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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證詞前前後後一對比,我確實是做了一場噩夢,在噩夢中抱著一個死去的女人……
趙博陽則是放心不下,於今日下午三時來的,好死不死的,那個嚴重懷疑我殺了無辜女子的森一銘,正好就是趙博陽的遠親。於是乎,我自己終於也分不清楚,是夢還是真了。
一向溫言寡語的趙博陽之所以會學習夏軍那種暴力惡習的原因,實際上也不過是前前後後我的一些作為,加在一塊兒以後的結果了。
三個人來勢洶洶,去勢也洶洶。
“真是莫名其妙!”我衝著他們的背影罵了一嗓子,趙博陽的拳頭沒想到還挺疼的……
夜晚,來臨的緩慢而幽寂。
早早入睡的我被夢驚醒,那是一場漫長的夢,如枯燥冗長的老電影。
夢中反覆的重播著我扼殺無數生命的場景,他們從獰笑的臉變成了驚恐無辜。
而我,我才是那個瘋子!
最後,我看見了一抹紅色的背影,她身著豔紅長裙,打著暗紅色的傘,腳下霧氣繚繞……
烏黑柔順的長髮傾洩如瀑,它們似是有生命般的向我伸展,它們瘋長,纏上我的脖子,我被勒的喘不過氣來,奮力掙扎卻仍是無法擺脫。
然後,我離那抹紅色的身影近了,她轉過臉來,依然是那烏黑柔順,傾洩如瀑的長髮!
黑夜裡,我的心臟像是要撞破我的胸腔,我渾身顫抖的瑟縮在一團柔軟的白色被子中,捂住嘴巴不讓自己驚慌的尖叫出聲。
眼前一片朦朧,我緊閉雙眼,希望昏昏沉沉的頭可以再次拉我入睡。
但是待雙眼的酸澀消失後,卻映入一張青白扭曲的臉,緊貼著我的臉!那張臉溼漉漉的像是剛從水裡出來似的,寂靜的夜裡,我甚至能夠聽見我和它緊貼在一起重疊的呼吸聲……
“啊!”我是如此懦弱,如此的失常,如此的難以接受……
所以,唯有發洩出來!
下意識的驚呼了出來,慌忙的滾下床,頭重重的磕上床頭櫃,膝蓋在地板上親了個結實的,一陣混亂中,我終於摸到了電燈開關,在按下那冰冷的‘救命開關’起,房間裡霎時充滿光明,我四處張望,尋找那張濡溼駭人的臉,卻發現書案旁坐著一個紅衣女人!
“你做惡夢了?”
女人轉過身來,清涼的嗓音卻驚得我往後一退。混亂的思緒中,不斷蒐羅著應對對策。
忽然,手腕上不知何時又出現了的紅線繩勾起了我的記憶。那個紅衣女人是誰?
紅衣……
夢中索命換命的是紅衣,幾經連連遭遇的鬼怪皆是紅衣,那個名叫IVY的死得蹊蹺突兀的女人……還有葬禮上掐住白勇的脖子,詭異微笑的……
她們,都是紅衣!
至此,我不知為何反倒是稍微鬆了一口氣,因為這張臉,這女鬼,現在應該是對我無害的,更何況,我也實則是不懼的,唯一隻想知道,這究竟都是怎麼一回事罷了。
這應是她第一次現身這樣的久,不論她是誰。我並不知道她可以這樣毫無顧忌的出現在我的身邊。但對於她的‘問候’我還是能夠感應到些許不帶有惡意的味道來。
我開始慢慢的靠近她,坐到了她旁邊,撩起她遮住臉的長髮,心裡有些緊張……
但不如臆想,她的臉除了非常人的青白,沒有一絲恐怖猙獰。
“你究竟是誰呢?是夢還是現實?”
我喃喃的低語,也不管她聽不聽得見,一邊撩撥著她柔順的長髮,一邊看見她溫柔的微笑,低垂了眼。
徑自說下去:“你是誰呢?”
“我真的殺了那個女人嗎?”這一句,是自問。
我嚥了咽口水,感到嗓子乾澀的快要冒煙。
半天,她伸出青白如骨的手,冰涼的指頭在我面上畫圈兒,道:“那又怎麼樣?”
她眨了眨眼,撥出一絲冷氣,直視於我:“你知道的,這只是一個巧合,你……並沒有殺人!”
我也注視著她的眼睛,是那麼的平靜,那眼神讓我不由自主的相信她,也相信了“自己”。
她放下了手,淡淡的一笑,說:“我們見過很多次了啊,在夢中……這次也一樣……”
“什麼?!”
還來不及驚訝。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卻給了我當頭棒喝!她對於我,也許並不是完全無害的!
“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為什麼這樣出現?”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