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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當時並沒有說出我的看法,實際上世間的男男女女之間根本就是空洞飄渺的,這一世你是男人,下一世你可能就是女人,所以肉體的性別根本就沒什麼意義,不過就是一種劃分。人們輪迴著,沒有自我的活著,記憶和秉性被一遍又一遍的刷洗得乾乾淨淨。
重新開始的生命,靈魂就也重新開始了,沒有積壓的痛感卻更加的殘忍。
十年以前,早在文濤還是一個熱血沸騰的莽撞少年的時候,他被贊為了天才,的確,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在那個時候,中學的年代,叛逆的他有一個始終陪在身邊給予鼓勵的朋友,那個男孩子叫李非,死的時候十五歲,千禧年的煙火他沒能看見,後來文濤給他掃了十年的墓。我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文婕一臉奸詐笑意的說,我哥啊心裡一直都有那個人。
文濤的心中自然是有李非的,但是這種情感和文婕理解的我認為應該是大相徑庭。後來我去那個墓看了看,正巧碰上了文濤,於是我便撒謊說是來給Aurora掃墓的,我手裡拿著的那束白色的玫瑰花在我說出那句謊言以後刺破了我的手。李非恰巧和Aurora在一個墓園裡,但是李非已經確確實實的死了十年,Aurora卻弄了一個空墳妄圖讓我死心。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一個主意,如果我能夠再次找到她,我必定會扭轉我們之前的從屬關係,我要徹底的控制她,然後把她真正的送進這個墳墓。
無風無雲,文濤坦然的帶我去看了他死去的好友的墓,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上,那個十五歲的少年在他的心中被永遠的停留在了過去,少年笑得很溫柔,清秀的臉龐有著兩個小小的酒窩……
我在那時才發現了一點。原來,文婕理解的那種感情或許是沒有錯的,因為當我驚訝的發現文濤跪在李非的墓前流淚時,他的堅強和驕傲都被墓碑上那張照片裡的人的笑容給輕易的打碎了,以至於他全然不在乎身邊是否還有一個亦敵亦友的我在看著他。
後來,文濤交了一個女朋友,兩個人如膠似漆,我沒有告訴他我能看得出那個人就是李非的轉世,因為這個問題根本已經不重要了。
世事無常,我看見了,但是還不如不看見,看不見才最好,至少沒那麼多的煩惱。我不知道等這一次百年之後,我會否再度輪迴,但是我相信如果輪迴的話應該是不會再世為人了。人真的很矛盾,一邊抱怨著做人的痛苦,一邊卻又不願變成畜生,其實人和畜生又有什麼兩樣呢?
夏夜,文濤交了女朋友以後文婕似乎始終情緒不高,當我告訴了她那個名叫肖亞南的女子就是李非的轉世時,她又恢復了熱烈的狀態,就像是中了大獎一樣,她得意的向我炫耀著自己的先見之明。
或許,文婕的世界中是最美好的也說不定,實際上當我發現她由衷的希望兩個拼得你死我活的仇敵變成纏綿悱惻的戀人時,我也很是贊同了這一觀點。與其你死我活倒不如陷入世間小愛來得要好,不過很可惜,除非這個世界上的人集體變成神經病,否則,沒這個可能。
關於文婕的興趣所在,令我忽然的想起了一段我向來諱莫如深的往事,聽說在某個時期這種行為會被吊死,於是我很希望自己趕快被吊死算了。不過在被吊死之前我發現這個世界上原來本身是沒有什麼界限的,界限是人畫出來的,界限也是人抹去的。
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獲得幸福,我卻仍孑然一身,我不禁的開始想念那個折磨著我的女魔頭了,我希望她回來,就算是再度的被控制,再度的被抹殺。我代替她赴刑場,她卻要提前將我的頭顱砍下,我發現,其實在地獄中的始終是我。
宿命,本就是躲也躲不掉的。
“我要讓你下地獄!”這是墨慍當初的原話,我多想把這句話還給他,但是我做不到,因為他是墨冉的親哥哥,我怎麼能隨便說出惡毒的話呢?就算是對方先挑釁的。
“我已經在地獄裡了……”
“當我向誘惑屈服……”
下地獄和在人間帶著幾世的記憶煎熬,這就是我的宿命,也是操縱棋局的人的遊戲。我不斷的被誘/惑,不斷的墮/落,不斷的被引向空茫,我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懲罰,我看著許多人死去,我自己卻停在原點,我什麼也做不了。
經年,如果命運不是這樣弄人,或許我已是一個單純嫉妒著美好的人,而不是憎惡它!
To be,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至於我,究竟是死在被高跟鞋戳破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