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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可能!蘇御信馬上反駁:“這不是殺過人的魂魄,她太乾淨了!”蘇御信指著門口神情呆滯的白靜文說,“殺過人的鬼魂身上有戾氣,現在的白靜文身上什麼都沒有。”
對,什麼都沒有。蘇御安忽然想起白頡的話:“正因為太乾淨所以有問題。”
白靜文跟王大江的死亡現場一樣,太乾淨了!
不管白靜文乾淨與否,都是白洪軍的女兒。已經故去的孩子突然突然出現在眼前,白洪軍早已淚流滿面,掙開黃天翔的手朝著女兒跑去。蘇御信想要阻止他,蘇念卻示意靜觀其變。蘇御安照顧著黃天翔不能有所行動,只有看著白洪軍跑到白靜文面前,伸了手卻不敢碰白靜文。
“文文,你,你怎麼了?怎麼在這兒呢?”白洪軍有些語無倫次,激動的不知說什麼才好。而距離他們父女稍遠一點的蘇念正在低頭看著手中的羅盤。方才那根不停旋轉的指標已經停下,指著白靜文。蘇唸的眉間一緊,低聲問黃天翔:“仔細看看,跟你見過的那一次有什麼區別。”
黃天翔的情況很糟,看什麼都是重影。腦子裡不停地冒出一些血腥的畫面,跟眼前的景象重疊。
“手。”黃天翔吃力地說,“那次,她兩隻手腕有血和試探傷。”
不等蘇御安發問,蘇念解釋道:“試探傷是割脈自殺的人貫見的傷口。如果你第一次看見她那時候發現了試探傷,說明她是自殺。”
“自殺?”蘇家兄弟同時發出驚呼的疑問。他們接觸到白靜文命案所得到的的資訊都是死於宮外孕大出血,怎麼突然冒出一個自殺的說法?不過,蘇御信相信叔叔的判斷。他定睛瞧著白靜文,那雙手上果然血紅一片。
“哥,你們別動,我過去看看。老頭子,你小心點周圍。”說著,蘇御信已經跑了過去。
不對!哪裡不對!蘇御安看著弟弟跑到白家父女面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白洪軍的激動、白靜文的呆滯、弟弟的疑惑,還有黃天翔的暈厥、叔叔的警惕,看似都很正常,但蘇御安沒來由的就是覺得哪裡不對。究竟是什麼讓他忐忑不安?是什麼讓他冷汗淋淋?蘇御安再次抬起頭看著天花板,那盞老舊的大大的吊燈緩緩搖晃著,發出微弱的吱嘎聲。蘇御安低頭看著腳下,他們都有影子,搖晃著的吊燈也有影子,映在地面形成不規則的形狀。猛地抬起頭看著大門口,御信的影子跟另外一個重疊起來,那應該是白洪軍的影子,然後呢?為什麼白靜文也有影子?她的影子很扭曲,跟弟弟和白洪軍的影子糾纏在一起,一動不動。
白靜文沒死嗎?為什麼她會有影子?
頭頂的吊燈吱嘎吱嘎;黃天翔扶著額頭痛苦呻吟;白洪軍急切喚著女兒的名字;弟弟不耐煩地打斷白洪軍的嘮叨;叔叔不動聲色的觀察。這其中還有一抹不和諧的聲音……
“都閉嘴!”蘇御安忽然大吼一聲,把所有的人嚇了一跳,紛紛看向他。一時間,整個大廳陷入了安靜,只有那盞吊燈還在吱吱嘎嘎。蘇御安的眼睛瞪得雪亮,把聲音壓的很低,說:“別說話,仔細聽。”
聽什麼?蘇御信不解地看著哥哥,在他聽來耳邊只有吊燈的吱嘎聲。
“我殺了他,你高興嗎?”
蘇御信正要開口說話,蘇御安忽然變了臉色如臨大敵般地衝了上來。蘇御信下意識地叫了聲:“哥?”這一聲呼喚還沒落地,蘇御信就知道——完了。
刺骨的寒意化為陰戾的殺氣撲面而來,蘇御信腦中一片空白。
在同一時間裡,蘇念手裡的羅盤崩壞;蘇御安瘋了一般衝向弟弟!
只聽噗的一聲!蘇御信被大力衝倒在地上,看著哥哥撲到身上,肩膀上血肉模糊。呆滯的白靜文收回傷了蘇御安的手,準備第二次攻擊。後方的蘇念快如閃電般地打出一張符,將白靜文逼退數步!突然而來的變化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蘇御信反過勁兒來抱著哥哥就地滾開,把人放在地上二話不說先掏出符給他驅散傷口上的陰氣。蘇御安疼的渾身顫抖,趁著還清醒,警告大家:“我聽見她說要殺人,快,快阻止她。”
白靜文的聲音除了蘇御安誰都沒有聽見,蘇念已經趕到跟前準備對付白靜文,卻不料,白洪軍死死地抱住蘇念著他不要傷害女兒。而白靜文好像沒有被蘇唸的符傷害,蘇御安愣了,他又聽見白靜文說:我殺了他,你高興嗎?”
白靜文在跟誰說話?
蘇御安在陣痛中想起發現白靜文的時候羅盤的指標已經靜止,就是說在這個陰間裡沒有其他人或鬼,那麼,白靜文在跟誰說話?難道說五個人裡有一個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