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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蒼羽陽頓了頓,看著男人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你說了這麼多,又讓信兒說這麼多,不就是不相信我真的會懂。”
可能因為是下雪,外面靜得一塌糊塗,耳朵裡只有燒茶水的火焰的躁動聲,燥熱的心情就像是這場雪浸過保持恰到好處的溫度。
“不要動,聽我說。”用一指輕輕壓住開合的唇瓣,蒼羽陽壓近讓他能看到自己的表情,自己的神情,不是做作,也不是假裝,更不是敷衍。
指尖的唇瓣動了動最終乖乖靜默,蒼翼翔很少讓他失望,特別是在他有所求的情況下,很專注的目光,專注的讓人騷動,這一次卻不允許逃避,更沒有閒心臉紅心跳。
“我不是在生氣,也不是在埋怨,我承認我不該有所動搖,”眼睛都不敢眨,蒼羽陽支援的辛苦但是堅定:“但是父皇你不該否定我,更不應該否定你自己。”璀璨的眸色裡透出得意:“父皇是什麼樣的人,說到這方面的認識,我敢認第一無人敢認第二。”敏感的察覺到蒼翼翔眸子的笑意,蒼羽陽立刻補充:“除了冰素,我要斟酌斟酌。”
這下子指尖的顫動真是止都止不住,蒼羽陽很不情願的承認自己的臉似乎可能又紅了,指尖微微濡溼,他趕緊縮了回來,再不敢隨便堵那張嘴。
“我話還沒說完!”
蒼翼翔為他整了整掉下的披風,又將小獸放到他懷裡,說道:“我在聽。”
那口氣要多認真有多認真,害得蒼羽陽都差點檢討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父皇你不會扔下你的臣民,其實如果你答應了我的如果,我可能還會失望”,蒼羽陽組織了一下話語:“其實作為一個君王連臣民都可以隨便放棄,那麼還有什麼不能放棄?”
“你!”蒼翼翔幾乎是脫口而出,隨後將呼吸埋到了蒼翼翔脖子裡,感受著驟然加速的脈動,說道:“羽兒,父皇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除了你和信兒,父皇沒有什麼不可以放棄的。”
“我明白。”蒼羽陽動了動脖子,癢癢的觸感直接撓到了心裡,卻不捨得移開:“這世界很大,帝皇雖然稀奇卻是從來都不會少,可是我愛的只有一個。負責任的,愛民的,可惡的,我認識的那個如果離開了朝野我是不是就會陌生?”’
“我知道不會的”,蒼羽陽不由笑道:“你說你的雙手沾滿鮮血,可是我並不認為它就髒了,我的雙手也沾過血,喜歡的,討厭的,放人朋友還有愛人,雖然不喜歡,可是隻要還有要保護的東西有些事情就不可避免。”
金色的眸子漸漸闔上,蒼羽陽專心享受著下巴上肩膀的溫暖:“父皇,你說啊,到底要殺多少人才能保護得了自己喜歡的東西。”
死與殺,後者更趨向於主動,自從作出決定開始,這雙手就勢必會沾滿鮮血。悲憫和後悔,到底哪一個更重,這樣的選擇題,他從來不擅長,於是隨心好了。生命有很多的分岔口,可是他們所能做的,不過是選擇一條堅定並且毫不後悔的走下去罷了。
“羽兒”,蒼翼翔動容,肩膀被蹭了蹭,蒼羽陽抱住他的脖子不讓他回頭:“其實我說了謊,父皇在我的心中最大的印象不是我說得那樣不可一世,我進城時第一次聽到旁邊馬車裡的人講他們的陛下如何如何偉大,當時就在想這樣完美的人怎麼可能存在,後來我住進觜宿宮,看到你差不多都是半宿半宿的批改奏摺,就在想原來偉大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於是我心裡平衡了。”蒼羽陽沒有說,現在其實他心疼了,凌駕在自豪之上的心疼。
有點點溫熱順著脖子流下去,蒼羽陽幾乎把自己的臉都湊到了他的脖子裡:“所以,不要給我機會讓我後悔,做那個世人眼裡偉大的存在,若是有一天那樣的耀翔帝不戰而敗了,我會……我會……”會什麼,其實他說不出來,說到底不過是一份表面的威脅,而他卻是連口頭上都無法說得完整。
“不會的。”下巴被堅定的抬起,話語在唇瓣落下的瞬間消失在角落,鹹澀的味道在交織的口腔裡變了味道,朦朧的視線裡,蒼羽陽看到了帝王冠在冬日裡不落的光輝,金袍玉帶如此貼合。
不可想象,會分開!但是他更不想看到蒼翼翔落魄的一日,那天夜裡,蒼羽陽一個緊緊的懷抱裡做了一個夢,他夢到百姓在呼唱,城頭上一個身影在衝他揮手,明明很遠,他卻可以看見他在微笑……
那個夢如此燦爛,每個人的笑容近乎刺眼,以至於醒來時一室的昏暗讓人很不適應。旁邊的被子鼓動了一下,蒼羽陽不由自主的笑起來,信兒最近越來越胖了,曾經一度為不能再睡在自己身上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