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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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那麼緊張，我還從沒咬過你呢，何況我現在已經康復了。你瞧，我很正常，沒有任何戒斷症狀。”海倫娜看穿了他的恐懼。
“吸血成癮不發病的時候行動如常，就算你沒有好，在你咬人之前也是看不出來的。”易遊準備起身，“如果沒有我想知道的，那我失陪了。”
“還是那麼沒耐心，那我們進入正題吧。”海倫娜總算不再戲弄他，放下咖啡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一個背景不明的強大混血，會喜歡上你呢？恕我直言，你的家世對混血可沒有吸引力。”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有原因的。”放在桌下的手漸漸握緊，易遊盡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他不是沒有疑惑過，可雖然不安，雖然也會懷疑，他仍然想要相信商宗宇。
沒想到易遊不為所動，海倫娜眼中閃過一絲不甘，“還記得我以前送你的禮物麼，那東西對血族可是有很強的吸引力呢。”
“我不記得你給過我任何東西，”易遊道，“就算真留下了什麼，也早被我扔掉了。”
“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是更加珍貴的，存在於你身體裡的……”海倫娜似乎想要觸控易遊的臉，看到易遊的戒備只得作罷。“現在想起來還很不可思議，居然把它給了你。”
“不可能，我不記得我的身體有任何問題。”易遊否認。
“你確定？從那以後，你的身體沒有變化麼？”海倫娜笑道，“啊，我忘記了。你是人類，又怎麼聞得到你身體裡那美妙的香氣呢。”
香氣？易遊的臉色還是變了。
“我這次來就是想收回那件東西，”將咖啡飲盡，海倫娜留下一張名片，“等你想到了，給我打電話。”
不能多想，不然一定會中她的圈套──理智雖然這麼說，可思維卻止不住地思考，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埋在記憶深處，就要破土而出。
神不守舍地回到易家，易淵居然還沒回來，易遊摸了摸肚子，向傭人要了一杯牛奶。“我先去休息了，大哥回來叫我。”
溫熱的牛奶下肚，易遊緩緩閉上雙眼，跌入了回憶深重的陰影之中。
那時易遊還很小，女人也還很年輕。易淵和易泳逃出去後，罪犯將孩子們毒打了一頓，易遊原本就病著，捱了幾下就哭得不成樣子。
跟著罪犯們又逃了一段距離，易遊撐不住了，趴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女人提起易遊的領子：“小子，想死就別浪費，把血給我。”
“咳咳、壞人、壞……咳咳！”易遊揮舞著小手小腳，試圖給女人造成一點傷害，卻只能是徒勞。
“切！”女人冷嘲一聲，將易遊夾在腋下往前走，總算帶他跟上了隊伍。
他們已經逃到了遠郊，幾座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破舊民宅成了他們的容身之所。易遊被扔到角落，女人拿出路上搶到的劣質香菸抽了起來，將煙霧噴在易遊臉上。
“咳咳……”易遊又止不住地咳起來，卻只引來女人的大笑聲。
“小子，你哥哥已經不要你了，你以後就是我的東西，知道麼？”女人抓著易遊的頭髮搖晃著。
易遊一邊咳一邊抽咽著，拼命地將自己縮成一團。他害怕這些人，尤其害怕面前這個女人。他還太小，還不知道自己越是恐懼，女人就越是開心。
又到了“進食”的時候，罪犯們集結在一起，挑選下一個祭品。他們能逃過上一次的圍捕純屬僥倖，為了不增加拖累，每次都會選中一個孩子吸血，瓜分光全部的血液。
“這小子病怏怏的，就選他！”一個男人叫道。
“不行！”女人擋在易遊身前，“這個小東西是我的！”
“你想獨吞？”立刻有人不滿。
“不是獨吞，是要留到最後再用。”女人堅持。
“婊子，你還真當自己是老大了！”男人走過來，一副兇狠的模樣。
“呸！”女人冷笑，“沒有我，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蠢貨，能逃得出去？”
大概女人確實有幾分本事，有人出來調停，選中了另一個身體不好的小女孩。
為了平息其他幾人的情緒，女人主動留到最後一個，還饒有興致地扒著易遊的眼睛，讓他看別人吸血的過程。
每個兇殘的混血都變成了野獸，小小的房子裡迴盪著女孩尖利地慘叫。易遊想要捂住耳朵，卻被女人壓住手臂。漸漸的，叫聲弱了下去，變成了若有若無的呻吟。
終於輪到女人了，女孩幾乎被吸光了血液，雙眼空洞地瞪視著。易遊不敢看她的臉，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