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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斯托克?我沒記錯吧?”
科林的眼神變得有些迷惑,他甚至沒有來得及將自己稍微探出去的好奇的腦袋收回來。他側過頭瞄了一眼德斯蒙德。後者用啤酒杯擋住了臉,大聲地哼著某首叫不上名字的街頭音樂。
“你該不會是忘了吧?昨天晚上,你在那個派對上喝得像個酒鬼,然後我把你送回了家……嗯,送回了這裡。”他語氣有些曖昧,身體漸漸脫離了滑動靠椅。
等科林晃過神的時候,他的臉距離自己的只剩下一根手指都不到了。“不……我是說我當時只是喝醉了酒……”他□了一聲,後退了半步以便擺脫那種被動的感覺。他意識到了醉酒有多麼麻煩,頭又開始痛了起來,他隱約記起了眼前這個人。
對方正微笑著看著他,手指有節奏地附和著酒吧裡的音樂在吧檯上敲擊。由於科林的後退,恩斯特沃森站起身再度朝吧檯內傾斜,這讓科林明白,如果自己再次後退的話,他很有可能會攀著吧檯翻進來。
“如果你忍不住的話,我可以幫你叫個CallGirl。”
恩斯特終於停了下來,他看著科林,眨了眨眼睛:“醉酒?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是BD患者。”(BD:躁鬱症。)
旁邊突然傳來了德斯蒙德的笑聲。科林轉過頭用一種可以殺死人的眼神瞪了一眼,然而對方低著頭,肩依然一抖一抖的。
科林並不記得自己喝醉了之後幹了什麼,但恩斯特記得一清二楚,這讓科林有一種被熟知的不自在
感。“我想……我喝醉了之後可能會有些……行為怪異,呃,也許什麼也沒有發生……”他結結巴巴地解釋,然後看見德斯蒙德的笑更放肆了。
恩斯特攤開手搖了搖頭:
“是的,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他著重了那個“大”字,然後用手指了指科林凌亂的襯衫,“除了當時它被你扯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之外。”他喝完了最後一點雪利酒,起身走了出去。
科林看著那個身影消失在酒吧門口,煩躁地用手扯了扯自己的頭髮。他聽見德斯蒙德還在笑,於是抓起了一旁的啟瓶器狠狠砸在了他的身上:
“你他媽的可以閉嘴了!”
恩斯特會時不時地在酒吧出現,在科林看來,這就是一種嘲弄和騷擾。但他不得不承認,恩斯特穿著深色的牛仔褲簡直迷人極了。德斯蒙德說他每天等在吧檯裡就像是個懷春的少女。
恩斯特端著酒杯,目光在混雜的男女間遊蕩,然後他鎖定了一個穿著勁裝的女郎,並很快引來了對方的注意。女人拎著她的小型挎包,踩著高跟鞋走到了他身邊。他依然坐在科林對面的位置上,視線從科林掃到眼前的女郎。
科林儘量移開自己的視線,目光卻又不由自主地往那裡飄。他厭惡地看著那個嘴唇塗得殷紅的女人,她正緊貼著恩斯特,身上的香水濃得四周都能聞到。科林強壓住自己的怒氣,緊盯著恩斯特放肆的手。那隻手劃過女人的肩胛,順著背往下落,停在了那個讓人發火的熱褲上。
恩斯特的目光一半跟著女人轉,一半跟著科林轉。
科林正故作鎮定地側對著他們擦拭壁櫥裡的酒瓶。但那雙被攥得發白的左手很快暴露了主人的心情。恩斯特惡作劇般地一邊盯著科林的臉,一邊將手扯了扯女人的褲子。緊接著,吧檯裡噼裡啪啦響起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
“該死的,要做出去做!”
酒吧主人這時的模樣明確表明了自己的怒意。他擰著眉頭,用抹布狠狠地拍打著吧檯。女人明顯是嚇了一跳,從恩斯特的大腿上跳了起來,顧不得什麼形象就朝人群深處走去。製造這場鬧劇的當事人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我能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嗎?”
科林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面無表情地朝走廊走去。然而不幸的是,他在走出吧檯的那一剎那被窮追不捨的青年截住了。他非得知道科林生氣的原因,但就科林自己認為,
這個想法是非常不明智的。他狠狠甩開了恩斯特的手:
“小子,你該回家了……”
他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身體就被迅速拽進了通往休息室的幽深走廊裡。沒有燈光,沒有太刺耳的音樂聲,他們聽見了彼此劇烈的心跳。無措只持續了短暫的一秒,然後他們開始瘋狂地吻著對方,直到舌尖變得痠疼。
手滑向了他的皮帶,緩慢而又急切的下移,撩動著一根即將崩斷的弦。
“唔……混蛋……”
“不要說話,如果你不想讓外面的人發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