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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御安,接受事實吧。是你殺了他們。」
「我他媽的讓你閉嘴!」
「噓,會被聽到。你想現在就讓御信知道是你殺了父母?他是那麼愛你,你們每次交歡,他舒爽的幾乎死去。他為你著迷,為你的身子,為你們的感情。」
還在認真跟白頡討論的蘇御信忽聽廚房裡傳來馬克杯破碎的聲音,猛地起身跑進了廚房。蘇御安躺在地上人事不省。蘇御信嚇了一跳,剛才好好的,這會兒是怎麼了?白頡和張洛泓也聞聲趕來,白頡看著蘇御安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頓時瞪圓了眼睛,“御信,趕緊把你哥抱屋去,鎮魂符給他塞枕頭下面。叫醒他,別讓他睡覺做夢。”
“白叔,我哥怎麼了?”蘇御信能不擔心麼?聽過白頡的話就更擔心了,他要是不問才叫奇怪。
白頡眼珠子一瞪,使勁戳了戳御信的腦門,“死小子,還問我?你幹嘛了?你哥身子最近不好你不知道麼?做做做,你精蟲衝腦啊?趕緊抱去休息,別讓他做夢啊,這時候再做夢更虛弱了。”
蘇御信被白頡說的滿臉通紅,張洛泓在一邊撿笑,還幫著開門關門。白頡特別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哥倆的房間,甩手說出去接小一,很不負責地離開了地下室。剛走出研究所到院子裡,白頡的臉色已經凝重了起來,掏出電話來撥了號碼,“小一,你還有多久能到?”
正在開車的黃天翔手忙腳亂,趕緊說:“是我黃天翔。小一,這小子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白頡已經沒心思去想為什麼小一和黃天翔會在一起,他聽小一不方便接聽心裡又沉了幾分,問道:“他剛才是不是頭疼了?”
“是啊,嚇我一跳。現在剛穩定下來,捯氣兒呢。”
“你們走到哪裡了?”
“快了,再有十分鐘就到。”
“我去路口接你們。”
白頡一口氣跑到路口。還在飄落的小雪瞬間打溼了他單薄的衣衫。白頡忽然脫力地靠著大樹癱坐在地上。他的手哆哆嗦嗦地撥通了蘇唸的號碼,待聽見那人低沉的聲音,說:“魂收到沒有?”
“沒有,有人下手比我快。”
“蘇念,鬼王醒了。”
昏暗的小路上,白頡坐在冰冷潮溼的地上。臉埋在雙臂之間,無力,沮喪,彷彿一片雪花都可以把這人壓垮。
回來吧,蘇念。這種時候,我需要你。
黃天翔把小一交給白頡的時候,這人已經昏睡不醒。白頡知道小一身上還有傷,又被鬼王的意識震了一下,是要昏睡幾個小時的。這孩子也讓他心疼,但是他給不了小一想要的。他覺得小一對自己的感情並不是愛。或者說不僅僅是愛。
情況刻不容緩,他只能強迫小一醒來。潑涼水,抽嘴巴,又掐又打的把小一搞到半死。一邊的黃天翔都看不下去了。幸好,小一在白頡拿起菸灰缸準備打下去的時候睜開了眼睛,看到白頡猛地抱上去!有些委屈地說:“你就不能溫柔一點?”
“我溫柔了你能醒嗎?”白頡拉開了小一的胳膊,揉揉他的頭髮,“你這孩子也夠倒黴的,你們之間有了‘通道’你才會被那玩意兒的能力震昏。現在感覺怎麼樣,好點沒有?”
“你要是能親我一下感覺會更好。”
“那你繼續昏吧。”
黃天翔一把抓住白頡拿起菸灰缸的手,無奈地說:“能先說正事麼?那邊兒還捆著一個呢。”黃天翔指著被放在角落裡的M先生,提醒這倆人。繼而,他又打量了幾眼周圍,“那哥倆呢?”
白頡無聲嘆息,說:“先別去找他們,御安需要休息。先說這肉粽子,怎麼回事?你們倆從哪綁來的?”
就在小一細說與M先生相遇的情況時,臥室裡的蘇御信快急死!白頡的意思是不能讓他哥做夢,但是看哥哥狀態明顯是噩夢連連,蘇御信又捨不得抽嘴巴子潑涼水掐肉什麼的,無奈之下,只好把他哥扒個精光……
火舌舔舐著他的頭髮,灼熱的浪潮兇猛地撲打過來,蘇御安狼狽的連連後退,背脊抵在了牆面上,退無可退,只能面對兇猛的火勢。蘇御安知道自己在做夢,卻怎樣都無法脫離這可怖的夢境。熟悉的家已經被大火吞沒,媽媽就趴在客廳的地面上,身首異處;弟弟不知道是在臥室還是在書房,撕心裂肺的哭聲讓御安痛徹心扉。如果前兩次的夢是“無意”的,那麼這一次必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