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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穆沒有錯過許霽醒過來的時間,於是更加驚詫地發現,許霽醒過來了之後,那張清秀寧靜的臉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白無常那張美豔絕倫的臉。
沉穩如鴉穆,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顯然是不太相信眼前這一切。
難道真的會有凡人的魂魄會如此強大?強大到可以影響到陰差的肉體、甚至佔領?
“喲,早啊!”許霽倒是一睜眼就是一派天真活潑,就好像從沒有暈倒過。
“活了?”
“啊?”許霽有些楞,仔細想想,最後的記憶是自己肆無忌憚地吐槽鴉穆,而鴉穆已經轉身走了,難道自己還死過?“所以是發生了什麼?”
“你暈了三天。”鴉穆一板一眼的回答他,許霽的心裡卻已經翻江倒海,他又想起了那日無常殿門口,那個表情精彩的小陰差,這下玩大了,大概全地府的人包括周邊地府的人,都要覺得他們倆玩大了吧。
“現在好了麼?”許霽忍住八卦的心情,嚴肅地問。
“恩?”鴉穆轉過頭看著他,自己好沒好問他做什麼?“大概是好了吧,你試試能不能弄出來,哭喪棒。”
許霽點頭稱好,再一次集中意念,在腦中想象哭喪棒的形狀樣貌——
這哭喪棒出來是出來了,卻怎麼長得跟個掉毛的雞毛撣子似的,還有點灰撲撲的……
“怎麼回事啊……”許霽真是快哭出來了,毛都沒長齊的雞毛撣子,能引魂才怪。
這下鴉穆也不知道了,只能猜測是因為許霽自身的魂魄壓倒了白無常留給他的身體和法力,導致原本白無常的哭喪棒都變了形。
“鴉穆救命,快教教我!”許霽抓著鴉穆的衣袖,白無常一雙桃花眼裡全是眼淚珠子在裡頭打轉,當真是違和的緊。
“全神貫注,默記哭喪棒的樣貌”,鴉穆長嘆一口氣,還是娓娓道來。許霽在一邊不住點頭,沒錯沒錯,自己就是這麼做的,“默唸它的名字……”
“名字?”聽到了不一樣的東西,許霽眼睛一下就亮了,“那鴉穆的哭喪棒叫什麼名字?”
“冬藏。”鴉穆右手平伸,隨著話音,純黑的哭喪棒就出現在他的手上,很飽滿,毛完全就長齊了。
“那白無常大人的哭喪棒叫什麼名字?”說不定就是因為我沒叫它名字呢?
“……”誰料鴉穆卻陷入了沉默,半晌才低聲說,“小光。”
“小光?”
當時的許霽不明白,為什麼鴉穆在提到“小光”的時候,會停頓了那麼久,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情緒,似乎是懷念,但更多的是一種類似於嫉妒的眼神,那種嫉妒的感覺許霽是很熟悉的,就跟他嫉妒那位離開的白無常那樣,一樣的感覺。差別就在,鴉穆的眼神很迷茫,就好像他自己都不知道對小光這兩個字有這種別樣的情緒那般。
一時間許霽都要以為,其實鴉穆喜歡的人,並不是地府里人人都在傳的許霽,而是那個叫小光的……額?哭喪棒?
許霽再一次被自己的想象力打敗了。他沒有再問,只是默默的伸出手,看了一眼上面已經有些淡去了的傷痕,在心底裡默想、默唸著。
小光、小光……
可是沒有,手上的哭喪棒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那隻毛都沒長齊的。
“晚上跟我出去試一次,要還是不能用,只能上報閻王了。”
許霽縮縮脖子,舔了舔嘴唇:“好。”
鴉穆這就走了,許霽知道自己不能出任務的日子裡,鴉穆已經承受了更多的流言蜚語和壓力,此時他能做的,也只是好好的恢復。
許霽伸出手,一次次地在心裡默想著哭喪棒的形狀,默唸著那個名字——
“小光、小光……”
而遠方一處妖氣陰鬱的所在,一身白衣的男子,正與另一名高壯男子纏綿在床榻之上。白衣男子容貌美豔異常,正是與許霽做了魂轉的白無常。
正行到興處,白無常卻一把推開了身上的男子。
“怎麼了冬月?”男子一臉疑問地望著他。
冬月眉頭緊鎖,緩緩道:“有個小朋友,我很擔心他。”
“那個佔著你肉身的小朋友?”男子為冬月披上外袍,輕輕地在身後抱住了他,“哪裡不對?”
“我的身體,好像要回來了。”冬月伸著手給他看,面板白皙恍若透明。
男子捉著他的手翻來覆去地看:“怎麼?不是你變出來的了?”
“原來是,有時候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