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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頡若無其事地開著車,隨便的口氣,說:“早在你們找到黃組長那時候就死了啊。”
這一回蘇御信也驚了,扒著白頡另一邊的肩膀:“那時候就死了?怎麼可能!死在哪了?”
“就在那間屋子裡,你們不是去過了麼。”
“什麼?”哥倆異口同聲,恨不能下一秒就讓白頡說個清楚。這個搶著問,人就死那屋裡我怎麼沒看見?那個搶著問,就死那屋子裡,天翔怎麼不知道?白頡還是笑眯眯的那樣子,好像口袋裡揣著奇妙糖果的小朋友,可愛又鬼精鬼靈。他見兄弟倆是真的急了,才說:“你們沒問過黃組長關於他記憶的問題嗎?”
這麼一說,蘇御信想起來了。黃天翔自己嘀咕過,他的記憶很模糊,很多事想不起來,零零散散的。或許他就把王大腦袋的死給忘了,但是聽白頡話裡的意思,王大腦袋死的時候天翔是在場的。那兇手是誰?能在天翔眼皮子底下殺了一個人!
“白靜文!”蘇御安忽然說,“從時間上來算,我們救天翔的那個晚上,也是白靜文死亡的時間。我們是在過了子時找到的天翔,白靜文是子時之前死的。肯定是白靜文去報仇。”
“不對。”蘇御信緊跟著說,“如果是冤魂復仇,為什麼天翔沒事?哥,你也知道冤死的人在死後沒多少理智,如果當時天翔跟王大腦袋在一起,他肯定也會被殺。”
“會不會是杜英輝的關係?”蘇御安推測。杜英輝對黃天翔有著他們無法理解、無法揣摩的心思,如果說杜英輝在黃天翔身上做了什麼手腳的話,白靜文的鬼魂是不能靠近黃天翔的。就像那時候,御信想用法術為天翔減輕痛苦,卻被天翔身上的東西彈了回來。
哥倆討論的熱火朝天,正在開車的白頡瞥了眼車鏡,笑的狡詐。
好吧,這裡根本沒有血跡。蘇御安重新回到這間屋子之後,再一次確定。就算蘇御信拿出了符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仍舊沒有任何發現。白頡在一邊偷笑,引來蘇御安不滿的怒視。他聳聳肩,攤攤手,一副我很無辜的態度,說:“你看我也沒用啊。”
“你笑什麼?什麼意思啊?”
“我能有什麼意思?”白頡懶洋洋地靠在桌邊,“你是我兒子,我做事一向是幫親不幫理。”
這人還是沒個正行啊。蘇御安徹底被他打敗了,嘆著氣走到白頡跟前,規規矩矩地叫了聲:“爸,能正經點嗎?”
“哎呦,你還知道我是你爸?”
這一次,蘇御安沒有像以往那樣不好意思地揶揄一番,白頡在他臉上看到了從未見過的表情。那是一種懊惱,一種難過。這孩子是他親手帶大的,誰有他了解蘇御安?白頡無奈地嘆息一聲,揉了揉御安的頭髮,說:“有些事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怎麼跟你們說。”
蘇御信走到他們身邊,面對著白頡:“白叔,我們沒別的意思。只想瞭解一下情況,免得被動挨打。白家的案子到現在不過才四五天的功夫,我們連續被好幾人打得措手不及。如果我們掌握一些情況,就不會連房子都保不住。”
說到房子,蘇御安的心情又低落了幾分。
從進了這間屋子後,蘇御信就覺得白頡很奇怪。雖然他一直看著蘇御安,間隙,總是瞥了幾眼昏倒在一邊的白靜武,蘇御信也不由得多看了白靜武幾眼。孩子的舉動自然逃不過長輩的注意,白頡歪著頭瞧著蘇御信,方才那正經的模樣又不知道哪去了。蘇御信被他看的渾身發毛,好像幹了虧心事。
“白叔,您有話就說。”蘇御信笑道。
白頡摸著下巴,在兄弟倆的臉上打量一番,這才開口說:“白靜武一家跟我是親戚。”
果然有關係!乍聽白頡的話蘇御安還是驚訝了,儘管他已經料到是這樣。白頡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坦白有多驚人,打著嘻哈說:“幹嘛啊幹嘛啊,我還不能有個七大姑八大姨二舅老爺三大伯的?你當你爸是石頭縫兒裡蹦出來的?”
蘇御安脫口便說:“我以為你是孤兒。”
白頡抬手就給蘇御安的腦門來了一巴掌!數落他:“臭小子,有這麼說自己爸爸的嗎?”
你妹的,你輕點打!蘇御信敢怒不敢言,看著他哥被打紅的額頭心疼的要命。白頡一轉頭瞧見了蘇御信臉上的表情,一揚眉,一副無賴樣:“怎麼著,心疼啊?”
咦????
什麼意思?他知道了?蘇御安頓時面紅耳赤,心跳過速!蘇御信臉皮厚,白頡擠兌他,他也擠兌白頡。就說:“白叔,你這回還走不走?”
聞言,白頡委委屈屈地嘟起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