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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想要什麼?”我剋制住自己僅存的耐性,不無咬牙切齒的意味。我恨海和海的味道!
“休息,生火,水,食物。”夏軍說著,抬眼以一種虛弱病人的姿態盯著我看,直到我點頭,將他抗了起來。這時我也才感受到了他不正常的體溫,滾燙的就像是七八月份的瀝青公路!
我找到了一個相對隱蔽且距離這座島上的兩夥人都比較遠的駐紮地:一所廢棄的小木屋。
似乎是很久以前在這島上的人住過的。
木屋很狹小,方方正正的空間被一張看起來不怎麼結實的單人小床,和一張瘸了一條腿的桌子給分割成了兩個長條的形狀,唯一的一扇窗破敗的呼嘯呻/吟……
我開始慶幸自己早一點把夏軍帶離海岸了,因為即將有一場始料未及的風暴襲來!
在此之前,我們最好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
“嘿!親愛的警官,我找到了一個取暖器!可惜,這裡沒有發電機更沒有電插座。”遺憾的一攤手,我將那塊廢鐵扔開了。它“咚!”地一聲砸在了那瘸腿桌子上,隨即,整張搖搖欲墜的破爛木頭總算是塌了下來。
“可能沒有能生火的東西啊……”我來回小範圍的在房間裡踱步,踢開一地的雜物以及桌子的破碎部分,最後撿起那些腐朽的木頭……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好訊息。”夏軍有氣無力的說。此刻他正僵直著身體躺在那張髒亂破敗的床上,也不顧灰塵和酸腐味道,蓋上了那條墨綠色的棉被。
“好訊息就是,我可以給你生火了。”我說。
“壞訊息?”
“壞訊息就是,我們沒有退燒和消炎藥。你只能靠自己熬過這個晚上了。”我特地排除了治癒他的這一項選擇,並且對此夏軍也是認為並不值得奇怪。
“我能熬過去。”他堅定的說。
……
“水?”喝過了一些熱水,似乎情況稍有好轉。我架起了炊具,準備煮一些帶來的掛麵。掛麵和午餐罐頭,好在還有一些鹽和胡椒粉,至少應該還能勉強下嚥。夏軍靠坐著,依靠著床側的牆壁,晃了晃他手中的茶缸。
“我不需要。”我抬頭看了看他由青白轉作稍有血色的臉,答道,繼續手裡的動作……
“也不吃飯?”他似乎有些好奇了,很快的問我。
“不用吃。”我說著,將罐頭裡被分成塊狀的火腿肉——大部分成分都是麵粉——倒進了鍋裡,麵條已經煮熟了,將僅有的兩種調味料,尤其是胡椒粉,放了不少,總之,無油無蔬菜……肯定很難吃,我想。
“吃完就睡覺,明天還要繼續。”我端著鍋子來到了夏軍身前,將一堆破布條墊在了鍋子的下面,放在了他的膝蓋上。
“真燙!”他碰了一下鍋子的邊緣,快速的回縮,僵硬的扯著嘴角,也不知道到底是太冷了還是別的什麼,舌頭都有些僵直了,有些口齒不清的說,“你怎麼徒手就端來的?”
這應該就是一個最典型的“沒話找話”吧?
我沒有很快的回答他,而是走到門口,堵上了始終吱吱呀呀發出慘叫的木門,坐在了地上,掏出煙盒來抽出一根香菸點燃,隨後緩慢地注視著其中菸草被燃燒的細節,再深深的吸進去、再撥出來。
我看著夏軍呼嚕嚕吃著難以下嚥、卻為了保命不得不吞下肚的食物,看著他的頭髮在火光下映出了一種暖色調的橘色,看著他的身體由於病痛而肌肉緊張導致抽搐。
不知怎麼地,就突然間想到了趙博陽,我意識到,如果夏軍都會在這樣的環境下身體不適,那麼趙博陽呢?他會怎樣?
當然,夏軍的狀態主要還是跟我有著不可推卸的關係,更何況他還受過傷。至於我們那位優雅的冷麵法醫……
或許我根本就無需神經過敏瞎操心,說不定他們過得好好的呢!
“你沒下過地獄。”我突然想要開口回答了。
“什麼?”夏軍喝掉了還有些燙口的麵湯,隨即將自己用被子包裹了個結實,鍋子平穩的放在地面上,有些疑惑的問了我一句。
“如果你下過地獄,你就會明白。熱度,真的不算什麼。”我說,隨手將菸頭捻滅。
“夏軍,你可能會下地獄。”
“你可能到時候會失去所有理智和尊嚴。”
“你可能會發現死亡才是真正的恩賜。”
“但是我永遠都不會退縮!”這一次,換成了他打斷我的激憤。
“睡吧,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