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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規則。”
“……”
“就算你對人間再留念也必須要走的。”
“……”
顧古深深吸了口氣。
“你再不走老子就打到你魂飛魄散！”
許文異常驚恐的抬頭看著顧古。
顧清遠：“……”
顧清遠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許文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蹭的一下子鑽進桌上的花瓶裡怎麼也不肯出來。
顧古淚流滿面。
顧清遠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心裡突然覺得有點兒糟糕。
是林鴻的簡訊。
——你在哪？
顧清遠猶豫了一會兒要不要回復。
然後林鴻似乎連給顧清遠回簡訊的時間都不打算留下，只是執著萬分並且異常迅速的發出下一條簡訊。
——怎麼不在家裡？
——回簡訊
顧清遠一直在沉默。
顧古忍不住推了顧清遠一把。
“哥，有人給你發簡訊誒。”
顧清遠還在猶豫，如果可以，他絕對不希望任何顧家的人知道他和林鴻之間依舊保持著那種關係。
手機又響了一聲。
——我打電話了。
顧清遠嚇了一跳，想要去按回復，可手機鈴聲幾乎立馬就響了起來。
顧古眨著眼睛看他，這個時候不接電話反而會很奇怪。
顧清遠深深吸了口氣，按下接聽鍵……
“清遠！你到底在哪裡！生病了就別到處亂跑啊！加重了怎麼辦！”
“……”顧清遠沉默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邊的聲音微微頓了頓，然後緩和了些許。
“好了，你在哪兒，我現在去接你。”
顧清遠猶豫了一會兒。
“……Dawn。”
希望林鴻不知道這個地方。
林鴻的聲音微微頓了頓，然後聲音明顯的不愉快起來。
“酒吧？”
“……嗯。”
“你去酒吧幹什麼！”林鴻聲音中的憤怒顯而易見，可立馬又像害怕嚇著顧清遠一般放輕聲音道，“你等我，我馬上過去找你。”
顧清遠來不及說話，林鴻已經啪嗒一聲掛了電話。
於是顧清遠心裡不停反覆的只剩下兩個字。
完了……
顧古裝作不著意的往顧清遠的手機上瞥了一眼，並且成功看到了打電話來的那個人的名字。
林鴻。
顧古的臉色終於難得正經的沉了下來。
顧清遠抬起頭，正好看到顧古異常嚴肅的看著他。
顧古平常整個人裝瘋賣傻吊兒郎當，難得有嚴肅的時候。
“哥……你不會還在和那個林鴻聯絡吧。”
顧清遠的心裡微微一驚，勉強扯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道：“怎麼可能。”
“電話是誰打來的。”
“……公司的電話。”
顧古挑起眉想要去搶顧清遠的手機，顧清遠退後一步死死把手機抓在手中，顧古看著顧清遠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終於抑制不住沉默下來。
“哥是覺得……林鴻害你還不夠麼。”
顧清遠沒說話。
“如果不是林鴻，哥你怎麼會連……這麼個小東西都搞不定。”
顧古指著桌上的花瓶，小東西許文小心翼翼探出頭來看著他們。
顧清遠沉默著不肯說話，顧古看著他，咄咄逼人。
這個時候，如果誰先示弱，誰就輸了。
顧古只是不甘心。
顧家最優秀的長孫為一個三心二意拈花惹草的男人墮落到這地步，幾乎失去了一切之後才終於夢醒，可這才過去了多久……
最後忍不住先示弱的還是顧古。
顧古在口袋裡摸了大半天，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空白黃紙，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塗塗抹抹半天，然後把那東西摺好往顧清遠懷裡一塞，彆彆扭扭哼了一聲。
“收著，以後至少那些小東西沒辦法來煩你了！”
顧清遠忍不住微微抿起唇笑。
“被那群老頭子發現你還和林鴻在一起的話……我可不管啊！”
“被老頭子發現你在這種地方打工……我也不管。”
顧古一臉驚恐：“哥！”
顧清遠輕輕抬手揉了揉顧古的頭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