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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才能出去找爸爸媽媽啊,我想回家啦。”
蘇御安猛地一愣,這聲音好熟悉!
就在同一時間裡,跟季子涵家相鄰的一個公寓內發生了同樣的情況。楊木的妻子吳麗緊緊地抓著老公的衣服,戰戰兢兢地問:“老公,那是什麼?”
家裡的燈都亮著,但卻變成了古怪的淡青色。把整個家渲染的陰氣森森。楊木摟著妻子,夫妻倆都嚇的面色慘白。但是楊木卻在怪異的童謠中聽見了什麼,他忍不住哭了。哭著告訴妻子:“是兒子,你聽聽,是兒子的聲音。”
吳麗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嘴,驚恐中還有些悲痛。她不敢聽,把臉埋在丈夫的懷裡,哽咽著 :“可是小勇已經,已經死了啊。”
楊木似乎沒聽見妻子的話,大喊著:“小勇,是不是你,是不是小勇?”
我挑男娃,挑女娃,挑個竹馬……
童謠聲戛然而止。房間裡安靜的令人窒息。吳麗已經嚇的幾乎虛脫,扯著丈夫的手:“出去,我們快出去吧。”
“要走你走!”楊木突然把妻子推開。眼睛瞪得渾圓,視線掃過客廳的沒一個角落。歇斯底里地喊著,“小勇是不是你?快出來讓爸爸看看,小勇?是不是你回家了?”
淡青色的室內燈忽然失靈,全部滅了下來。只有電視機還有些光亮,把夫妻倆的臉色照的青白青白。吳麗渾身都在發抖,連坐下的勇氣都沒有;楊木瘋癲了一般地在客廳裡轉磨磨,叫喊著兒子的名字。吳麗看著丈夫的背影,很想阻止他這麼做,但她連開口的力氣都喪失了,只能驚愕地看著丈夫。
楊木失去了一貫的冷靜和鎮定,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走動,尋找,叫嚷。漸漸的,吳麗發覺丈夫的聲音發現了變化,從低沉渾厚的男聲變成了尖利嘶啞的……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個聲音,就像某種動物發出的慘叫。
“老,老公?”吳麗下意識地喚著。她的聲音很輕,輕的幾乎聽不見。但是楊木忽然就停了下來,像是被按下暫停鍵的畫面,一動不動。吳麗抱著自己的胳膊,搓著面板上泛起的一層接著一層的雞皮疙瘩。家裡再度安靜。太安靜了,靜的連電視機的聲音都聽不到。吳麗試著走了一步,腿在打著哆嗦,艱難的腳步走到楊木身後,距離他還有三步之遙。吳麗又試著叫他:“老公?”
楊木的身體猛地微微抖了一下,緩緩轉身。吳麗似乎本能地後退一步,生怕老公回了頭已經不是自己的老公。
事實不像吳麗臆想出來的那樣,楊木還是楊木,那張她看了三十幾年的臉絲毫未變。只是眼神驚恐而又詫異,還有一些,驚喜。
他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自己?吳麗嗚嗚地哭了起來:“老公,你別嚇我。我們,我們走吧。”
“別這麼說。“楊木終於開口,臉上的表情也溫柔了起來。他走到吳麗面前,拉著她的手,讓她轉身靠在懷裡,“你看,小勇不是就在你身邊麼。”
115、06
黑暗中;蘇御信索性閉上了眼睛。讓哥哥背靠著自己的胸膛;雙臂繞在他的身前,雙手結印低聲念著咒語。隨著他咒語聲;外面的童聲似乎弱了一些。然後,猛地消失!蘇御信不敢大意;抱著懷裡的人後退幾步,輕聲說:“還沒走。”
“那是什麼?”蘇御安的頭疼好了一些;揉著額頭,問;“一群孩子?”
“非自然死亡後魂魄攪在一起,形成一種很古怪的東西。這玩意兒很麻煩,打不能打;趕又趕不走;除非完成孩子們的心願才能送他們離開。但是你剛才也聽見了,孩子不少,想一個個去解決,還不得等到猴年馬月的。”
“怎麼辦?再磨蹭一會兒季薇薇就回來了。”蘇御安還不死心,想去季子涵的書房一探究竟。蘇御信撓撓頭,想著如何擺脫那些“孩子”的辦法。最後,他嘆了口氣,說:“今天是不行了。明天再來吧,鬼師的金鑼柄能鎮住它們。”
蘇御安忍著疼痛的餘波,也只好聽從弟弟的安排。關鍵是:他們怎麼出去?
蘇御信直接翻了個白眼,指了指身後的窗戶:“跳?”
“二墩兒,你知道這是幾樓嗎?”
“三樓。”最近他哥好像很喜歡叫這個小名兒,可現在也不是較真兒的時候了。蘇御信拉著他走到窗邊,開啟窗戶往下看了一眼,說,“我先跳,下面接著你。“不等蘇御安反對,他已經撐著窗臺一個縱身跳了下去。看著身手矯健的弟弟,蘇御安覺得有必要鍛鍊一下。
蘇御信站在下面伸出雙臂,低聲說:“下來吧,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