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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將那對目前還沒有死的夫妻扔在地上,杜茯苓緩緩地嘆了口氣,甩了甩自己發麻的手,他的腦子裡還有些亂,剛剛莫名其妙又衝回火場的舉動他知道很危險,不過沒有把握他也不會這麼做,再加上仔細一深想,杜茯苓又覺得自己做的還算值得。
他並不是出於什麼同情心氾濫,才在最後一刻冒死救下了這對不負責任地祖安澤自殺,拋下一對女兒就要離開人世的父母。
事實上,他覺得原先的死亡判定沒有任何問題,這對夫妻的死沒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即使他們彷彿遭受了很多不幸,滿心痛苦與悲傷。
但是之前經歷過的那麼事,杜茯苓早已不是當初那種全然無知的少年了。柏子仁會選擇讓他做實習判官,就是因為在很多事情上,其實杜茯苓時常有著和他完全不同的看法。
在這件事上,這對夫妻其實死的不冤,因為死是他們自己找的,沒有任何人逼他們,但凡他們有點成年人的擔當,拿得起放得下一點,都可以堅強地熬過去,但是他們卻偏偏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死。
他們是死了一了百了了,但是他們要是死了,被他們不負責任地丟在這世上的女兒該怎麼辦?他們因為生意失敗而欠下的債務該誰來還?這些因為他們想要尋死就被燒燬的房子賠償算在誰的頭上?為了救人而因此而浪費的警力資源又算是什麼回事?
死亡不是活人逃避自己責任的方法。
他們已經是成年人,就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不是簡單地利用自己的死,就隨隨便便地結束掉自己的生命。
如果真讓他們這麼痛快的死了,那才是給活著的人留下了無窮無盡的麻煩,而唯有讓他們活著,才能讓他們明白,自己所應該承擔的責任和良心。
……
這般想著,杜茯苓僵硬地動了下自己的身體。臉上的燙傷和刺痛有些讓人皺眉,周圍的吵嚷和那些旁觀者的眼神也讓他很不自在,他從一位醫生的手裡接過毛巾,接著便匆匆地逆著人群往外走,可還沒走幾步,他就看到柏子仁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的夜色中,原本在那裡的黑白無常卻已經消失不見了,而當他頂著一張灰撲撲的臉和柏子仁對視時,他意外地看到柏子仁難得有些僵硬冷漠的表情。
“和我談談吧,杜茯苓。”
*
深夜的大排檔裡,兩個低著頭的少年正相顧無言地對坐著。
周圍是各種喝酒擼串的男人女人,大半夜的路上都沒什麼人了,這裡倒是意外的熱鬧。空氣中瀰漫著各種烤羊肉,烤腰子,烤韭菜的香味。孜然粉末和蜂蜜的甜香交融在一起,搭配上一聽冰鎮啤酒,簡直是人間天堂。
“兩位爺要吃什麼呀,奴才給你們烤兩串腰子吃吃?”
帶著清朝頂戴花翎的小個子男人諂媚地走到了柏子仁和杜茯苓的桌前,杜茯苓抬頭看了一眼這個顯得莫名有些眼熟的男人,在看到他光禿禿的下半身之後,他一下子想起來自己在那裡見過這人……哦不,這鬼了。
“啊,你是那個在衡水鎮賣燒烤的鈕咕嚕什麼……什麼的嘛……你怎麼到這兒來開店啦……”
若有所思地望著這個死人,杜茯苓挺好奇地問了一句。柏子仁顯然認識這死人,但是他卻沒有說話。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從剛剛見面起到現在,柏子仁都沒有和杜茯苓說過一句話。杜茯苓心裡有些打鼓,再加上之前在火場那麼一來回,他也有點累了,倒是那個鈕咕嚕老闆聞言熱情地笑了起來,連連點頭道,
“哈哈哈是啦,就是我就是我!多虧小閻王扶持經濟做的好啊,所以這烤串也賣得好啊,這不開分店了嘛,十里八鄉的死人都愛吃我這口地獄辣烤串啊,小閻王,要來點特色烤串嗎?腰子要幾成熟?要血絲的那種嗎?咱們這兒現在還有活動呢,掃鬼信條碼,關注咱們店的官方鬼信還送兩串金針菇和扎啤呢,杜小哥您要掃一下嘛,可實惠啦……”
一開啟話匣子就像個話嘮似的說個沒完沒了,這位鈕咕嚕瑞福老闆說著還拿出了一張條形碼卷讓杜茯苓來掃,杜茯苓挺感興趣地掏出自己的手機直接給掃了一下,伴隨著叮咚一聲,鈕咕嚕老闆立刻眉開眼笑地點了點頭。
“喳,成了!您等好,烤串馬上就到!”
說著就打了個千,搖晃著辮子的燒烤攤老闆晃晃悠悠地走了,而杜茯苓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自己有了一種化身為清宮劇主角的錯覺,一瞬間還真有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