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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都覺狐王性情不定,難以琢磨,黃黥卻不覺得。只是先前青鋒受寵,狐王極少正眼瞧他,他哪裡能說得上話?
黃黥此時心中不免暗暗的慶幸,若不是那時他在白狼那裡用了幻術,偷窺了這兩人間的舊事,狐王如今也不會這樣問他話。他想著狐王肯同我說這些,青鋒怕是要失寵了,一時驚喜非常,心中得意得厲害,卻不敢露出分毫。
狐王站起身來,看向殿外,輕聲說道,「我待他不薄,為何還是離去?我知狼性陰險,難以馴服,只是心中畢竟不甘,在原處等他許久,卻從不見他回來。」
黃黥不知其中原委,也不敢貿然答話,只是想到狐王那在舊處久久等待,心中竟有些感懷。
狐王見他低頭不語,便說,「你也猜不出他為何不歸麼?」
黃黥大著膽子接道,「他怕是與陛下想的一般無二,也是怕彼此異類,其心有異吧。」
狐王微笑起來,說,「我也是這樣想。可見了他才知道,當年他並不是有意要離我而去,是我分了他些內丹,他無力掌控,變幻成了人形,懼怕山中的險惡,因此才去了人間。」
黃黥這才恍然大悟,卻又不免要想,若是果真不捨,也不該不告而別才對,卻不敢發問。便轉開話頭,有意問道,「那陛下這許多年後又命青將軍捉他前來?難道不該親自去尋他回來?」
狐王回頭看他,說,「我不過與他私下裡一說罷了,你們倒都知道了。」
黃黥見狐王並沒有怪罪的意思,便得寸進尺,又說道,「青將軍也是為陛下盡心盡力辦事罷了。」
狐王似乎有些感嘆,沉聲說道,「我只當可以了,所以才叫青鋒去尋他回來。只是見了他面,才知道還是不能忘記。」
黃黥出了一身的冷汗,暗自揣摩狐王這話裡的意思,只當可以?可以怎樣?
便小心翼翼的說道,「若是心想如何便能如何,這世上也不會有這樣許多煩惱了。」
狐王撫著玉座扶手上鋪著的那張狐皮,喃喃的說道,「我這次化出本相去見他,他仍是十分的親熱,同過去一般無二。起初我心中仍有芥蒂,但離他近了,似乎連他舊時的不好都忘記了,只想與他親膩,倒實在可笑。」
黃黥隨他目光轉動,去看他手下的那張狐皮,那是狐王一尾時的狐皮,只是前腿處的毛皮不知怎麼破了。黃黥心中暗歎一聲,終於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狐王抬眼看他,冷淡的說道,「他幼時跟在我身旁,為求庇護,向來柔順,卻全是虛情。我心裡憐惜他,待他盡心盡意,那時對他生出情意,已是不該了,這許多年後仍舊難以忘懷,還化做獸形,隨他在山中游蕩,更是可笑。」
黃黥見他如此,一時也摸不透他的心意,便說,「那依陛下的意思,是要將他除……」
狐王打斷了他的話,吩咐他道,「你將他捉回來見我,不許教別人知道。若是走漏了風聲,便提頭來見。」
黃黥聽到最後一句,才驚覺過來,狐王竟然將這樣私密的事說與他知道。他若是能摸順狐王的心意倒也罷了,若是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惹來殺身之禍才真正不妙。
《九尾》第四章
黃黥誠惶誠恐的跪下告退,正要離去,狐王卻又吩咐道,「不要傷他分毫。」
黃黥鬆了口氣,應承道,「這個自然。黃黥知道深淺。」
這宮中除了狐王,還有哪個的幻術能夠勝過他黃黥?
只是按狐王所說之處尋去,那洞穴之中卻是一隻兇狠的母狼,哪裡有那白狼的蹤跡?
黃黥一想到回去之後要如何向狐王稟報,只覺得一身冷汗。他在洞外徘徊許久,還是用了幻術,結果才看得真切,原來那母狼與刺龍之間並無什麼姦情,心中大大的鬆了口氣,轉瞬卻又高高吊起,懸在半空之中。
若是白狼不在此處,又能在何處?他又不是狐王,能夠將那白狼在這偌大的群山之中尋出的。
黃黥苦惱許久,心想,他既然受了重傷,想必也不該去得遠了。只是這山中深廣,教我如何尋訪得出他的行蹤。
正煩惱之際,想到那一日幻術中窺得的情形,心裡一動,想,不如我去狐王舊日裡的洞穴之中看他一看。
若是在了,便是我命中該得狐王的寵眷,正好拿了那白狼回去。
若是不在了,我也只好回去報與狐王知道,實在不是我不盡心的尋找,是那野狼的下落太難追尋。
果然去了狐王舊日裡住著的那洞一探究竟,那洞穴與他在幻術中所看到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