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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童跟黃天翔聊的熱火朝天,黃天翔一會摸摸他的頭髮,一會兒摸摸他的小手,就納悶了,這嫩的能掐出水兒的男孩兒是棵樹?太好玩了這個!蘇御安也懶得管他們,索性讓他們倆湊一塊胡鬧去。等吃完了晚飯,不到九點,蘇御信就發現黃天翔哈欠兩天,眼淚鼻涕一把接著一把的。他趕緊把杏童趕回書房繼續禍害他新買的電腦群。蘇御安接到弟弟的暗示,拉著黃天翔去了客房。一進屋,黃天翔腳步不穩,跌倒在床上。他的身體在發抖,看上去已經非常痛苦。黃天翔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四根繩子,一塊乾淨的布。快。”蘇御信很快就把東西拿進來,黃天翔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趟,攤開四肢,嬉皮笑臉地說:“來,把我手腳綁上,結實點。我勁兒大,別掙開。”
“這麼嚴重嗎?”蘇御安有些擔心地問。而事實上,情況要比他想的更加嚴重。
黃天翔可以從容面對毒癮發作,甚至在前期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和理智。蘇御安站在床邊,看著他臉色越來越蒼白,渾身顫抖,鼻涕、眼淚口水都流了下來,短短的時間內就沒了人樣兒。黃天翔開始劇烈地掙扎,身體像被撈上岸的魚不停地打挺,蘇御信看不下去了,找了大床單把他肚子也捆在床上。黃天翔拼著最後一點理智,要求給他嘴裡塞塊布,他不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第一次戒斷,黃天翔被打的潰不成軍。意識裡,自己在掙扎叫喊,房間裡只有嗚嗚聲和單人床被劇烈掙扎而掀起的吱嘎聲。雙手緊握著拳頭,試圖睜開束縛著他的繩子,算不得白皙的手腕上已經被勒出了紅色的印記,摩擦,破了皮,滲了血,染紅了繩子。身下的床單,枕頭,被汗水浸溼。小小的客房變成了煉獄,炙烤著黃天翔的骨肉,折磨著他的靈魂。蘇御信抽出一張符篆想要給他減輕些痛苦,唸了咒出了符,那符剛貼在黃天翔的額頭上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彈了出去,蘇御信也受到波及,踉蹌著後退數步。黃天翔更加痛苦,梗著脖子使勁掙扎,眼看著就要把綁著手腕的繩子掙斷!
蘇御安驚愕不已地想著:這要有多大的力氣?他顧不得許多,直接撲上去壓住了黃天翔。
該死的,這到底怎麼回事?蘇御信不安地看著黃天翔,在方才那股力量中他感應到黃天翔似乎被什麼保護著,霸道的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黃天翔。是杜英輝嗎?除了他,蘇御信想不到還有誰對黃天翔這樣,不過,杜英輝跟黃天翔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御信!快想辦法,這麼下去不行。蘇御安急的大喊大叫,他快要壓不住黃天翔了。
蘇御信也著急,可急是沒用的。跟哥哥搖搖頭,說:“沒用。他身上有股力量不讓我靠近,那股力量拒絕任何法術。我估計,杜英輝的意思是要讓天翔自己挺過來,不借用任何法力。哥,現在只能這樣。”
蘇御安憤憤地低聲咒罵幾句。
在黃天翔被戒斷折磨的時候,還有一個人也同樣處在痛苦不堪的境遇中。如果他知道深夜出來會這麼恐怖,死都不會答應周遠出來吃飯散心。白靜武被周遠拉著,已經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他頻頻回頭看著身後,不知道那個東西有沒有追上來。該死的,那是什麼?太可怕了!
“別回頭,快跑!”周遠還有些理智,甚至直到在這種時候該拼命的跑,絕對不能停下,絕對不能回頭。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鬼東西,他都看不到。半小時前,他們走出烤肉店,頭頂上的大招牌忽然就掉下來,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拉了白靜武一把,兩個人都會被砸死。他驚魂未定地抬頭看著,什麼都沒有!昏暗的屋頂上沒有半個人影,可他們同時感覺到了,那上面有個東西,正伺機弄死他們。
當時白靜武就嚇的不會動,站都站不起來。周遠死命地拉扯著他開始逃命。他記得蘇御安說過:人肩膀上有兩把火,回了頭就會滅一把,髒東西更容易傷害你。他警告白靜武不要回頭,但事實上,白靜武已經不知道回頭看了多少次。白靜武慌亂地喊著,它還在後面,怎麼辦小遠?救救我,快救救我。
“操,我哪知道怎麼辦?快跑,別停下。”周遠在這時候也爆了粗口,恨不得一巴掌扇醒白靜武別他媽的嘰嘰喳喳的,怕後面那個東西不知道你在哪是不是?周遠一邊跑一邊給蘇御安打電話,但是對方始終沒又接聽。周遠急的直在心裡罵娘,他找誰惹誰了?還讓人喘口氣不?
“前面有車,去御安家。”周遠看到不遠的馬路邊上停著一輛計程車,就像看到了一條光明大道。只要找到蘇御安他們就會安全,這是周遠心裡唯一的曙光。
車門開啟,白靜武還在看著後面大喊大叫,周遠把他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