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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忍不住微微抬高聲音,道:“莫非連屠蘇都不相信在下?”
百里屠蘇低下頭,喃喃道:“先生素來為人設想頗多,若是不想大家擔心,或許……”
長琴深深吸氣,他有些後悔將自己這形象樹立得太過光明正直了。他像是那麼一心為了他人而不顧自己的嗎?!
最後無法,還是請了同樣擅長醫術的姜離檢視了長琴的傷勢一番,得出了無礙日後的結論,縱是眾人仍有些擔憂,卻也是放心了不少。
見百里屠蘇眉宇間仍未完全褪去的遲疑,長琴心中忽然掠過一個念頭,開口道:“既然屠蘇如此不放心,不若在下這傷就由少俠看顧。若是真的有礙日後,抓藥寫字彈琴,那便請屠蘇一併替在下做了,如何?”
百里屠蘇如此自動自發地將自己送到他的手邊,長琴能不笑納?
長琴順勢“打劫”,但在眾人眼中則是長琴實在見不得百里屠蘇內疚而想出的兩全之法,尤其是百里屠蘇,心中更是觸動。當下鄭重點頭,道:“百里屠蘇有生之年,任由先生驅策,絕無二話。”
雖然先生大度原諒了愛寵的失誤,但是百里屠蘇不打算繼續放縱阿翔了。轉頭看向因長琴的話而精神不少的阿翔,一句話將阿翔的鳥生打進了黑暗的深淵。
“阿翔,從今日起,再不得食用五花肉,每日飛行時間不得少於六個時辰。”
阿翔瞪圓了黑豆眼,高鳴了一聲,其中蘊含著任誰都能夠聽到的悲愴。
百里屠蘇堅定搖頭,一字一句道:“阿翔,此事已定,勿要再言!”
向著姜離借了一處空房間,長琴換□上染血的衣裳。長琴素來愛潔又有些挑剔,有時青玉壇門下弟子在外準備的衣物不甚滿意,也就養成了隨身攜帶衣物的習慣。
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長琴換了一身白衣,廣袖袍裾,衣領袖口處繡著黑色雲紋。比之往日的一身杏黃色衣裳,此時的長琴少了三分溫和,多了幾分萬事不縈於心的淡然——那不是屬於醫者的寬和心態,而是神祇一般高高在上的漠然。
百里屠蘇心口莫名有些發緊。
眾人怔怔地看著眼前一身白衣的長琴,直到這個男子輕輕垂眼,唇角勾起一個清淺而溫和的弧度。那一瞬,他整個人猶如春風破冰一般,周遭冷然淡漠的氛圍瞬時消散。
長琴淺笑道:“如今可是瞧出來了?在下雖然不精道術,但好歹擔任了青玉壇長老多年,絕非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百里屠蘇側過臉,不知為何,他竟然覺得長琴一直在看他,眸光專注,目光溫柔,令他面上忍不住發燙。
風晴雪眨眨眼,恍然大悟道:“原來不說話就能很厲害啊,剛才我差點以為看到了婆婆呢,嚇死我了。”
方蘭生如蒙大赦一般地舒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有慼慼地道:“比我那二姐還要恐怖……”
紅玉亦是點頭,道:“少恭如此氣勢,不愧是青玉壇長老。”她面上雖然不顯,心中卻仍是忍不住不安——雖說主人與少恭相交莫逆,為人亦得主人稱讚,與二公子之間也不像是有所圖謀。但是,眼前這人不至而立之年卻得主人心悅誠服的稱讚,連她千古劍靈也不得不承認此人是她生平僅見的完美。此非不好,而是太好。世人似乎專注於他若水溫和的表面,其心如何……怕是心如烈火也難以形容。最可怕的是,他似乎不曾掩飾這一點,如在花滿樓之中,如在方才。
紅玉輕輕閉上眼睛——方才那人的笑太過溫和寵溺,眼中的情感也太過熟悉,熟悉到她曾經親眼在自己的眼中見過無數次。恐怕方才那人的笑,也只是對著那一人罷了。
招惹到這樣的人,怕是二公子此生此世,無路可退。
紅玉的擔憂,百里屠蘇無從知曉。面前的長琴雖然表現如平常無異,但百里屠蘇總是能夠從那看似流暢的動作中看到些許不自然的停頓,心中更是不安。
百里屠蘇的目光落在了長琴身後的桌子上,上面堆著長琴換下的衣物,杏黃色衣裳上的鮮血已經凝固,大片大片的暗色,一見便知這衣裳的主人失血之多。
許是百里屠蘇的目光太過於專注,紅玉回過神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了,眨了眨水潤的眼眸,紅玉唇角勾起極為嫵媚的笑,壓低聲音,頗有些意味深長地道:“這是上好的雲錦華裳,其價如金,惟尊者得服,一向是朝廷的貢品。如今成了這副樣子,著實可惜了些。”紅玉從不是任命之人,自然也不會由著主人的得意弟子因近日的大意而惹上禍事。她不會挑明長琴過於危險而要求百里屠蘇遠離——畢竟,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