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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什麼樣的命運,我想知道!”維德道,“因為,我不信!”
“我的確是不同,別過吧……”他摸了一下維德的頭,道,“我……”“我知道你其實是亞特蘭蒂斯人,比我活了更多,但是我的愛,不比你對梅蓮的少!所以……可以為我停留一下麼,用去你長長生命裡一個極小的片斷……”維德急急抓住他的手,“可以麼……”
“我……”
“夠了!”信神的聲音如黃鐘大呂,“不要再說了,就連琮瑜自己,只怕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宿命吧!”
琮瑜輕輕推開維德:“不,我知道,我要和梅蓮在一起,永生永世,至死方休!”
“無知的你啊,還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宿命吧,你是聯絡了全人類未來的人!我已經告訴了你的未來了——你的選擇,將和人類的存活息息相關,不管是亞特蘭蒂斯人,還是新人!”
琮瑜臉色大變:“什麼?是他麼,他……還在……”
維日塔嘆了口氣:“他還在,只是被封印了千年,我常會去看他,他和梅蓮不一樣,不是沉睡,可以想可以看,可以聽見我的說話,只是,不能動,就好像是整個世界遺棄了……你真的,沒有
想過找他麼?”
琮瑜面色灰暗,眼神如死寂一般,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我找你,就是為了帶你去見他……最後一面!千年的封印即將走到盡頭,他也將……”
“快帶我去!”琮瑜大叫一聲,全身冷汗直冒,果然,自己是忘記不了他。
維德心道,本來以為他只梅蓮一個人,怎知此刻又為另外一個人如何神傷,果真,我是微不足道的……
輕輕告退了,和父親一起離開。
琮瑜愈發瘋狂了:“現在沒其他人了,快帶我去吧!”
維日塔點點頭,帶他進入暗道。
暗道很長,維日塔手中託著一團光,微微照亮了。
上面是帝神的往事浮雕,怎麼創造諸神,怎麼創造人類,然後是亞特蘭蒂斯的滅亡。
“放心,內幕,你和那個人的事,沒有雕出來。”維日塔道,“沒有人會知道的。”
“做過了就是做過,是我背叛了亞特蘭蒂斯,是我背叛了梅蓮,就算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是真正存在的,就算我也將它遺忘,那種感覺也一直會縈繞在心上,至死不亡……”琮瑜黯然道,“我是無法獲得解脫了……只有讓梅蓮一直在我身邊,可以稍稍減輕一點,讓我得到一點快樂……”
“可是你現在是在去見哈圖的路上,琮瑜。”維日塔接著說,“不是麼?那些愧疚什麼的,根本不值一提,你真假——”
劍光顯現,“閉嘴!”他冷冷地道。
“你只不過是被所謂的忠誠所迷惑了!你本來是不在意的,不然也不會……”
“不準再提!”琮瑜越發狂了,“住口!”
“好吧,你只再見他一次……”維日塔慢慢停了聲,兩人的身影在綿長的遂道里漸漸消失。
琮瑜的心卻無法回到之前的平靜。
哈圖……
思緒回到千年之前:
自己終於長大,成了一位漂亮的少年,擁有一手好劍術。
成年了,自己也被送出了神廟。“對不起,這是規矩……”梅蓮輕輕嘆息,將他送出門。
“你就不能挽留我一下麼?”離開神廟,就是離開自己生活的太陽,儘管我有朋友,但是你才是我的太陽!琮瑜幾乎要脫口而出了。
梅蓮還是搖搖頭,雖然幅度比從前任何一次都要小:“這是規定,成年之後不可再呆在神廟中,我若答應了你,便是瀆職!”
琮瑜無話可說,少年特有的傲氣在心中飛快地散佈開,“剛剛我只不過說著玩呢,再見,我一定在外面過得好好的,不讓你擔心!”他特地加重了一下“好好的”
梅蓮身子一顫:“你自然會是好好的……”“等我混得好好的了,才有臉到你身邊來啊,在之前我才沒呢——我要麼不出現,再出現,就一定比你高!”琮瑜舌尖一吐,毅然決然。
“你,自是
有十分的志氣,我無話可說……”他還是不為所動。
“再見。”琮瑜掉頭就走。
“等等。”梅蓮叫住他,從懷中拿出一把劍,“給你,我給你打的,不回頭也好,但是請記住,莫相忘……”
拿過劍,他就真的再也沒有回過頭。
我要麼不出現,再出現,就一定比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