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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木然地回了頭,聽著已經飄到眼前的男人繼續發出毫無感情色彩的聲音。這一回,他聽清了。
丁丑年、辛亥月、丙寅日、午時殷海。
這是什麼意思?殷海在驚恐之餘呆呆地看著沒有露出臉的男人,男人竟然沒有動他,似乎也同樣看著他。他們就這樣站在無聲的世界裡,一個散發著陰冷的陰仄的殺意,一個散發著白痴一樣的傻氣。忽然!大型貨車的喇叭聲刺耳地傳了過來,晃得人睜不開眼的白光讓殷海不得不閉上眼睛。在這一瞬間,雨聲、車聲、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都回到了他的耳朵裡。再睜開眼,眼前沒了男人的存在。
逃過一劫嗎?殷海忽然脫力地坐在地上,看著漸漸遠去的車燈,覺得淋在身上的暴雨都是如此的美好。
61、03
重陽節這天的早上七點;飛機緩緩落在機場內。蘇御安在飛機上幾乎沒睡,被早上的陽光刺了眼睛;頭也跟著疼了起來。蘇御信有些擔心地拉住他的手:“再堅持堅持;到了地方你先睡一覺。”
蘇御安自認現在的身體不好,可也沒到讓蘇御信這般擔心的地步吧?其實;小小的揹包他還是可以自己拿的。
到了機場外面;蘇御信開始聯絡殷海打電話;說好在門口等的,這會兒怎麼不見人?手機剛剛撥通;忽聽身邊的一個人的手機跟著想起來。蘇御安無意識地扭頭一看;那人正在打量自己。男人很年輕,大約在二十三四歲左右,但是看上去會覺得他非常成熟穩重;是個文雋清雅的男子。男人看過來的眼神並不尋常,不等蘇御安開口,他先禮貌地問道:“請問,您是蘇御信先生嗎?”
“不,我是蘇御安,御信的哥哥。”蘇御安扯扯弟弟的袖子,讓他把注意力轉移過來。
也許是同樣出色的外貌搞的鬼,男人在跟蘇御信相互看到的時候,都微微一怔。蘇御安知道自家弟弟很帥,帥的過眼前少見的清雅男人,但是這麼盯著看他家弟弟是不是不大禮貌?蘇御安上前一步,遮擋了男人繼續盯視的視線:“您是哪位?”
“抱歉,忘了自我介紹。”男人微笑著說,“我是沙丹陽,殷海的朋友。他不大舒服,所以我過來接你們。”說完了這些話,沙丹陽走到蘇御信面前,很自然地接過他手裡的兩個包,對蘇御信微笑道,“蘇御信,久仰大名。”
相比沙丹陽成熟的性格來說,蘇御信則是比較灑脫的。他隨口笑道:“殷海怕是沒說我什麼好處吧。別這麼生疏,叫我御信就行。哦,對了,這是我哥。”蘇御信一把摟過哥哥的肩膀,頗有些自豪地介紹。
沙丹陽對蘇御安很禮貌地點過頭,就說車子停在遠處,這時候怕是會堵車,他先去把車開過來,讓兄弟到路邊等。
D市還有些潮溼的空氣讓蘇御安呼吸不暢。他的腦袋很昏沉,走路也有些不穩了,蘇御信索性停下腳步,低聲問他:“要不我抱你過去吧。”
“你就沒看出我不是穿著蕾絲邊公主裙的少女而是個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的男人嗎?”
蘇御信噗嗤一聲笑:“哥,你哪來這麼多歪理?”
“歪理?”蘇御安含笑白了弟弟一眼,“生物學的角度上我是雄性,你說這是歪理?信不信生物專家會活埋了你?”
某人眯眼壞笑,威脅自家哥哥:“再嘴貧,我真抱你了!”
“哈!”蘇御安毫無所謂地揚揚眉,加快腳步證明自己的體能走路是沒問題的。落在後面的蘇御信還一個勁兒叫他,試圖顛覆這一事實。蘇御安隨意地擺擺手,“快點跟上來,二墩兒。”
誰誰誰家的弟弟又在磨牙,緊追上去跟自家哥哥打商量以後約法三章,在外面不能叫小名兒;誰誰誰家的哥哥心情好,很不厚道地指出可以相互叫小小名兒。蘇御信心說:不是一個級別的好不好?見他這麼抑鬱,蘇御安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讓弟弟選擇以後是叫“墩兒”還是叫“二”?
“你才‘二’呢!”蘇御信哭笑不得地回敬。
沙丹陽的車已經停在了路邊,招呼他們哥倆上車。蘇御信一打眼看見沙丹陽的座駕是賓士,高帥富啊。蘇御安對車沒什麼概念,也談不上喜歡不喜歡,不過就是個代步的工具而已。發現蘇御信閃閃亮亮的小眼神“飢渴”地看著沙丹陽的車,蘇御安很正經地問他,到底有多愛賓士?
幫忙開啟車門的沙丹陽看上去有些焦急,蘇御安才想這人是不是有急事?那他們是可以自己過去找殷海的,不必麻煩沙丹陽特別跑一回。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沙丹陽轉回半個身子面色嚴正,“其實,是殷海。如果不是他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