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從看見自己屍體的那一刻就知道都結束了,人早晚有一死,只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以這種方式迎來死亡……”
“你都不知道,我爸媽和我奶奶哭得有多慘!我看著他們那個樣子,真的是比死更難受!”
“我不怕死,真的。我知道自己活不到上大學交女朋友的那一天……”
“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 我打斷了他,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摸出煙來點上,那些煙霧穿過了談越清瘦的身體,看起來飄渺而寂寞。
“我還以為你想和我說說話呢……”談越自嘲的笑笑,說:“畢竟我都是個死人了,你怎麼連一個死人都要欺負?”
“就因為你是個死人我才會這樣兒,你活著的時候我當然不能說什麼重話。人都死了,還話癆個什麼勁兒?趕緊投胎去吧!”煙霧繚繞在談越的四周,濃重的幾乎只能看見他的半張臉了。我坐起來,看著他,沒由來的煩躁。
“……我只不過想告訴你,我後來最想看見的人……就是你。”談越的聲音越來越輕,神色中帶著一種怪異的憤恨和羞愧。
“所以……我來了,然後看見夏軍也來了……”他躊躇了一會兒,繼續道:“從你們……嗯……‘那樣’開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再次打斷他,雖然我知道這樣對待亡者似乎很不禮貌。
“我不想說什麼!”談越稍稍拔高了音調喊了一句,繼而又軟了下來,怯懦的喃聲道:“我就是想問問你……你……你為什麼要和夏軍……”到這裡,他再也說不下去了,杵在那裡瞪視著我。
“關你什麼事呢?”我歪歪頭,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在不自覺的上揚,充滿了諷刺和惡毒。我也同樣的瞪著他看,直到他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我。
我和談越從來都不熟,儘管就住在對門,但是由於各種原因一直都沒什麼交集。談越的身體很不好,每天除了上學都過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他和夏軍曾經是同班的同學,直到半年前身體狀況非常的不好便休學在家。
我喜歡有活力的人,同理,也就不怎麼待見這種病怏怏的。就算那不是他的錯。
黑暗的房間裡沉默的讓人害怕,陰森森的鬼和陰森森的我,對峙著。
“算了,我要走了。” 談越突然再度開口,怨懟的看了我一眼,哀愁般的扯扯嘴角,擠出一個讓人很不舒服的笑容。我實在是特別的厭惡這種惺惺作態。
“尹斻。”他叫我,然後‘飄’近些,說:“夏軍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自己要小心,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待見我,但是……我一直都想告訴你,我喜歡你!”
“……”
房間裡比之前更靜默了,也更冷。我默默無語,探究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個同性戀?”
“我不知道。”談越一如的保持著那種笑容,搖搖頭,驟然間淡化消散而去……他“走了”。
我沒有開燈,靠坐在床頭,抬頭望著天花板,天花板沒有我想象中的白。混沌的夜空和渾濁的夢,所有的一切都糟糕的可以,索性也不再打算睡覺了。談越就住在我的對門,原來當時那輛救護車是給他叫的……我完全沒想到。
◇濫用藥物,第18天……
那次以後我去參加了談越的葬禮,葬禮上夏軍坐在不遠處的席上對我擠眉弄眼,我瞭然,兩個人一起出去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不知道這一次談越是不是也在看?
夏軍:“他媽的!這次考試又掛!”他自以為瀟灑的來了支事後煙,動作卻要多傻缺有多傻缺。
我:“那是因為你智商太低。”
夏軍:“你他媽的不打擊我就難受是不是!”他怒了。
我:“你除了把‘媽’掛嘴邊上,是不是腦袋裡塞大便了?!”
夏軍:“我艹!你他媽的有病吧!吃槍藥了?!”他掐滅了菸頭,似乎有要和我開打的意味。
我:“我心情不好。你他媽的別惹我。” 說完這一句,我整理好那套黑色的西裝,回到了葬禮的“三白席”上。談越他爸看見我後拉著我聊了好久。
談越沒有朋友,唯一說過幾句話的同齡人就只有我和夏軍。和夏軍不同,我從來都不張揚自己的惡質,規規矩矩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又和他們家是鄰居,所以他們一直都把我當成是談越唯一的一個朋友。
“越越這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我們做父母的臨了臨了也沒為他做什麼,現在想起來都難過……” 談越他爸和他媽抹著眼淚,倆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