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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站的是滿目蒼涼的戰場,濃郁的血腥味嗆著眼睛,嗅覺,而他名頭上還是這場戰爭的指揮者,至少暫時還是。
“我不能現在走”,蒼羽陽儘量將目光放在周圍計程車兵上,虛偽得讓他感到罪惡,“戰場還需要清理,傷員還需要佈置,還有屍體……”
“你回去吧”,蒼翼翔轉過頭,掃了一眼戰場,再開口內容是簡單的概述,“這裡有我。”
所以就需要我了嗎?這想法有些自怨自艾,其實這是很自然的事,蒼翼翔橫掃千軍,一身衣服纖塵不染,自然不需要他這個連站都站不穩的臨時指揮官在這裡新增負擔。
一切都是正常的,都是對的……他能得出評論,卻無法說服自己――一切真的非常。
他們之間要說的能做的,只有這些嗎?
蒼羽陽恍然才發現,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能做些什麼。
是一個擁抱,一個親吻,一個眼神……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這不是他預想中的見面,自然那些期盼都不會在這樣的場景中實現。
趙珏站在一邊,敏感得感覺到空氣中有一絲異樣,蒼羽陽幾乎站不穩,可是隱隱透出拒絕別人靠近的氣息。
“父皇……”這一聲說不清帶著的是不甘,還是無法說出口的渴望。蒼羽陽伸出手拉住他,修長的指尖虛握在手中。
“對不起,我來晚了。”男人往後退了一步,從蒼羽陽的手裡滑出去,蒼羽陽如願以償的看到對方將目光轉向自己,清冷得像是天神:“你好好休息,晚上父皇會去找你。”
蒼羽陽看著自己的手心,那上面還有蒼翼翔隨便撕下來包紮的布已經被鮮血染出斑斑痕跡。
“殿下……”趙珏有點不安,看到蒼羽陽的傷口更是擔心不已:“五殿下,趕緊下去療傷吧,陛下在此可以放心了。”
是可以放心了,蒼羽陽感覺有點黯然,那些興奮喜悅還來不及冒頭就被瞬間澆滅,全身裡泛起了寒意,他聽到牙齒上下撞擊著作響,狼狽的要命。
“羽兒遵命,望父皇也不要過度操勞”。什麼時候,他們也要如此對話,連初見的時光中,都不需要如此刻意,時間彷彿在倒退,但是心境早已不復當初。
蒼翼翔揮揮手,一轉而過的臉在蒼羽陽眼前一閃而過。
他發現他看不清蒼翼翔的神情,他能認得這個人,卻是到此為止再無法進一步看清。
一步步地往前走,明明還很近,卻像是走向了遙遠的彼岸。
金耀軍隊在沙城以弱勝強反敗為勝,即使是一直呆在屋內休息,也可以聽到滿大街的歡呼聲,逃離了的人民又返了回去,還有更多的人是聽說蒼翼翔在此而蜂擁而來。
沙城重建的速度快得驚人,雖然被重毀的部分差不多隻有城頭一塊,但是據一隻手還吊著繃帶卻連蹦帶跳出去好幾趟的卓瀚洋形容,那城門是建得如何如何的闊氣,甚至連城名都改成了“戰城”,由方圓百里內最出名的工匠打造,就差敲鑼打鼓連慶祝了。
那日,天降神兵的景象被傳得風風雨雨,耀金陛下的戰神之名連雷都打不動了,戰後掩埋輕點屍體的時候,發現敵軍損失了足足十萬有餘,這還不算那些見所未見的魔物。
所有人都堅信耀金的勝利之日不遠了。
卓瀚洋唾沫橫飛,里亞根本當聽不見,才蒼羽陽床邊坐下,皺眉道:“怎麼臉色還是這麼不好?”
“醫師都上哪去了?”卓瀚洋立刻停了嘴,有些不滿:“你好歹也是要緊的皇子,怎麼我們每次來都沒有看見醫師?是不是陛下忙忘了,忘記吩咐……痛!”
話還沒說完,唯一還算完好的一條腿遭到重重一踹,里亞說道:“別聽卓瀚洋亂說,不過陛下最近確實挺忙的。”
“對對對”,卓瀚洋在一瞪之下立刻見風使舵,附和道:“最近連趙珏都忙得團團轉,幸好我算是重傷,才好名能來看你。”
“我知道”,蒼羽陽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好笑:“不怪醫師,他們開了藥,桃粉正在熬,一會兒說不定就送來了。”
“你不知道”,蒼羽陽吐吐舌頭苦不堪言的樣子:“那要苦死了,味道也好怪。”
看到他笑,里亞總算放心了一點:“誰讓你不小心,受傷容易養傷難,就該多讓你遭遭罪,否則老是不把生命當回事。”
蒼羽陽當日城頭一跳可是嚇壞了當時還在上面的三個人,特別是里亞,不禁想起了當初學院之戰後蒼羽陽不省人事的樣子。
“不是沒有辦法嗎?”蒼羽陽輕聲說,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