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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紅腫著眼睛的杜茯苓見狀一愣,接著小步跑到吉普車旁,皺著眉疑惑地看向面前的張睿風。
“小張叔叔,你怎麼來了?是舅舅讓你來的?”
“啊……對,這不大老闆讓我來送你上學嘛!小老闆快上車!怎麼眼睛紅紅的啊!吃早飯了嘛!我請你吃好吃的!”
張睿風長相陽光,說著便露出一口大白牙。可是這輛陌生的車加上大清早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的張睿風實在是杜茯苓莫名地有些不安。他站在車旁沉默著不動,只是默默地將視線落在前視鏡上,可是這一看,卻讓杜茯苓的臉刷地一下子白了。
視線所及,兩個一身眼神陰狠的男人正逆著光坐在車後座抽著煙,從杜茯苓的角度來看,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放在手邊的鐵棍和刀具。
“張叔叔……我媽……我媽還在家呢……你要不要進去和她打個招呼……”
下意識地退後一步離開了些車,杜茯苓抬起頭看著面前依舊笑的和善,手有些莫名地發顫,可是臉上的表情卻還是平靜而鎮定。
因為常年在沈曦手下做事,杜茯苓還是個抱在手裡的娃娃時,張睿風就三天兩頭地帶著他在y城的各大地下賭場之類的地方看場子收保護費了。張睿風十九歲跟著沈曦,這麼多年了,杜茯苓把張睿風當個長輩,即使沈曦一再和他強調過,外人的真話信三分就好,別人的真心取一分就罷,可是在杜茯苓的心裡,他還是一直把張睿風當做是和親人一樣的存在。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會……
“要小心。”
“小心任何人。”
柏子仁昨天說的那兩句沒頭沒尾的話忽然從柏子仁的腦子裡閃過,想到這兒,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上次在學校的那次莫名其妙的發病,杜茯苓的臉色愈發的蒼白,餘光掃過自己身後此刻還空無一人的街道,只覺得從腳底升起一陣莫名的寒意。
“啊,楊總還在家裡呢?正好呢……兄弟們找她也有事……”
夾著手裡的香菸輕輕地抖落菸灰,張睿風聞言笑了笑,冰冷的笑意卻沒有直達眼底。
“小老闆……快上車吧……不然,一會兒上課遲到多不好啊……”
他這麼說著,吉普車的後車門應聲開啟,那兩個坐在車後座的高大男人默默地走下來,一聲不吭地走到杜茯苓身邊,對著他的小腿就狠狠地打了下去。
“啊——”
嗚咽著發出一聲慘叫,杜茯苓還沒喊出聲來就被兩個男人用手帕捂住了嘴,他掙扎著試圖擺脫那兩個男人的控制,可是張睿風直接揮揮手從後車座取出了一根麻繩和一卷膠帶。
“把他的嘴給封牢了……老子今天血債血償,這麼多年我在沈曦手下當牛做馬,等的就是把我曾經受過的苦全還給這一家人……楊鳳君這個臭婊子當初坐莊坑的我爸媽傾家蕩產,抱著我剛出生的妹妹就跳了河,我書不能念,學也上不成,十九歲就出來做流氓,被那些混混打的脾臟出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忘不了……”
惡狠狠地自言自語著,張睿風既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衝杜茯苓傾訴著什麼,待將心中鬱結多年的苦澀和仇恨統統說出口後,他緩緩地衝杜茯苓笑了笑,眉宇間滿是疲憊和心酸。
“小老闆……你是個好孩子,照理說大人的事不能禍害到孩子身上……可是你能懂我的苦嗎……我原本一家人都過得好好的啊,就是你那個心狠手辣的親媽,硬生生把他們都送上了絕路……你說說,我不找你,我找誰?你說……我殺了你,你那媽會不會心疼?她會不會明白我當初那種生不如死的心情……”
杜茯苓被膠帶封著嘴也發不出聲音,他只能用黑魆魆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睿風,慘白的臉上滿是因為掙扎而激起的冷汗。而在他被麻繩束縛著的雙手掌間,一把小刀被他牢牢地握在手中,一直到他被張睿風和那兩個陌生男人扔進後備箱裡時,他都沒有一絲鬆開的意思。
“把他帶到城西那間廢舊工廠區,我去把楊鳳君那個賤女人殺了,就去和你們會合。”
張睿風冷漠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車後蓋被合上,聞言的杜茯苓在一片黑暗中睜大眼睛,感受著車門被關上,接著車子緩緩地發動,他這次吃力地將身體緩緩移動到車門邊,接著將握在手心裡的那把小刀移到食指和中指之間,用力地摩擦起那根麻繩的繩結來。
“唔……嗚嗚……”
生鏽的刀刃磨破了他的面板,狹窄的後備箱裡空氣越來越少,讓本就虛弱的杜茯苓瞬間沒了力氣,只能勉強憑著胸中的一絲求生意志死死地咬著牙,過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