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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樣了,安全嗎?累著了嗎?身邊沒個人照顧按時吃飯了嗎?沒人管著又胡鬧了嗎?
把熱牛奶放在黃家爸爸手裡,蘇御安低著頭悶不吭聲地走到走廊的拐角處,拿出電話撥通白頡的號碼。他不確定白頡能不能接聽,只知道白頡的電話永遠是二十四小時開機。
“喂,御安?”電話裡傳來白頡非常清醒的聲音。蘇御安一下子就哽咽了。白頡等了幾秒,“御安,怎麼了,這麼晚還打電話。”
“爸。”蘇御安輕輕叫了一聲。
“乖,怎麼了?”
蘇御安咬了咬嘴唇,“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這麼長時間跑哪去了?”
“我在國外呢,還是之前的研究專案。走得急,沒告訴你。”白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寶貝兒,想爸爸了?”
“別叫我寶貝兒。”他失笑地說,“都二十好幾的人了,讓別人聽見笑話不笑話。”
“哎呦,不是小時候抓著我袖子撒嬌那時候了。”
“我就沒跟你撒過嬌吧。”
電話裡傳來了白頡爽朗的笑聲,夾雜著一些乒乒乓乓的聲音。蘇御安哭笑不得,“你又把什麼東西碰掉了?”
“沒事,幾個杯子。”言罷,白頡的口氣溫和了下來,“御安,上次說好回家,我這邊有點急事……生爸爸氣了?”
心裡真的有很多話想跟白頡說,可湧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知道這樣很奇怪,不管是跟弟弟之間的關係,還是思念白頡的心情都奇怪。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此刻,他想白頡,想的要命。他說沒事,別惦記家裡,好好工作早點回來。把蘇御安養大的人豈能聽不出他的古怪?白頡深深吸了口氣,“御安,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真沒事,就是睡不著,跟你說說話。”蘇御安嘴硬,不肯說實話。但,聞訊趕來的警察跟黃家爸爸吵了起來,叫嚷聲,怒罵聲清晰地傳進了電話裡。
“御安,你在哪?”白頡似乎著急了,“旁邊怎麼回事?臭小子,不準掛我電話。”
蘇御安沉重的嘆息著,狠狠心,“沒事,掛了。”
心裡五味交雜,無來由的憋了一肚子的悶氣。疾步走到手術室門前,大喊一聲:“吵吵什麼?還不夠丟人是吧?天翔在裡面急救呢,都閉嘴!”
兩個組的警察因為相互推卸責任爭吵不休,被蘇御安這一嗓子吼的頓時也沒了動靜。黃家爸爸已經說不出話,一雙眼睛通紅,死死地盯著手術室門。門開了,所有人愣住,都看著這位醫生,怕他搖頭,怕他嘆息。唯獨蘇御安猛地轉回頭,看著走廊盡頭昏昏暗暗的拐角處。下一秒,撒腿就跑。
“哥!”蘇御信想追過去,卻又不能動彈。他需要留下來看著黃家爸爸,萬一黃天翔沒了,老人家不能沒人照顧。那些警察,根本沒指望。他跑了幾步,便停下來,聽見醫生說了什麼。不真切,然後黃家爸爸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蘇御信的心涼了。
還不知道黃天翔的手術結果如何,蘇御安隨著方才一閃而過的身影急急追到了逃生走廊的緩步間。
淡黃色的燈光,銀白色的樓梯扶手,灰色的樓梯地面。以及,站在上面,一身黑衣拄著柺杖的白髮老人……
尼瑪的這不科學!自己察覺到他的時候還看見了背影,一路追上來速度超快,一個老頭怎麼可能跑的比自己還快?鬼?不是,他有活人的氣兒!蘇御安驚愕地打量著站在上面的老頭,問他:“你是誰?”
老人似笑非笑地俯視著蘇御安,緩緩走下來,說話的聲音略有沙啞,卻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他說:“御安,不要跟黃警官太接近了。對你來說,並不是好事。”
“你先說是誰。”蘇御安驚訝於他對自己的稱呼,好像對方已經認識了自己很久,“我們以前見過嗎?”
老人忽視了他的問題,蒼老的手舉起柺杖指著蘇御安身後大門的方向,點了點,“回去吧,回家。”
“你到底是誰?”
老人笑了,說:“你可以去問問你的父親。”
蘇御安心中一緊,他說父親。哪個父親?蘇御安橫挪一步,攔住老人的去路,質問:“你說的是我哪個父親?”
老人垂下視線笑著,不說話,下了最後兩個臺階站定在蘇御安面前。又撩起視線瞧著他,滿是皺紋的手拍拍蘇御安的肩膀,在他耳邊說:“你弟弟來了。”
蘇御安下意識地回頭,後面根本沒有蘇御信的身影。當他再回過頭來,老人竟然憑空消失。蘇御安沒四處尋找,他能感覺到老頭可要比他能耐的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