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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睿,你知道麼,我真想就這麼掐死你!”他強壓怒火,咬牙切齒地說。
“謝謝。”差不多料定了今晚能回去睡個好覺,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劣得不像話。
一疊髒兮兮的紙張丟到我大腿上,定睛看去竟然是從二樓窗戶墜樓的心血之作。
眼前立刻浮現出那男人舉著手電邊咒罵邊在草叢裡貓腰搜尋的樣子。
說沒有驚喜那是假的,拿起資料仔細翻看,還好,重要的地方,都沒有被損壞。
“這幾天,你就在忙活這麼個東西?”語氣中有種甫知真相後的氣急敗壞。
“對啊。”
“為什麼不早點給我,浪費這麼多時間!你不知道我們這幾天都被這個搞得快死掉了嗎?”
“又不關我的事。我只是翻著玩玩而已。”
我小聲地反駁說,那男人卻沒有聽見,還在一個勁地大聲嚷嚷:“而且,就你那點皮毛,能翻出個什麼好東西來,這就是一堆垃圾!回去馬上把原件給我!”
我慢慢地把紙張皺起的邊角展平,擦了擦表層的汙垢。乾涸的汙漬已經擦不掉了,於是就這麼捲起來,塞進上衣口袋裡。
“知道了。”看著車窗外的一片漆黑,我漫不經心地應道。
車子走得很平穩,和駕駛員不穩的氣息形成鮮明對比。高速掠過耳畔的風少了五月的柔,倒顯出些凌厲來。
“你是想給我個驚喜吧?”
悶悶的聲音傳來,我利落地否認:“你太抬舉我了。”
“你……”尾音消失在他緊抿的唇角里,帶著不解和尷尬的目光射來時,我選擇了低頭。
無論什麼時候,即便是最暴怒的時候,伊桑開車一直是四平八穩的。因此當車體突然顛簸,向副駕位置傾斜的剎那,我還以為是他為了報復我有意地顯擺車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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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側旁的車窗發出一聲巨響,玻璃嘩啦啦地全部散落開來。我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條件反射地要轉頭去看個究竟。與此同時又是幾聲尖銳的聲響,幾道耀目的光束自前方直射而來。
啪啪啪一陣警報過去,眼前的儀表盤一片漆黑,車窗玻璃碎出數個大洞,隨時可能全面崩盤。
耳邊又是一陣大響,只覺脖子被人重重按下,一聲悶響劃過頭頂的空氣穿透出去。與此同時那個粗啞的聲音在另一邊怒吼:“見鬼,你不要命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我貼地而蹲,抱著腦袋大叫,怎樣都是感覺被伏擊了。這種鏡頭到底只是在電視上見過,身處其中的滋味簡直要讓人發瘋。
“我早說過了,外面多得是流氓強盜,不是開玩笑。”他惡狠狠地埋怨,“要不是你,大半夜的跑出來幹什麼,我們又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又不是我要出來的。”這個人到底有沒有長腦子啊,也不看看是誰轟我出來的,“而且你們的強盜打劫也太高階了吧!”
鐳射四射,五彩斑斕,都快趕上黑幫火併了。
“廢話什麼,現在一切聽我的,逃命要緊。”伊桑貓著腰從座位底下摸出手電打亮在儀表盤上,“你給我好好躲著,沒我的命令,不準坐起來!”
聚集在前方的光束漸漸轉向兩邊車門,大有包而圍之的意思。光束轉到45度左右,伊桑忽地彈坐而起,方向盤猛地一擺,腳下油門一踩到底。
車子引擎轟然而鳴,車輪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愣是在原地轉過了一百八十度後飛馳而去。後方襲擊者猝不及防,乒乓兩聲,前蓋先後撞開兩輛車子,衝上空蕩蕩的馬路飛馳而去。
越過敵群的瞬間,我只看見頭頂和四周光束亂晃,車廂裡不斷髮出刺耳的穿透聲,同時瀰漫開燒焦的氣味。我知道這些光束的厲害,人往前一站,一照就是透明窟窿,一個人是一個,一排人是一排。
我躲在座位底下,恨不得把自己縮成芝麻那麼小一點,四周是不停的顛簸,夜風透過車門的槍孔殺進來,吹得額頭一片冰涼。我伸手一摸,才發現已滿是冷汗。
車廂微微朝我這邊傾斜著,飛奔的速度卻一點也沒有減緩。沒有了玻璃,200碼以上的均速讓眼睛根本睜不開。我艱難地回頭望了一眼,遠處幾個閃亮的光斑正在瘋狂地窮追不捨,絲毫看不出放棄的打算。但伊桑速度太快,那些追擊者雖然剽悍,也只得眼睜睜看著距離逐漸拉大。
“呵,看不出你開車很厲害啊!”我由衷讚歎一句,繼續關注著後方車輛的動向。
“他們好像不打算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