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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面亂作一團,反向操作急得幾乎要破窗而入——當然,決心而已,事實上就是破不開。
這時候誰能有空給它開窗戶?
所以當反向操作看見主人鬼鬼祟祟地蹲在窗戶邊一動不動一看就很有空開窗的樣子時,感動得熱淚盈眶。
這又說明了一個道理——於水火之中的老百姓看見人民解放軍時得激動萬分仿若重生,就算出了地球,也不能有例外。
第四十九章
其實陸八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一些被嚇著——擠在窗戶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鳥臉幾乎被壓得有些失了真,陸八猶豫片刻,隨即悄悄伸手,幫反向操作開了窗,伴隨著子彈一樣的藍鳥撲進來的,還有劈頭蓋臉的暴雪。
是的,如果白天還勉強能算是鵝毛大雪的話,此時此刻,瓦特爾夜幕降臨,外面天氣驟變,暴雪肆虐。
被拉開的窗戶在狂風的推動下快速度往下滑動,越來越大的風吹進屋內,陸八肯定,也許窗戶再推開不用多少,告訴行駛中的戰艦帶起的壓力就能輕而易舉地將他整個刮出窗外,一把將手中的槍丟開拿腳踩住,稍稍後仰,雙手使力,結實的小臂上青筋暴起,扣住窗戶邊緣用力往後一拉,隨著輕微的“咔”聲,窗戶重新被關回原位,大約兩秒後,“嗶”的短暫聲響響起,窗戶被戰艦中央控制器自動落鎖。
陸八癱倒在原地,靠在窗邊,心臟還止不住地砰砰亂跳。
伸手抹了把臉,感覺一臉溼潤,陸八頓了頓,活動下十指,方才接觸了外界冰冷空氣而變得僵冷的手稍稍靈活了一些,好在中央暖氣調控功能還在忠誠的服務,陸八慶幸地想著,在袖子上將臉上剩下融化的雪水蹭去,腳尖一勾,重新將裡德的重型射線槍握在手裡——開啟瞄準鏡再次瞄準,陸八這才覺得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中。
……
約一分鐘後,陸八沮喪地放下槍,罵了聲娘——他果然就不應該放那蠢鳥進來,多它一個,蛇怪的注意力確實是被分散了,阿爾和黑燎(看獨眼就能猜到大概是黑燎)所受到的攻擊也被分散了許多,但是,更加混亂的鬥爭讓陸八沒辦法下槍。
打蛇打七寸,不知道這個道理在瓦特爾是不是行得通。
不過無論行不行得通,都沒有用了——那個蠢鳥一隻在蛇怪的七寸附近不超過五十厘米的距離飛來飛去,又不對那裡進行進攻,真的不是故意的嗎?!!=皿=
喂,誰告訴過你打蛇要朝它的眼睛攻擊啊?!!
……當鳥的當到這份上,也算是失敗了。
……關心則亂也不是推脫無知的理由。
陸八趴在重型槍後,雖然心中一刻不停地再腹誹,卻依舊十足耐心,瞄準鏡的小小十字隨著蛇怪的每一次扭動而做著細微的調整,忽然——
蛇怪停止了扭動。
機會。
陸八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無聲的藍色射線飛快地射出,如同最細的冰針一樣,準確地射入蛇怪的身體。
偏了。
讓人難以置信的,在這短短的也許連一秒也不到的時間裡,蛇怪再次扭動著巨大的身體,躲開了一次致命的攻擊。
但是射線槍本身帶著的高度灼燒也帶來了一定的效果——比如說,蛇怪變得更加憤怒暴躁了。
它憤怒地將口中的食物甩開,口中的黃鳥如同沒有生命的物體一樣呈拋物線被整個丟擲,反向操作動作很快,準確無誤地在奄奄一息的黃鳥落地之間,將他託在了自己的背上,拍了拍翅膀,衝自己的主人感激地高鳴一聲,接著毫不猶豫地迅速撤離戰場。
陸八還沒來得及對蠢鳥那“目標明確,完成既撤離”的濃重美國佬式作風發出精神慰問,就在瞄準鏡中看見蛇怪身體劇烈扭動——
緊接著,陸八和蛇怪在瞄準鏡中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琥珀色的蛇眼,透過瞄準鏡,死死地頂住陸八。
那一刻,陸八真實地體驗了一把什麼叫血液逆流,他確確實實地感覺到,所有的血液從腳趾透過血管逆流而上,聚集在了頭頂,而供血太足的後果就是,全身僵硬,大腦空白,手指冰冷。
陸八對自己的膽量自信到甚至可以面對一艘航空母艦都臨危不懼。
但是面對一個一張口就能把他整個人嚼吧嚼吧吞進肚子裡去的巨大軟體爬行動物,陸八做不到。
冷血動物的琥珀色眸子微微收縮,毫不吝嗇地讓你知道,它正在打量你,並隨時準備攻擊。就像能望進一個人的靈魂將之用鋒利的蛇牙一口咬住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