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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要忙起來了。餘聊也便閉上眼睛,養養精神,他一直在別人的局中,而今,終於要請別人入他的局了。
馬車一路行駛,在半途上放下了濼嬰的老姐。那兩個女人連一句告辭都不說,便匆匆上路。
馬車一路進了學府,那裡有著凡世最為巧手的工匠,和最富有創造力的設計師。車中的餘聊閉著眼睛,無心欣賞任何的沿路景色,外頭的嘈雜也被隔絕在心門之外。
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他需要將這個機器做出來。他在心中反覆地將整個裝置拆卸和組裝,將每一個要點一一記在心間,如果踏錯一步,便是機毀人亡的慘劇。
驀地,那車子停了下來。外頭的千姻敲敲車門,道:“到了,學府機造間、金水間、藥石間所有的工匠和學徒都在這裡了。”
餘聊聞言,撩起車簾踏出車門。那外頭果然羅列著上百人,緊緊看著他。他站定,道:“聽著,我是漠,當年不才,被尊為南主,統領學府。今日,我回來了,我要你們,和我一起,完成一件驚天動地的偉業,炸飛南方黑沼澤的魔族,為凡世永除禍患。”
☆、新的世界
一個月的時間,如煙的翠柳換上了碧綠的眼色,嫩黃的野地也是出了層高挑的蘆草。永珍城內漸漸冷清,隨著政務機構的搬遷,森羅殿的拆卸,那個不可一世輝煌百年的都城終於逐漸滄桑沉寂,曾經繁華擁堵的街市如今羅雀棲息,多了幾分寂寞的場景。
餘聊站在一片空曠無垠的野地上,那裡曾經亭臺樓閣,玉宇瓊樓,是永珍城內一大勝景,是被稱為森羅殿的地方,而今這塊寶地,已是一片荒蕪,再無人煙。
向北望,可以直接看到神宗殿。那裡有一座七層的塔樓,還有一座貯藏書籍史料的宏偉宮殿。但是周圍那綿延百里,不見盡頭的高牆卻沒了影蹤,只用了一層黑布圍在那裡,在日光下,可以依稀看出層層疊疊的晶體形狀。
他造的機器已經送往那堆晶體裡邊,他在這裡等的,是一個他心心念唸了很久的人。
南邊的日光一暗,兩匹馬從那裡跑來。
不坐騎獸,倒是騎馬,可是悠哉。
那馬上坐著的,一個千姻,一個凡王。兩個人談笑而來,一個是翩翩公子,一個是韻致美人,看著兩人,也是一道景色,那景色穿越時間,在光暈下有些飄渺不清。
兩人騎馬到了餘聊面前,凡王便下得馬來,道:“許久不見,今時功成之日,我特來見識。”
餘聊道:“猜到你要來,等著呢。”
千姻沒有下來,將馬頭一轉,“你們兩個先聊著,我去那頭看看。”
餘聊道:“不一起走走麼,看看我做的東西。”
千姻頭也不回,“天天看著,都看得噁心了。不用了。”她一擺手,駕著馬便往西邊去了。
凡王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道:“這麼多年了,千姻的脾氣,真是一點兒沒變,當年就連凌兒也難使喚她。”
餘聊笑道:“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在這永珍城,早就等著你了,早知道你會來。”
凡王迴轉身來,“我大約也是知道你在等著我的,所以我便來了。”他說著,指了指神宗殿,“我們慢慢邊走邊聊。”
兩人便牽著馬,向著神宗殿後的布幃而去。
餘聊看了一眼天色,正是碧空澄淨,蔚藍如海,道:“聽說繚公子瘋了,挖了自己的眼睛。”
凡王道:“主持白鹿宮的事,都交給頤忱了。”
“我當時便覺得奇怪,你說繚公子無情無義無心,都不為過,可為什麼說他無眼呢?”餘聊一撫掌,“有些東西,一旦在人心裡種下去,便再也拔不出來了。如繚公子這樣喜歡將人的話語一字一詞琢磨的,自然容易中你的計。”
凡王沒什麼表情,道:“那不是計策,只是引誘他的心而已。”
餘聊道:“你這人,實在是可怕。”
“可怕麼?”凡王忽然一笑,道,“我以為你睡了那麼久,腦子該是腐朽了,卻沒想到仍可以欺騙世人。”
“此話怎講?”
“你說起你的裝置時,從凡世的知識出發,一點點深入,但說到最關鍵的阿爾法粒子流時,卻完全沒有說起背景。這一點,我當時便覺得奇怪。”
“原來你在認真聽啊?”餘聊驚訝地一拍凡王后背,“我以為,一開始大家都不懂,便不會在意我說的。”說著,他輕咳了一聲,“是的,我全都在胡扯。”
“那你今日要怎麼收場?怎麼炸了黑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