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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籠罩著高大杏樹的樹頂,本該是蔥蔥郁郁的枝葉現如今卻變得枯萎幹黃。地面上堆積起來的落葉幾乎可以埋沒蘇御安的膝蓋,看著這滿地的蕭瑟,蘇御安的心沒來由地酸了起來。就在剛才,沙丹陽還說,這棵樹從他出生就沒見枯黃過,一年四季總是那麼綠意盎然。不少老人都說這樹是神樹,能看到它開花的人都會得到幸福。所以,每年的七夕總會有好些情侶來這裡過節,臨走時還會在樹枝上留下自己最甜蜜的心裡話。
蘇御安自知不像弟弟那樣懂得看些氣場靈氣,但是第一次來的時候這顆杏樹還被充沛的靈氣環繞著,怎麼現如今變得死氣沉沉了?他走過去,單手撫摸著樹幹,自言自語地說:“我來了。你,你教教我,該怎麼做?”
他的話音落定後過了十來秒的功夫,杏童虛弱的聲音傳進了腦子裡:“樹根下面有東西。是屍體,我,我的靈體無法靠近。蘇先生,求你把屍體挖出來。”
該死的!誰殺了人把屍體埋在這裡了?
“誰的屍體?”蘇御安問道。
“我,我不能說。”杏童的聲音愈發的虛弱,“我被下了禁咒,不能說。你快挖開,挖開就知道了。”
沙丹陽和蘇御安一商量,這把大半夜上哪買鐵鍁去?與其到處亂轉,還不如回家拿來得快。兩個人急急忙忙往市區趕,回到家拿了鐵鍁往回返,沙丹陽的車開的飛快,很快就到了通往郊外的繳費口。剛巧,從後面駛來龍勝的車,兩車相互打了幾下大燈,停靠在路邊。龍勝一直在醫院裡陪著李嬌嬌,因為身體有點吃不消了,這才回家休息。聽聞蘇御安要救人,就說他要多少給多少。
“既然這樣,就麻煩龍先生再給我安排幾個幫手。”蘇御安說道,“光我們倆人,還不夠用。”
龍勝略顯疲憊的臉上露出一點笑容:“你這樣還能動嗎?你們要是沒遇上我,勞動力就沙先生一個人。”
蘇御安被他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他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勞動力,到時候可不就是沙丹陽一個人幹活麼。也許是因為看到龍勝對李嬌嬌的那份情意,又也許是因為龍勝對他們處處關照,現在的蘇御安對龍勝多少有了些好感。他無奈地嘆息一聲,對龍勝說:“真不好意思,到現在我們也沒能找回李小姐的最後一魂。龍先生再等等,我們肯定能讓李小姐恢復健康。”
說到了李嬌嬌,龍勝的臉上明顯流露一絲擔憂。但是他堅持說:“事情也分輕重緩急,你們可著重要的事來,嬌嬌的事再拖個幾天也沒關係。”說著,他招呼司機下來,“你把後備箱那條毯子拿出來給蘇先生披上。”不等蘇御安拒絕,龍勝擺擺手,“我龍勝想要結交你們兄弟,就要拿你們當兄弟看。這麼晚了,你身上還有傷,不能再感染風寒。披上點總是好的。你們倆先去主題公園等著吧,我讓人馬上帶工具過去。”
披上了毛毯,蘇御安覺得暖和了很多,不由得暗罵自己粗心大意,也不由得對龍勝這人佩服了一些。閒話不再續,幾個人分別上車,朝著各自的目的地而去。
回去的路上沙丹陽看上去有些不開心,蘇御安也不問他是怎麼了。沒過多一會兒,沙丹陽就自語地說:“你很討人喜歡,龍勝那種人都看上你了。”
“你胡說什麼。”蘇御安厭煩地瞪了沙丹陽一眼。這人思維怪異,怎麼會以為龍勝看上了自己。蘇御安沒好氣地說,“你最好不要這麼想。”
幾句話的交談讓車內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沙丹陽陰沉著臉難得的沒有保持他面具一般的笑容。如果不是蘇御信告訴自己沙丹陽喜歡的是殷海,蘇御安真的以為沙丹陽是因為自己而吃了龍勝的醋。這也太詭異了!蘇御安趕緊把這個念頭扼殺掉!滿腦子想的都是蘇御信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什麼的。
蘇御安和沙丹陽比龍勝的人早到了主題公園,為了儘早救下杏童,沙丹陽一個人先開始挖了起來。蘇御安看著著急,也拿了一把鐵鍁吃力地挖,他看了一眼已經無視了自己的沙丹陽,說:“你從來不幹體力活吧?”
“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
聞言,蘇御安笑了。他的笑聲並沒有引起沙丹陽的注意力,這不免讓蘇御安覺得有些古怪。藉著微弱的月光仔細看了看沙丹陽,發現這人眉頭緊緊地皺著,嘴角也抿著,一副陷入苦思中的摸樣。蘇御安就問他:“你在想什麼這麼認真?”
“從頭到尾,所有的事。”沙丹陽一邊笨拙地使用鐵鍁,一邊說,“不管是羅兵耀跟役鬼師,還是絲羅瓶和降頭師,我總覺得咱們還有什麼事沒查到。首先說,絲羅瓶是降頭師的殺人工具,絲羅瓶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