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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那裡只有黑,什麼也沒有,沒有光,也沒有生命的氣息,就連洞口,也再瞧不見。
餘聊想,反正看不見,還是先睡一覺吧,等睡醒了再說。他剛閉上眼,突然感到後背一疼,像是撞在了一個堅硬的地方,他整個人摔在了那塊地方,頓時渾身麻木,再不能動彈。口鼻中的血腥味開始瀰漫,使得他不能呼吸。
他想,這是第幾次了,原來這無底洞是有底的,他最後還是摔死的。
他想了想,這身體這麼棒,說不定這一摔還摔不死。剛想到這裡,他的意識便開始模糊,進入空白的狀態。
他不知用了多久,從這個空白的狀態裡醒轉。但一醒轉,麻木開始消退,手腳便能動了。他摸了摸懷中,火摺子扔在。他便點亮了它。
四處的黑暗很深邃濃烈,陰冷的氣息透入骨髓。餘聊緩緩起身,發現四周是縈繞的霧氣,光不能穿透至較遠的地方。再一看身下,是一道細長的石樑。
那無底洞還在向下延伸,只是他運氣實在太巧,正摔在了這道石樑上。他爬起身,跌跌撞撞走了幾步,突然聽到身後一聲巨響,那石樑抖了抖,差些將他抖落。他立刻俯下身子,向後看去,有一個人正落在他剛躺的地方,形成又一灘血跡。
今兒個是什麼日子,跳洞自殺的日子麼,連地點都不帶改變的。
餘聊照著火摺子過去,一看,卻是暗希。
他似乎還有些意識,緊緊地看著他手裡的光,然後看著他,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話。
“我把命還你。”
餘聊讀懂唇語,頓時怔在那裡。那暗希閉上眼睛,不知是昏迷還是死亡。他急忙上前一探鼻息,氣息雖然微弱,但還好,他還活著。
暗希這樣的身子,恢復也是極快的。餘聊輕手輕腳地將他挪了地方,萬一又掉下人來,把他給砸死了咋辦?
他把人放在一處,脫下外衣給他蓋上,然後舉起火摺子,沿著石樑走。
為什麼這無底洞的深處,會有一道石樑,是通往哪處地方?
不知走了多久,那道石樑逐漸寬闊起來。在前方的黑暗中,有一個東西正發出微弱的熒光。他走進一看,是一張玉床,和他在地宮中所見的玉床一模一樣。玉床上面,放著一個罐子。
比放白麵團的罐子小些,上面雕刻著奇怪的花紋,像是符咒。他一靠近,腦中便響起隆隆聲音,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襲上心頭,讓他無法挪動腳步。
“手,不需要,腳,也不需要,都砍掉吧。”
“現在,請君入甕吧。”
餘聊頂著那不斷擴大的恐懼,幾步跑上前,一下掀起蓋子。那聲音頓止,恐怖也漸漸褪去。
他將火摺子舉近了些,看見裡頭放著一個人。臉上帶著白麵團一樣的面具,但沒有穿羽衣,沒有手也沒有腳,面板上結著一層厚厚的屍蠟。
揭下面具,露出了那人的面容。他的神色很安詳,沒有痛苦。但是餘聊卻感到了冷,冷到他渾身是汗,毛骨悚然。
因為那個人,有著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這個人,應該就是阿九口中的漠罷?
難怪自己總是能感覺在一個冰冷幽暗的地方,只有頭頂的一束光漸漸被掩蓋。原來他的真身,自始至終都關在這樣一個罐子裡,孤零零地擺放在無底洞中。
三百多年前,那個女人果然創造了一個他出來,創造的過程比他想象的血腥而殘忍得多。
他看著那個自己,感覺思緒相通,手腳的知覺漸漸麻木,那罐子的冰冷也漸漸透上皮肉。他幾乎以為,這兩具身體要合二為一了。
剎那間,有什麼聲音從遠處傳來,像是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叫餘聊。餘聊驀然間清醒,急忙遠離了那個罐子,但一些飄然而過的場景卻湧上心頭。
☆、爆炸
他艱難地爬起來,看見漫過頭頂的屍堆,那種感覺不知是死了還是活著,然後口中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復仇”。
那一世,便結束了。
然後他騎著高頭大馬,戴著高冠,穿過街巷。兩邊擠滿了人,無限尊崇地看著他,高呼他的稱謂,“除魔才子”。
他騎著馬走著走著,一直走到了斷頭臺,那儈子手舉起刀,朝著他的脖子砍將下去。
餘聊以為這一世也即將結束,卻沒想到那儈子手的刀突然落地,四周亂作一團。有軍隊衝進城中,直直朝著他而來。
軍隊的最前方,一個是明王,一個是阿九。
阿九拉著明王的鎧甲,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