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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兵耀也籠罩在裡面。
許是萬萬沒有想到蘇御信能突破自己的結界闖到這裡來,羅兵耀的眼睛裡盡是難以置信的驚愕!但畢竟是一族之長,這點場面還不至於讓羅兵耀手足無措。他一把擼起左臂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一個小鈴鐺。蘇御信一見那鈴鐺心裡面猛地咯噔一下:“我操,快跑!”說著,抓緊殷海掉頭就跑。
殷海不知道那個鈴鐺到底是什麼。聽到屋子裡的羅兵耀嘀嘀咕咕不知道唸叨著什麼,就估摸著那玩意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御信也不會這樣落荒而逃。看著跑在前面的御信緊緊抓著自己的手,殷海忽然覺得,就算死在這裡也無所謂了。
倆個人死在一起,也是種幸福。
這念頭才剛剛在腦子裡閃過,殷海忽覺手腕上一輕。前一秒還在眼前的蘇御信竟然不見了!他驚愕地看著昏暗的前方,毫無變化,彷彿蘇御信壓根沒出現過似的;再看看左右兩邊,仍舊是進來時那樣;最後回了頭,刺眼的燈光讓殷海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再睜開,他更加疑惑不解。不禁納悶,怎麼羅兵耀也不見了?
“殷海……殷海……殷海……”忽然從背後傳來一聲聲呼喚。女人的聲音,好像是快死掉的女人的聲音,在叫他的名字。殷海猛地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走廊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變化,原本昏暗的光線變成了淡淡的青色。幾縷從破窗外對映到地面的光影,就像是一把把鉤子,正對著他。殷海驚恐地嚥了口唾沫,試著低聲呼喚蘇御信的名字。聲音很快被詭異的空間吸了進去,連個回聲都沒有。只有那女人的叫聲不斷傳了過來。殷海也不知道是怎的了,有一種想要靠近那個聲音的慾望,想看看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在殷海邁出第一步的時候,走廊盡頭的聲音變了調兒。顫顫悠悠的,緩而不斷。活像深更半夜樹叢裡的老貓叫秧子。
殷海……殷海……殷海……
殷海的腳步聲在走廊裡迴盪起來,咔噠、咔噠。那聲音叫一聲,他就會走一步,緩慢的且不停歇。很慢很慢才走到走廊中間。整個走廊裡青色的光線愈發的濃重起來,把殷海的臉色也變得青噓噓的。走廊兩邊的牆壁和房門漸漸凝聚了不少青色斑痕,這些斑痕開始變化扭曲成一張張詭異的人臉。麻木的、竊笑的、猙獰的、貪婪的……人臉的眼睛都沒有黑色的瞳孔,就像在青噓噓的臉上挖出了兩個洞。這些“洞”死死地盯著殷海,並隨著他慢慢地朝著走廊深處移動。
人臉越積越多,它們相互擠壓著,爭先搶後等著看殷海怎麼個死法。
“他到底怎麼了?”幫忙把昏迷的殷海拖進了安全的屋子裡。龐大在蘇御信身邊急的直跺腳。
蘇御信眉間緊蹙,再次確認自己貼上符篆的房門窗戶是安全了,這才說:“他中了役鬼術。我幫不了他。”蘇御信跟龐大解釋,凡是法師都可以驅使鬼怪做些事情,為什麼只有羅家獨佔鰲頭?因為羅家的役鬼術與眾不同。其中一種役鬼術他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是聽老頭子說過。這種役鬼術是針對人心的。你的心裡放棄了希望,鬼就會趁虛而入,在你的魂魄裡寄生。你的絕望越大,鬼寄生的越多。如果你有了求死的念頭,那麼,鬼就會在你的魂魄裡映照出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可以通向陰間,直接把你的魂魄拉進去。
蘇御信不知道殷海的心裡到底想些什麼,他只知道,殷海放棄了希望。記得老頭子曾經說過:“御信,想要破解這種役鬼術就只有一個辦法。等待。等待中術者自己堅強起來,求生的慾望是唯一的辦法。”
此時此刻,蘇御信已經無能為力。他只能在殷海的七竅和天靈蓋上貼了符篆,穩住住他的魂魄,即便如此,殷海的心跳還是見漸漸弱了下來。蘇御信單手捏訣,按在殷海的胸口給他過度真氣。
好冷。溼膩的寒意從汗毛孔滲透出來,順著脊樑骨爬上了頭頂,讓他渾身發抖、牙齒打顫。身邊不知道何時有了同伴,餘光能夠看見那是由一張張詭異的人臉而拼湊起來的人形。它們走在身邊,似乎都在看著自己。殷海覺得好可怕,可怕的想要去死。
冷青的天花板上也有了異變。一雙雙手從天花板長出來,就像雨後的春筍。那些慘白的手甚至骨肉不全,一起朝著殷海抓撓著,有幾隻碰到了他的頭髮和肩膀,便迫不及待地變成了利爪,要抓破他的腦袋。刺痛,讓殷海驚叫起來,神智居然有了幾分清明。
刺耳的慘叫聲幾乎能掀開天花板,殷海瘋狂地踢打著身上的手和身邊的惡鬼。一大團的東西忽然擠到跟前,殷海驚愕地看到,那是十來張人臉擠在一起,就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