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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羽陽看到他有些茫然的神色有些自得,編了個比喻的句式:“父皇就像是夕陽,不到黃昏絕對看不到。”
夕陽還不是太陽,蒼翼翔有些哭笑不得,心裡卻是明白,這是小傢伙在表示不滿,雖然拐彎抹角了一點,不過肯說出來,就已經是進步了。
虎翼天翔 第三卷 且聽風聆 第三十三章 前世今生的差別
蒼翼翔正想開口說話,少年卻是先行一步,將蒙在夜明珠上的布匹扯下,一時間,明亮代替了昏暗,鮮明的色差下,他眯了眯眼睛。
擦汗的布巾還盡職盡責的掛在蒼翼翔的額頭上,他好笑的拉下,隨手放到桌上,來到少年身側。
蒼羽陽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蒼翼翔眼角一掃,瞬間鋒利。
無論何時,宮裡講究一個精美華麗,觜宿宮裡的一張帝床總是極盡奢華,漫漫紗簾,長鋪十里,重重疊疊,深深淺淺的碧色一有動靜就是小河流水楊柳岸的飄逸。
床單是素白的顏色,蒼翼翔的眼力極佳,自然一眼就看見了那被褥上極顯眼的大紅色彩,金色雕飾閃閃發光,在明珠的籠罩下灼灼其華,那是一種不可忽略的美感。
突兀,此時更讓他覺得刺眼。
喜燭,喜燭,出現在這裡?
蒼翼翔嘴角勾出一抹冷意,卻在蒼羽陽視線轉過來的同時,迅速收斂了起來。
柔情和冷嘲,一秒之間,卻是天差地別。
這樣的變臉,卻只為一人展示,只不過蒼羽陽從來看不到全域性。
“這對喜燭很漂亮”,蒼羽陽的眼神純屬欣賞,將一對蠟燭拿過來捧在手心,細細摩挲著雕刻繁複的花紋,專心致志的樣子像是在忙碌自己的親事。
“羽兒拿了一對,父皇不會介意吧。”揚了揚手上的東西,蒼羽陽雖是問道,臉上卻沒有絲毫擔心,徑自將蠟燭拿到桌前比了比:“這麼好看,都不忍心用了。”
“羽兒,若是喜歡,父皇可以讓宮裡的師傅多做幾個”。
少年拿著喜燭欣喜的樣子美好得讓人遐想,手腕粗的喜燭愛不釋手的拿著,那抹紅色也就不再那麼刺眼。
“不用了,拿喜燭當平常蠟燭玩”,蒼羽陽吐吐舌頭,開玩笑道:“又不是我娶親,弄一堆來,會被桃粉白竹他們笑話的。”
“小東西,不是最不守規矩嗎?何時還怕人笑話了?”
“今非昔比啊”,蒼羽陽做傷感狀,卻是微微正經說道:“父皇要迎親,有些事情是開不得玩笑的,羽兒已經長大,怎能老讓父皇擔心?”
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說話的少年眉宇間都是淡淡的寧靜。淺淺的神情,卻讓人移不開眼。
至少,蒼翼翔是如此。
無論蒼羽陽是哪個表情,他都不會看膩,時時都是新鮮。
蒼羽陽將蠟燭放下,說道:“剛剛跟父皇開玩笑,一會兒就讓白竹姐姐收了去。”
蒼翼翔垂下眼低頭不語,似乎在思量些什麼,一貫的莫測高深,蒼羽陽沒打擾他,兀自盯著男人看,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
其實只要不被人用眼神抓住,害羞這個詞幾乎沒有出事的機會。
蒼翼翔的眼神太毒太狠,平時無事時,都是三分戲戲謔三分冷然外帶四分清明,侵略性不管笑不笑都滿溢而出。
有個人第一眼看到的人都會不自覺的躲避,即使是柔情的時候,那裡面的重量都讓人覺得承受不起,只覺地撓心抓肺的燥熱。
所以,蒼羽陽總是抓緊他垂眸沉思,側首轉身的時候揣度那張臉上的神情。
他喜歡這樣,用一種平和的心態,看著這個男人,觀察他揚眉或眨眼時帶動起的每個細節。
說不上是旁觀者,這樣的注視,常常讓他覺得更加親切。
有著偷窺的竊喜,卻不怕被人發現,他的眼神從來不灼熱,只是有著不厭其煩的耐心。
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被他吸引了。
這是一種宿命,蒼翼翔在他此生生命中實在參與太多,在這個皇宮中又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我們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聽,用自己的心靈去感受,用自己的頭腦去判斷。
我們走自己的路,是單獨的個體,卻常常會被其他的個體左右了人生。
失去了獨立,多了羈絆,卻從來不會後悔。
不管是天意弄人還是因緣巧合,總之,蒼羽陽這一生是擺脫不了蒼翼翔的存在,他雖然活過一百多年,卻不可能把重生的十幾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