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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要再逼他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讓御安活下來。”
話音剛落,忽聽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等蘇念走到門口,房門已經被推開。外面站著一個高高的個子,斯斯文文神態萎靡的男子。男子無視了蘇家人,只看著白頡。說:“出事了。上面讓你馬上回去。”
白頡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起身要走,蘇御安一步橫在他的身前,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張張嘴,最後只叫了一聲:“爸。”
這一聲把白頡叫的紅了眼圈兒,他緊緊抱住蘇御安:“相信爸爸,爸爸不會讓你有事的。等我回來,我都告訴你。”
父子倆還沒鬆手,蘇念一把扯過了白頡,怒氣衝衝地質問:“你還在給他們工作?”
恍惚間好像有什麼東西飛了進來,白頡單手揚起,不知道抓了什麼。他轉回頭冷眼看著門外的男子,低聲說:“小一,你幹什麼?”
小一笑眯眯地瞧著蘇念,又看了看蘇御安,這才說:“見面禮,給我乾兒子的。”
蘇御安這才明白他說的乾兒子是誰。白頡皺著眉頭推開了蘇念,繼續教訓小一:“你才比御安大七歲!”雖說口氣不善,白頡還是把手裡的東西給了蘇御安。蘇御安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塊手錶,還是價額不菲的手錶!等他想要拒絕,白頡已經帶著小一離開了書房門口。他想追,蘇念攔住了他,說:“小一的東西要留著。”
為什麼?這個疑問蘇御安無心去想。
好了,這一晚上發生和了解的事情太多太多,蘇念開啟臥室的門讓兄弟倆先休息,其他事等睡醒了再說。蘇御信哪能就此放過,兩個老的才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不說,豈不是急死人?跟御信的急切恰恰相反,蘇御安冷靜的有些反常。他沒跟蘇念說什麼,轉身進了臥室順手把門都關上了。蘇御信想到他哥方才那慘白的臉色,心裡又氣又疼,抓著蘇念不肯放手。
蘇念只好拉著他離開臥室門口,低聲說:“御信,從現在開始到解決這件事,我不會再走。”
蘇御信一愣,隨即問道:“不是騙我吧?”
當叔叔的還是不苟言笑,他搖搖頭,保證:“不騙你,你,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不會不管御安,現在我必須回到白頡那棟公寓調查些情況,你在這裡好好照顧御安。”
蘇御信想起了杏童,總不能一直放在黃天翔家裡,既然老頭子承諾不走,要說什麼也不急於一時了。蘇念在臨走前回頭看了看臥室的方向,想了想,低聲告訴蘇御信:“御信……御安,沒你想的那麼堅強。”
蘇念離開了公寓,走出小區後直接進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轎車裡白頡正仰面靠在座位上,臉上蒙著一塊白色的手帕。蘇念抬手扯下了手帕,看著他痛苦不堪的表情。坐在前面的小一回了頭,還是那個懶懶的笑眯眯的模樣。蘇念冷冰冰地說了一句:“麻煩你了。”
“沒關係。”小一說,“老白的請求我一向不會拒絕。”
蘇念轉眼看了看白頡,問道:“為什麼不告訴孩子?”
白頡苦笑一聲,嘀咕著:“我怎麼說?告訴御安是他們在無意間解開了搐氣袋的封印,放走了鬼王的意識?”
聞言,蘇念扶額輕嘆:“咱們倆到底誰寵著孩子?”
還不知道被兩個老的涮了一回的哥倆躺在被窩裡瞪著天花板發呆。須臾,蘇御信起身下床把厚實的窗簾拉上,屋子裡頓時陷入了黑暗中。他回到床上掀開被子動手解開哥哥衣服釦子。蘇御安被折騰的回了神,問他:“幹嘛?”
“脫了衣服睡舒服點。”
把哥哥脫的只剩下一條短褲,蘇御信起身動手脫了自己的衣褲。忽然,蘇御安坐起身猛地抱住了御信!把臉緊緊地貼在他結實的腰上。
從他們來到這裡開始,兩個人都在努力剋制著心裡的一份恐懼和茫然。真相遠遠不夠清楚,也遠遠超出了他們的猜測。不管是哥哥還是弟弟,對未來都充滿了忐忑的懼怕。不知道結果會怎樣,不知道這個過程還會發生什麼。誰都不想失去誰,誰都不想離開誰。蘇御安極力地壓抑著內心的那份焦躁和恐慌,不想讓弟弟看出自己懦弱的時候;蘇御信掩藏著內心的焦慮以及對自己的氣惱,他不想在哥哥面前流露一丁點兒的不安。
哥哥的手冰冷冰冷的,緊緊地勒著腰,好像要把自己勒進他的胸膛裡。落在面板上的灼熱呼吸急促而又粗重,他知道那不是情慾而是再也無法壓抑的恐慌。心疼的無以復加,蘇御信抓住哥哥摟在肚子面前的手,慢慢地轉回身。捧著哥哥的臉,低下頭輕輕吻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