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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端了起來,正要品嚐時,心口忽然劇痛一下,手中的茶碗被失手打翻。
崔震山見他臉色泛白,連忙問道:“顧巖,你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顧巖擺了一下手,他勉強一笑,說道:“無礙!”
他正要撿起地上茶碗碎片之時,外頭響起一陣悠遠的銅鈴聲,崔震山站了起來,他放下手裡的茶碗,說道:“黑白兩位無常來了!”
黑白無常二人來了,既是說明有鬼要伸冤,顧巖也不知為何,心口忽然砰砰跳了起來,他連碎片也來不及拾起來,而是望著崔震山,滿面的憂心。
“走罷,去看看!”崔震山對顧巖說了一聲,便往前堂去了。
顧巖跟在崔震山身後,他們到了‘生死司’前堂,果然看到黑白無常進來了,在他們兩位無常中間,還有一位披頭散髮的婦人跪在堂前,只是待顧巖看清那婦人的容貌時,他頓時呆住了。
“娘!”顧巖看著那婦人,他急忙上前,扶住她,說道:“娘,怎麼會是你?”
那婦人一臉的迷茫,一副不認識顧巖的模樣,顧巖急聲說道:“娘,你再好好看看,我是巖兒呀!”
婦人掙開顧巖的手,說道:“你是何人?”
“我是巖兒,我死後,在地府任實習判官一職!”
婦人搖著頭,她說道:“你不是我的巖兒,你不是我的巖兒!”
顧巖再三確認,這婦人眼角長著一顆痣,千真萬確正是他娘顧秦氏,只是為何他娘又不認得他了?他轉頭望著崔震山,急著問道:“崔大人,這是何故,為何我娘不認得我了?”
崔震山說道:“你此時於她而言,已不是她的兒子,她當然不認得你了。”
顧巖震驚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而那崔震山卻問黑白無常:“顧秦氏有何冤要申?”
白無常先看了顧巖一眼,最後說道:“顧秦氏與臘月十八日申時三刻陽壽已盡,因其生前妒忌妾室楊氏,暗害楊氏腹中未出生的胎兒,按照地府律法,此人該下地獄受十年剜心之苦!”
聽了白無常的話,顧巖一時驚住了,他娘一生向佛,最是憐貧惜老,況且他娘與家裡的幾個姨娘也相處和睦,又怎麼會害人骨肉?
顧巖呆呆的望著崔震山,說道:“崔大人,是不是哪裡做錯了,我娘不可能做這些事的。”
白無常十分同情顧巖,畢竟那是她親生母親,當兒子的,卻要親自來審判自己的母親,這在哪朝哪代,也是少有的事情。
“顧巖啊,世人在陽間的功過是非,在陰間自有一本冊子記載,任是誰也不會有一絲錯處的。”
顧巖瞪大眼睛張了張嘴,他是‘生死司’的實習判官,每日就是跟無數的卷宗打交道,自然知道人死後,誰都逃不過陰間的判決,只是當這人換成是他母親時,他卻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崔震山沒有看顧巖,而是問堂下跪著的顧秦氏,他說道:“你既是來此伸冤,可是對判決有何爭議?”
顧秦氏對崔震山磕了一個頭,說道:“民婦有冤要伸!”
崔震山問道:“有何冤要伸,且說與本官來裁奪!”
顧秦氏便說道:“民婦會害楊氏腹中胎兒,全因她害死民婦大兒,這才叫她拿自己親生骨肉抵命,一命抵一命,為何還要民婦受刑?”
顧巖聽她孃親口承認,曾經害死楊氏的骨肉,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他猶自不敢相信,自己那溫柔慈善的母親會做出殘害他人骨肉的事情。他娘口中所提的大哥,顧巖也略知一二,在他前面,原先有個年長他十歲的哥哥,那哥哥長到兩三歲,有一日被妾室楊氏照看時,無意落入井中淹死,大哥被淹死後,爹孃自然是悲痛欲絕,失職的楊氏自以為難脫罪責,要自盡之時被人救下來,直到顧巖出生,才漸漸撫平爹孃心中的傷痛,而對於這些事情,顧巖也只是隱約聽人提起,但他卻從來不知,這背後竟還有如此多的曲折是非。
崔震山站在顧秦氏面前,他兩眼直視她,說道:“且不論你大兒是否是被楊氏所害,單說你自己,親手殺死楊氏骨肉,便是犯下殺戮,依據地府刑法,該當受罪!”
顧秦氏站了起來,她衝著崔震山怒道:“民婦不服,那楊氏如今還活得好好的,反倒是民婦這替子報仇的母親,卻要受地府刑法,如此顛倒黑白,民婦要告御狀!”
看著癲狂的母親,顧岩心酸難耐,他眼眶泛淚看著他娘,喊道:“娘,你為何要做這些事啊。”
可惜顧秦氏根本不認得他,她全不理會顧巖,嘴裡只是不喊的嚷著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