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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中年人一連幾個嘖,語氣聽不出是遺憾還是興奮,但是不管是哪種意思,雲可遠都發現自己不喜歡這個男人眼裡的神采――那是充滿了一種名為欲…望的眼神。
雲可遠拉過在一邊東張西望的弟弟,然後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畢竟在這兒能出席的地位都不會低,再差也是一國皇子,所以若非必要儘量不要鬧僵。
男人眼色迷離,臉上出現了夢幻般的笑容:“那時候是昶曦貴妃剛入主皇宮沒多久,朕還記得她當時宴會上的一曲舞,當真是豔驚天人!也不知道今晚朕還有沒有福氣能夠見上如斯美人一面。”
一直聽著雲可遠依舊不動聲色,只不過聽到那男人自稱為“朕”的時候還是微微震了一下,看了看前面,這的位置離主座距離隔得還是比較遠的,一個國家的君主居然也就安排在了這麼一個位子上,雲可遠暗自環視了一週,也是在猜不出坐在身周還有哪些是一國之君。
其實一國之君放在這裡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同為君的級別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小國的君王甚至比不上一個大國的侍衛,至少那些侍衛還因為主子而站在了離主位較近的地方。
虎翼天翔 第二卷 風雲暗湧 第十九章 宴會
他們與其說是賓客不如說是笑話,是體現這些大國國力的一種手段,一種顯耀。
可是卻不得不來,看著旁邊還因著東道主的美麗貴妃而妄自興嘆卻又不為自己國家擔憂的中年君王,雲可遠覺得口中有綿長的苦澀蔓延開來,他抿了抿唇,只能把心中的憋悶化成了一聲嘆息半晌幽幽吐出。
雖沒有美酒,可是這些旁邊早已上演了比觥籌交錯更熱鬧的情景,處處都是恭維聲,處處也是暗藏的冷嘲熱諷,唇槍舌劍防不勝防!高高在上和卑躬屈膝的眼神比比皆是!
這裡是沒有鮮血的戰場,卻是比充滿灰塵的戰場還要來的血淋淋和骯髒,沒有真實,沒有真刀真槍,沒有拋頭顱灑熱血的豪氣,只有萎靡的奢華,目空一世的自負和虛偽的永遠沒有平等存在的交際。
雲可遠突然覺得很累,他和這樣的環境格格不入,他無法苟同,也無法接受,偏偏他還沒有資格作那隔岸觀火的世外人,所以他只能等著有一天同流合汙或是最後忍受不了壓抑鬱鬱而終。
自己的母妃不就是這樣死的嗎?
相比於雲可遠的滿腹心事,他的弟弟雲可清卻是玩得高興,睜得大大的眼睛止不住的東瞧西瞅,就連那兩條水渠也被他興致勃勃撩了良久,小孩子就是這樣,對於沒見過的東西,總會抱有極大的興趣,而不管這其中到底有多少的黑暗與醜惡。
雲可遠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嫉妒弟弟了,曾幾何時,自己也曾經是用這樣新鮮單純的眼光觀察周圍的一切呢。
然後他想到了之前見過的少年,那個叫作冰素的少年可是耀翔帝身邊的大紅人,幾乎在耀翔帝登基的時候,他就以大總管的身份跟在了身邊,如今算一算應該有十七年了。
雲可遠覺得自己可能犯了一個很大錯誤,冰總管按年齡來說怎麼也不可能是一個少年,說不定會比自己的歲數還大,可是那人卻是清澈的如同陽光下的冰雪,即使在黑夜裡也不會被忽略的存在。
這樣的人是怎樣在這黑暗的皇宮中存活的?他的眼睛那麼透徹,看著自己有一種被透視的錯覺。
雲可遠又忍不住想嘆氣,看起來自己真的很沒用,耀翔帝身邊區區一個總管冰素似乎都來的比自己這個太子有用的多,也不怪耀金會一躍成為四大國之首。
有傳言官尖聲大喊:“陛下駕到。”
氣勢十足的聲音貫穿了兩邊所有的桌案,然而比之更快傳染開來的卻是寂靜,突如其來的寂靜帶來了壓抑的錯覺,雲可遠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肌肉在瞬間繃緊,然後他看見了對面的人還張著沒來得及合攏的嘴巴。
雲可遠是第一次參加這麼大型的宴會,之前他所涉獵的場所基本上沒有出過雲滌的邊境,可是這不代表他就沒有見識,相反作為雲滌國這一代的皇子之一,無疑他是最優秀的,從禮儀到課業,從交際到練武,他一直一絲不苟又不會死守教條,所以當之無愧的成了太子。
可是耀金的帝皇駕臨的那一刻,本來想隨大流作禮的青年卻發現自己還是再次小看了那個名聲傳遍大陸的男人。
肆無忌憚擴散開來的威壓讓習武煉魔的敏感身體壓力沉重,雖然只是一瞬間,可是留下的悸動卻是久久緩不過來。
這就是憑一人之力技壓全場的氣勢嗎?
雲可遠偷偷抬頭,看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