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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云溪有種他們二人角色對調的崩潰感。
最後韓云溪真的急了,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真的和大哥哥他認識(要不然也不會在平日裡他偷溜出谷的‘密道’處,發現一身是血昏迷不醒而大半個身子處在結界之中的大哥哥後,他沒有去喊人幫忙而是身體力行地幫助大哥哥,半拉半拖地將大哥哥拽到村子裡……當然要是那個倒黴地當了抹布的大哥哥當時還是清醒著的話,一定一定會強烈要求這個無比熱心的孩子,拜託他去找個身強力壯的人抬他回去而不是拖他回去……),急吼吼地說大哥哥身上應該有一件會發光的了不起的寶貝!連名字他都還記得,叫玉橫!!
結果,韓云溪眼巴巴地看著床榻上的大哥哥一攤手,淡淡地道:“你看我這一身,像是帶著什麼香囊和玉橫的嗎?”
韓云溪啞然,看著大哥哥半靠在床上,下。身蓋著薄被,而身上穿著的還是他幫忙換上的單薄裡衣……難道……韓云溪頓時瞪圓了眼睛,腦袋裡迅速回想起大哥哥曾經提起的江湖險惡之類的話,當即將他曾經以為的,是被兇猛得連大哥哥的循風散都不是對手的可怕野獸重傷的大哥哥,轉換成是被谷外某些強盜給打劫了。在那連個香囊都沒有剩下的殘酷洗劫下,別說玉橫這樣一看就是寶貝的寶貝了。
雖然明知道大哥哥已經失憶了,但自認乖巧的韓云溪決定避開這個話題,不去觸碰大哥哥心裡即使失憶了也可能留下來的血淋淋傷口,狠狠握拳,心底默默賭誓:千萬別讓他發現是那些沒人性沒眼色的傢伙竟然忍心打劫大哥哥這樣的好人,不然的話,他一定一定將他們山寨裡的家底挖到連顆草都不剩!!
好吧,雖然很是憤怒洗劫了大哥哥的壞人們,但更多的,他還是為了大哥哥此時的狀態而憂心——大哥哥在失去記憶的同時,似乎連怎麼笑都忘記了。
不由想起那一日他推開門時見到的情景,蒼白如雪的面色,清冷淡漠的神情,雖然娘說大哥哥的身體以著驚人的速度在恢復,大哥哥很快就會和從前一樣健康,然而,即使韓云溪年齡再小,經歷得再少,也看出那時候大哥哥的不妥。
那天,韓云溪遲疑了很久也沒有像往日一樣興沖沖地跑過去,而是遠遠地站在屋外看著。
韓云溪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安慰大哥哥。
他想起那一日他在長過膝蓋的雜草叢中發現滿身是血的大哥哥,髮絲凌亂,若非他隱約認出了大哥哥衣裳上面的花紋,他根本就不敢去靠近血腥撲鼻的“死屍”。
畢竟,他自己還不到八歲。
還有大哥哥傷勢復發的時候,雖然大哥哥並沒有想虎頭那一次從小山坡摔下來磕破了腿時哭嚎聲幾乎震塌了山坡旁邊的小木屋,但看著大哥哥一口一口嘔血的樣子他就覺得疼。
那些都是他所沒有經歷過的,雖然有擔憂,但他並沒有辦法感同身受,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慰大哥哥。好聽的話他不會說——同樣的故事,當初的大哥哥講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活絡起來,止不住的興奮。然而換做他給大哥哥講的時候,枯燥乏味得連他自己都興致缺缺。
笨嘴拙舌的孩子你們傷不起啊~
韓云溪嘆了口氣,貓兒似的眼睛遙遙望向窗外,頗有種遺世獨立的蕭瑟感。只是,還沒等著這種情緒繼續昇華,他的耳邊就傳來了熟悉的溫和女聲:“……大人,云溪大人……”
“啊?”韓云溪茫茫然地向著聲源處望去,卻見身側站著一位身穿藏藍色無袖短衣,下。身海藍色過膝長裙的少女。少女五官清秀,望向韓云溪的眼裡含著淡淡的關切與尊敬。
“艾、彩?”韓云溪疑惑地看著少女。
艾彩唇角帶著笑,柔聲道:“艾彩是在問云溪大人,對於方才的講解可曾存在些許疑惑。”
“講解?疑惑……?”韓云溪喃喃重複,黑色的貓眼裡是藏不住的疑問。
艾彩但笑不語,只是看著一向彆扭得緊的云溪大人先是疑惑,隨即震驚,到了最後,那張能夠輕易找出休寧大人影子的小臉上已經掛滿了驚恐的表情。
“艾、艾彩……”韓云溪終於想起來自己此時的處境了。平日這個時辰是本該是村中的巫祝之一,慧婆婆為他講解村中法術的。只是今日早晨的時候,村中禁地冰炎洞似乎有了什麼異動,韓休寧身為大巫祝進入了禁地,而村中其他的巫祝則去了祭壇向女媧大神虔誠禱告。
而對韓云溪向來十分嚴格的韓休寧自然不會因此放他一天假,當即命村中將會接替慧婆婆巫祝之職的艾彩前來教導韓云溪。可能是因為艾彩比起那個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