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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在後,攀著紅木做的扶手一路走下一樓。靜人不時地回頭看看白,囑咐他“小心一點”。
下到最後一級階梯,靜人撩開門簾就想離開時,白出聲叫住他,“靜人,等一下。”
靜人緩步,轉身。
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後的女人,“她好像想要我們去什麼地方,一直在動,但是我聽不清楚她咕噥的話。”
大概是自己也感覺到對方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靜人看向她的時候女人乾脆伸手用食指點明方向。
“嗯,是這個意思,”靜人點頭,“似乎是要我們走進一樓的深處。”
看過去,往上的樓梯旁是一條狹窄的過道,延伸到裡面似乎有個類似客廳的大空間。
“去看看吧。”白說。
腳踩在棕黃色的瓷磚上,過道不長,兩人走過之後卻被一張接連天花板和地板的鐵柵欄給擋住了去路。靜人湊到顯然是門的位置瞧了瞧,“被鎖住了。”對白報告情況。
這次不用背後的女人提示,白眼角的餘光也注意到了靜人沒有看到的地方,“鑰匙在你的左手邊。”他提醒道。
靜人望去,果然如白所說,刷得粉白的牆壁探出一根無名指粗細的鐵釘,上面就懸掛著一把鑰匙。拿起鑰匙,對準鎖孔,大小正合適。“啪”地一下,鎖被開啟了。
白推門彎腰走進去,靜人隨後。
“這裡好像沒有什麼啊……”
靜人東張西望,這裡到處擺滿了大個的紙箱,怎麼看也只是個普通的儲藏室而已。
“靜人,這邊。”不知何時繞到了紙箱後的白對他揮揮手。靜人過去,不用白說明就立刻看到了,“這個是──”
兩邊壘得高高的紙箱層間,停放著一輛老舊的摩托車,漆層有些地方脫色了,但無礙各個部位的完好。靜人上前試了下,能用,最重要的是油表顯示還是近乎滿格的汽油。
靜人興奮地說:“太好了,白,這些油量足夠支撐我們走去西江大橋剩下的路,暫時不用再擔心交通工具的問題了……”回過頭看到的一幕卻讓他的笑容頓時凝滯在臉上。
女人手中高高揚起的水果刀狠狠扎進白的大臂,拔出來,白悶哼一聲,手臂上血流如柱。“你在幹什麼!!!”靜人一把推開白背著的女人,看也不看摔在地上的她,連忙用手按住白的傷口試圖幫他止住大肆的血流。
血浸染了白的整條袖管,很快就變成了暗紅色。
“死了,死了,都死掉了……死掉了……”女人拍著地面癲狂地大喊著。
靜人充耳不聞,“你先按住這裡,我去找東西給你包紮傷口。”就在他跟白說話時,癲狂的喊聲突然變為了一下淒厲的短音。
兩人一齊將臉轉過去,看到的是女人雙手握住水果刀直直地刺穿了喉嚨,刀尖和刀柄在兩頭,刀身深埋在脖子裡。她發出“咕咕”的音節,四肢像是觸電一樣動彈了幾下,便再沒有了動靜。
湧出的血迅速地佈滿了她身下。
久久的沉默,都被這一場面驚駭住了。幸好手上微涼的觸感讓靜人回過神來,想起白的傷口還沒處理呢。
“你在這裡等一下,照我說的按住,我很快就回來了。”靜人繼續剛才未完的行動。
白聽著靜人急匆匆離開地腳步,凝視著自殺死去的女人──鮮血堆積的屍體彷佛是某個儀式的祭祀。
☆、(6鮮幣)第十六章
“死神沿著尼尼微之路向前,稍停片刻,說:“現在聽吧,你們可曾看見,那些地名曲折回旋?如今它們都屬於我,我已將它們全然改變……我發現了讓空氣變味兒的別樣手段:
絕望的另一面……”
“是詩歌嗎?”一旁傾聽著靜人低聲唸誦的白問道。
“嗯,”靜人肯定地回答,“是我在一本老舊的書籍上看到的,起碼是半個世紀前的一個詩人寫的一首詩。當時看到的時候很喜歡,所以就摘抄下來,反覆地念著,久而久之就背下來了。”他透過摩托車的後視鏡看到了後方白右手手臂上纏繞著的顯眼的白繃帶,多出來的兩截往後飄蕩上下翻飛。
“很好聽。”
“謝謝誇獎。”
靜人很快就把視線移回正前方,專注地騎車。獵風鼓動著衣襬,髮絲被吹向後方。天空沉著一張臉,鉛灰色的層雲遊蕩來去。
一開始白說自己也會騎摩托車提議由他自己來騎的,但靜人顧及他的傷口,堅決反對。白本身就沒有優勢,只能妥協,改為靜人騎車。
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