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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還真的會誤以為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面對憤怒得不能自己的尊陽,雁太邵忍不住告訴他事實的真相:「妖魔們本就是不屬九州的生物,即使是死去,他們的骨血仍舊屬另一個世界……」
「這算什麼?我們所付出的犧牲、我們全部的努力都算什麼?」尊陽忿恨欲狂:「難道眼睜睜看著那些妖魔們逍遙地飛走!而我們卻無能為力?」
「妖魔並不是逃走了。」雁太邵沉沉地說:「那些被你們殺掉的妖魔,並不會死而復生。而苟延殘喘倖存的妖魔,也並不會活得比你們更好……眾神是無法寬恕他們的。」
「可惡!可是我卻連一具屍體也找不到!」尊陽大吼:「我不管他們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我要親眼看到!」
「……」雁太邵望著他眼中那嗜血瘋狂的神情,心裡嘆口氣,說:「難道你這場戰爭的意義就在於踐踏著那些妖魔的屍體,然後在他們鮮血染成的地毯上面跳舞嗎?」
「我不需要!」尊陽氣得大吼,雁太邵也未免太瞧不起他,「但我的人民需要鮮血的證據!他們需要知道那麼多的犧牲——究竟換來了什麼!」
雁太邵的眼睛彷彿被他那燃燒的怒火刺痛了,他移開視線,不忍地望著那些在戰鬥中犧牲計程車兵們,終於無可奈何地嘆口氣道:「你早該知道,這場戰爭是毫無意義的。妖魔雖然與我們是不同的生物,但他們也是有尊嚴的,你認為妖魔的同類會眼睜睜看著人類用他們同類的屍身來發洩憤怒?」
雁太邵繼續道:「這是天意……上天要永遠地隔阻你們的距離與仇恨,妖魔將不會在這裡留下任何痕跡,也希望你們內心的仇恨能夠慢慢消失……」
「這絕不可能!」尊陽的眸子裡燃燒著熾熱的仇恨,他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放過那些殘殺我子民的妖魔!」
「你……」
雁太邵開口還想勸他,卻明白尊陽根本聽不進自己的話。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的任何仁慈都無法抵達他的內心。
唉……只希望鳳凰真的沒有選錯人。希望這個對妖魔恨之入骨的男人,能夠在漫長永恆的生命當中,再也沒有機會遇到會引燃他心中仇恨的——
黑色羽翼。
尾聲
黃昏的時候,朱鸞和雁太邵在小珀的陪伴下來到留都岸邊,神話般的星月之港仍舊繁華綺麗,讓人在離別之際,帶著憂傷的內心也感到豁然開朗。
他們站在裝有化成石像的碧焉的箱子前面。朱鸞拍著哭得慘兮兮的小珀的背,笑嘻嘻地說:「別哭啦別哭啦!我會再回來看你的,小珀!」
小珀委屈至極地擦了一把鼻涕:「你騙人!小鳥是我的,為什麼要跟著雁太邵這個窮光蛋走?難道你不喜歡我嗎?難道你不想每天黃金都能吃飽飽的嗎?」
看他試圖用一點庸俗的籌碼來挽回朱鸞的心,雁太邵忍不住啼笑皆非:「喂!小鬼,你太小看我家小鳥,他哪裡是這麼容易被收買的!」
雁太邵把手搭在朱鸞肩膀上,洋洋得意地說:「更何況現在小鳥的法力都恢復了,他想要找黃金還需要你?切!沒準兒過不了多久,我雁太邵可就成了九州第一的黃金珠寶商人呢!」
朱鸞也忍俊不禁笑道:「是啊,雖然我比較貪吃——但這麼長的一生也不能夠總是吃啊,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哦?你有什麼事情要做?」小珀的眼角還掛著一兩滴淚,他辛酸地擠一擠,就從臉頰上滑落下來。
朱鸞心疼地上去親親他的臉蛋,摟住小珀的肩膀親暱地說:「當然是快樂的事情。」
「難道你陪在我的身邊不快樂嗎?」
朱鸞做個很為難的表情:「我已經被關在『籠』中五百年了啊。小珀,不是我不願意陪著你,但自由自在的飛翔對鳥兒來說真的很重要啊。」
「你和我在一起也可——」
小珀話還沒說完就被雁太邵攔住,後者嚴肅地指著他鼻子,義正辭言道:「說謊!」
從讀書人的嘴裡冒出來自己時常用的臺詞,小珀不禁一愣,摸摸鼻子傻傻地問道:「誰說謊?」
「就是你!」雁太邵哼哼笑道:「你每次說謊的時候都會猛眨眼睛,一眼就看出來了——真是個誠實的好孩子。」
「你——」小珀的臉唰地一下紅了,他的確是直來直去不習慣說謊的人,於是只要一說假話就會渾身不對勁。這個缺點一下就被閱歷豐富的雁太邵逮住了。
「不要你、你、你啦!又不是生離死別,你早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