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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的讓董煜立刻把酒店的人都送上岸去。但是作為被害人的朋友和報案人,他們一行四人要留下來。Kasper說他是這裡的技術總監,不管發生什麼都要留到最後一刻。警方也答應了,隨後把他們分別帶去其他房間,剩下的三名警察去勘察現場。
范陽也被安排到另外一個房間,推開門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廚師。他有些納悶,也不顧及還有警察在場,問道:“你沒走嗎?”
廚師遺憾地聳肩攤手:“很遺憾,我才是第一個報警的人。在你們準備進入死者房間的時候,我就已經打了電話。”
范陽沒再多問,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等著錄口供。負責他們倆的警察很年輕,一直在四處觀察,還不停的搓手踮腳。
“哥們,你剛畢業吧?”廚師的嘴裡咬著根沒點的香菸,跟警察聊天,“緊張了?”
小警察有點尷尬地撓撓頭:“今天,我一次出現場。“
“夠倒黴啊。回家跨跨火盆拜拜吧,去去晦氣,要不然你不死缺胳膊少腿就是家裡死人。”
這混蛋嘴也太損了!欠揍!范陽暗自想著。
小警察有點呆,還真說回家就垮垮火盆去晦氣。范陽懶得跟他們同流合汙,索性閉上眼睛休息。很快,欠揍的廚師逗膩了小警察,把魔掌伸向了他。
“哥們,怎麼稱呼?”
“范陽。”他閉著眼睛說,“你呢?”
“我啊,叫馬明。駿馬的馬,光明的明。就是一匹帶著光明的駿馬。”
你他媽的以為自己是獨角獸嗎?范陽在心裡偷偷吐糟一句,跟著說:“你在這裡工作幾天了?”
“一週。”
“以前見過董煜嗎?”
“見過兩次,畢竟是董家的少主子,沒見過反而奇怪吧。你呢?董煜的朋友?”
“算是。”
“什麼叫算是?”
范陽睜開了眼睛,卻也沒看對方:“我們也是一週前才認識的。”
聞言,馬明側身靠近了他:“一週前我到了本市,你也剛跟董煜認識。還真是巧合啊。”
巧合?范陽第一次正眼打量馬明,這才發現他是個很帥氣的男人。雖然年紀不大,那張臉有足夠讓異性傾心的本錢。不用過多接觸就能分辨出,這是個花心的浪蕩子。
一見范陽很認真的看著自己,馬明笑彎了一雙眼睛:“我很帥吧?”
如果你不在問這句無厘頭問題的同時刺探我,我會告訴你,其實你很自戀。
他不喜歡他人的刺探,扭過臉去,低聲說:“不用聞了,我身上沒有血腥味。倒是你,好像剛用血洗完澡一樣。殺了幾頭豬啊?”
驚訝之色在馬明的眼裡一閃而過,他似笑非笑地低下頭,掏出火機來把煙點上,保持了沉默。
不一會,正牌的老刑警來了,問了他們很多問題。在這些問題中,范陽也推論出其他不會告訴他們的情況。比方說,最後一個見過馬莉的人是姚成,時間在今晚的09:50。死亡時間大概是10:30左右,案發期間,只有他一個人沒有證明。
“我在房間睡覺。”范陽說,“到了這裡之後身體一直不好,下午就回到房間
他們的談話到此為止。警察似乎有了什麼緊急任務,只能告訴董煜等人上岸後回家休息,明天一早都去警局報到。
警察們風風火火的來,急急忙忙的走。酒店裡只剩下董煜、肖雯雯、范陽、馬明和技術總監Kasper。
當他們都收拾好東西準備從海底通道離開的時候,Kasper忽然蒼白了臉色,直勾勾的看著通道門旁的電子鎖裝置,整個人好像被點了穴一樣。
董煜有些不耐煩地催了Kasper幾句,後者抬了頭,說:“煜,電子鎖被人篡改了密碼。我們,我們出不去了。”
03
走廊裡,只有他輕緩的腳步聲迴盪在此。嗒、嗒……嗒、嗒……
腳下踩著搖曳著的斑駁光影,牆上的幾盞壁燈應景兒似的忽明忽暗,他知道這很正常,因為考慮到節省能源的問題,整個酒店照明都減掉了一半。玻璃拱窗外面的海底在深夜裡是不知盡頭的黑暗世界,酒店被包裹在裡面,像海底一艘古老的沉船,等著慢慢腐朽,又或者成為魚類的腹中餐。
不知什麼時候,溫度悶熱起來,黏膩的潮溼緊貼在臉的面板上,往骨子裡滲透。
越是接近那扇房門,陰冷的潮溼越是明顯,血腥味刺激著鼻粘膜微微發癢,喉嚨也跟著乾澀異常。距離目標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