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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合門:“算了不跟你說了,那鞋子你愛穿不穿,不穿,你以後的雞鴨魚肉自己宰去。”
離去的少女不知道,少年在屋裡拿著她做的鞋子看了左右摩挲,十分歡喜,但是在將鞋翻了一面,看到鞋底不大卻鮮豔的“語”字時,黑了臉龐。
瓊山有一個奇怪的風俗,在鞋底繡上自己的名,代表著對親朋好友的祝福,據說是墊著一個人,福氣能更高,擋災避禍,保身體安康。奇怪了,不是繡在鞋墊上的嗎?怎麼跑到鞋底了?真是奇特的風俗……
少女在山下哼著歌兒越走越遠,似乎確定少年一定會穿上她做的鞋。
少年怔怔看著鞋底一會兒,半晌彆扭的試了試,心想:反正是鞋底也不怕人看見,希望這種特殊待遇尤里哥也有一份,他實在是一個人無福消遣……
原來這些他還記得,一度埋在心湖海底的記憶隨著壓抑上升的氣泡浮出水面,啪的一聲,散開滿心滿腦,濺得眼睛臉頰微溼。
容語,遊信的容姐姐,在哪裡呢?應該在家吧,這個時候是農家人吃飯的點,煙囪裡冒出來的濃煙就是最好的證明。
跺跺腳,一如既往的舒軟,因為那裡有兩份囑咐,兩份福氣,是的,他知道,裡層的鞋墊上還繡著另外一個字,角落裡,一個小小的“裡”字,代表了是另一個人的祝福。
一聲近似哭泣的嗚咽,幾不可聞的悲鳴,打碎了所有美好的夢境。
黃昏小道上,橘黃色的夕陽將黃土地照的更加具有鄉野氣息。路邊白色的小圓招搖的擺著纖細腰肢,滴答一聲後,換了個造型,搖身一變變成了鮮紅色的小圓,於是越加招搖的在視線裡晃盪。
走神的時間裡,小紅點已經變成了大紅點,廬山真面目被揭曉的一刻,蒼羽陽什麼也沒做,他機械性的走到大紅點的面前,蹲下身,摸著那隻趴在地上不明物體的短短毛髮,用著哭笑不得的聲音說著輕柔到幾近聽不到的話語:
“阿黃,你怎麼弄得這麼髒,小圓會罵你醜死了。”
大狗抬起頭,眼神渾濁,又嗚嗚叫了兩聲,微弱卻著急。
蒼羽陽趕緊將耳朵湊上去,茫然的說道:“阿黃,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要著急,你慢慢說,我們有很多的時間。”
大狗又嗚嗚叫了兩聲,蒼羽陽臉上一溼,柔軟物體舔過的感覺讓他哈哈笑了兩聲,他伸手抹抹溼淋淋的臉頰,說道:“你真調皮,阿黃。小小……”
話卻再也說不下去,蒼羽陽看著手上刺眼的紅,彷彿不認識那是什麼一樣愣住了。
原來是血啊……他這麼說,不經意的口氣再正常不過。
“原來是受傷了,小圓會傷心的,阿黃,你說是不是,為什麼這麼不小心呢?”
大狗打了一個顫,剛剛還在舔人的大大的腦袋從蒼羽陽臉頰滑落,嘩的一下垂到腳邊,蓬鬆的泥土一下子形成了一片煙霧。
大狗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溼潤潤的光澤一點都沒有以前那麼氣勢凌人,阿黃是正宗的鄉村土狗,比這裡的人民還要堅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規矩,白天的時候它喜歡在主人小圓的帶領下欺負雞鴨,晚上的時候它會垂頭垂腦睏倦卻堅持的陪愛玩的小主人呆在院子裡跟昆蟲作伴。
阿黃是小圓出生那天她阿爸買來沖喜的,蒼羽陽那時來瓊山沒多久有幸那天下山去容語家的途中見證了小圓的出生,他看著一個嬰兒和一隻小黃狗一起成長長大,小狗早早就長得比嬰兒大,到如今,小圓才七歲,阿黃已經是她兩個大了。
它是小圓最忠實的夥伴,有這條狗在身邊,上至老人,下至小孩兒沒有人能欺負得了小圓。
蒼羽陽以前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抱著小小的小圓,看著這條當時還不壯的狗蹲在地上牢牢盯著他,如果他再壞心拋小圓兩下,這狗保準圍著他團團轉,兩個黃點眉毛豎成了倒八,想咬又不敢咬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小女孩被他扔得笑得咯咯的,他就誘哄她:“叫你的狗狗趴下看看。”
小女孩兒就笑了,得意的小手一指,奶聲奶氣口齒不清道:“阿黃,趴趴。”
小黃狗汪汪叫兩聲,委屈的趴了,只有成棍的長尾巴不屈服的搖來搖去。
蒼羽陽摸著它的耳朵,大狗的耳朵總是豎成精神的三角形,現在卻軟趴趴的,蒼羽陽不喜歡,所以他拎著耳朵尖往上提,當看到耳內側那一點可能是大狗全身可以看出原色的土黃色毛髮時,最終頹然的放了手。
耳朵尖上毛被血凝結成陣,扎得他指尖一跳。
阿黃,要死了,蒼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