點，“殭屍會攻擊人類？”
“有這種可能。”司馬清苦道，“尤其是低等殭屍，它們的意志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它們的創造者，也就是葛奉。”
羅少晨揉了揉太陽穴。
“不過，”司馬清苦接著道，“事情如果上升到這種程度，我們不會坐視不理。放心，捉殭屍給你打八折。”
“不會坐視不理的意思是，即使不支付，你們也會捉吧？”
“……咦？你怎麼突然聰明瞭。”
羅少晨道：“不，突然聰明的是你。收費服務到此結束，謝謝，請繼續你的人生大事。”
“什麼人生大事？”
“排洩和釋放。”
“你怎麼知道？”司馬清苦吃驚道。他從來不對師弟徒弟之外的人說起自己正在上廁所這樣隱蔽的事。
羅少晨道：“我聽到你撕紙的聲音了，用量有點大。”
司馬清苦：“……”
羅少晨收起被突然結束通話的電話，對滿臉凝重的沈慎元道：“就算史曼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