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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望地等待審判,即使他說自己不會放棄,也不接受拒絕。但事實上,來自心上人的打擊可能會比他想象中的更大。
然而特拉斐爾沒有責罵他,甚至連訓斥都沒有,就像法師在事前沒有阻止他那樣,事後他仍舊將這件事輕飄飄地帶過了。
可墨菲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解脫。他將自己埋進鬆軟的被子裡,這是在他從特拉斐爾的床上搬過來的,法師雖有微詞但也沒有強硬地阻止。此時被子上似乎還殘留著特拉斐爾的氣息,那是比松木還要清新又沉穩的味道,墨菲曾無數次地聞著這股味道幻想著特拉斐爾。
但此時再問道這股氣息,墨菲的心裡只有說不出的沮喪。為什麼在他做了那麼多的努力之後,特拉斐爾仍然沒有接受他,甚至更悲觀一點,法師是不是根本就從未將他放在眼裡,就更罔論放在心上?
墨菲又一次地走進了死衚衕,他試著不去想這些,但那種錐心刺骨的感覺逼著他直面現實。這些如有實質的沮喪捆綁著他,使他無法動彈,也無暇思考別的事情。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門也不進食,緊閉的房門連續三天都沒有開啟過。
特拉斐爾認為以墨菲的情況來看,他也許會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間。而且就連法師自己這幾天也忙於糾結由墨菲的親/吻所衍生出的情感,而無暇他顧。
法師塔中的氣氛一時有些古怪,就連埃爾維斯也在只剩下了兩人的餐桌上小心地提起了關於墨菲的事情,但都被特拉斐爾敷衍過去了。
在這樣的心情之中,三天並不顯得如何漫長,但足夠將心情大致梳理一通了。始終盤踞在墨菲心裡的堅定與不甘終於壓倒了那些新生的沮喪,冒險的結果雖然並不好,但那些過往他並不認為完全沒有意義。即使特拉斐爾在此時拒絕了他,但他知道自己仍然渴求著對方。
他現在既然已經無法放棄特拉斐爾,那麼他就會堅持下去,哪怕只有一點可能性,他也會緊緊地抓住。即使這一絲希望也完全消失殆盡,他仍舊會堅持於自己的心意。
這個想法一生出來,就像那些瘋長不死的毒蔓藤一樣佔據了他全部思維,他猛地將自己從床上剝離出來,衝出了房間。
他像一陣風似的衝進了特拉斐爾的書房,他其實並不知道法師的確切位置,他只是急切地想要找到法師,對他訴說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幸運的是特拉斐爾就在書房裡,而且正獨自一人。
他正握著一支筆,手邊攤開了很多書和卷軸。但它們仍維持著一個小時前的模樣,他沉浸在字的思維裡,一個字也沒有寫下去,這三天裡他的效率低的嚇人。而門被粗魯地推開的聲音驚醒了他,他抬起頭就看見墨菲站在門口。
特拉斐爾看向墨菲,所有的疑問以及斥責全被堵在了喉嚨裡。惡魔看上去很糟糕,他頭髮蓬亂臉色蒼白,眼下甚至還有一圈青黑。不用詢問,特拉斐爾就已然明白此時墨菲是如何的痛苦。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特拉斐爾此時也不由地感到一陣難過。
如果墨菲能夠讀懂法師此時的心情,那麼他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會立刻消失殆盡,但是他沒有那種能力。於是他只是用同樣因為急/促而顯得有些粗魯的動作將門關上,幾步跨到特拉斐爾的身邊,握住對方的肩膀,然後緊緊地看進法師的眼睛裡。
“我告訴過你,我不接受任何否定的答案。你的眼裡此時看進了太多的事物,但沒有一件能進到你的心裡。”他說,“可我就是要進到你的心裡,讓你的心裡你的眼裡只有我一個。即使你這樣拒絕我一次,我仍然會繼續嘗試,不管你拒絕幾次,我都不會接受。我可以等,我也有耐心。你不論是逃避還是拒絕,我都不會放棄,直到我們都回歸本源再也無法相見,不,也許會在下一次的生命裡再次相遇,到那時我仍然會追求你。我要的不僅僅是一個答案,我要的是你的肯定,直到你完全將你交付於我為止。而在此之前,不要妄想能夠擺脫我。”
他一股腦地將這些話全部說出來之後便開始感覺忐忑,他有太多的情感想要表達,而他不知道能否將這些準確的傳達給法師。
墨菲的一番剖白與堅定而真摯的眼神讓特拉斐爾幾乎有些心軟,但是最終他只是輕輕地握了一下墨菲緊握著他的手,低聲說道:“你總得再給我一些時間。”
這不僅僅是一次和以往相同的逃避,他們之間有太多的問題需要考量,種族是一方面,身份也是一方面。墨菲長久地待在大陸難保不會遇到危險,而特拉斐爾也無法拋下一切就這麼和他一起回到魔界當中去。他們無法就這樣義無反顧地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