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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厭煩了征戰,成天沉溺於政文瑣事,那也是他們的大哥。
“可是老三,你知道阿九性子烈,她若是不從,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而且如果被她知道你做了這些事,一定會記恨你的。大將軍也未必領你的情。”老五拍拍自己的腦袋,不知該怎麼表達,“再說了,或許什麼事也沒有,你多做這些事,反而讓大將軍猜忌。”
破曉長長地嘆了口氣,“老五,你上戰場前,做部署的時候,會有這些僥倖心思嗎?”
老五垂著頭,像耷拉著毛的鬥雞,不再說話。
不出三天,糧草成功運送到濟城,清點完畢。這時,從青城傳來了訊息,老三在郊外練兵,老五接到了訊息,一看,感覺腦袋轟地炸開,從身邊抓過一隻騎獸,就向老三那邊狂奔而去。
陣型變換,中路後撤,兩翼絞殺。
破曉正在和副將排列新的陣法,卻見遠處一隻騎獸風塵僕僕地趕來,也不繞道,直接衝進陣型中,躍至他身前。
老五從騎獸上跳下,吐了一口沙子,“出事了,你送去給大將軍的七尺珊瑚,在大將軍觀賞的時候倒了下來,把大將軍和幾名姬妾給砸傷了。”
破曉眉頭一皺,“好好的,怎麼會倒下?”
老五氣得不行,好不容易緩上一口氣,勉力壓著心中的怒火,道:“大將軍把你白鶴營的人全給關起來了,送珊瑚的那隊親兵在勤政殿外用鞭子活活給抽死了,一共二十人。鎮恪的腳也被砍了。”
破曉臉色頓時煞白,雙目泛出血絲。那些可都是他的親兵,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兵,不死在戰場上,卻因為這個原因被自己人給打死了。
“我看是你在狐狸原練兵,有小人給大將軍進了讒言,他忌諱你了。”老五也是義憤填膺,渾身顫抖,但還是忍下了自己的火氣,不能給老三火上澆油,“你還是趕緊撤軍,大將軍就是想敲山震虎,殺殺你的威風。”
破曉不接話,沉下聲來,“沉關,給我拿罐子酒,我要祭一下兄弟。”
老五把到嘴的話嚥下去,調頭到營後討了罐酒來。回來時,老三仍然站在練兵臺上,一動也不動,那些士兵也站著,鴉雀無聲,一片蕭肅。
破曉接過酒罈,語帶悲愴。
“各位兄弟,是我害了你們。”
說完,把酒往地上一灑,剩下半罐子,把自己淋了個透。
老五見他又不說話,忍不住發話:“老三,你說句話呀。”
“沉關,大哥不信我了。”破曉的喉嚨嘶啞,聲音低沉。
聽得老五心裡更是難過。領兵在外的將軍不受信任了,那威望越高,罪過越大。他突然想起老四走的那天,正逢靈和臺破關之際,青城來了命令,要他卸下兵權,押解回城。眾人都勸他,趕緊回去和大將軍好好解釋。他卻說:
“大哥不信我了。”
老四那時的口氣,也是淒涼無比。
他沒有束手就擒,而是壓下命令,領著大軍,突破了靈和臺。身先士卒,發了瘋似的往前衝,最後中了流矢,落下馬背,戰死沙場。
崎氏軍隊過了靈和臺,連奪五座城池。最後的論功行賞,卻沒有老四的名字,要不是當年起誓的幾個兄弟,瞞著大將軍給他在靈和臺修了一座陵墓,說不定老四至今,仍然無葬身之地。
而現在的老三,為崎氏打下半壁江山的老三,也到了這步困境。老三威望高,雖然大將軍不敢嚴厲問責,卻對他的親兵下了手。想來是不喜歡他自作主張,也是想讓他記住,誰才是崎氏的頭兒。
但是,老三不是老四,心眼兒那麼實。
老五不說話,緊張地等著老三的回答。
☆、番外…破曉…中
晴空萬里,忽然陰雲蔽日。
鴉聲四起,飛沙走石。
破曉極力睜開眼睛,想在這漫天塵舞中看得明亮透徹,他看著臺下一個個士兵,那些年輕的臉,正充滿希冀地仰望著他,眼睛漸漸變得血紅。
“雲毗,去告訴逄貝,讓他從狐狸原上撤下來。然後傳信給銷鼎,讓他不要多管。我要親自去一趟青城。”
老五猛然一震,急忙在一旁勸道:“老三,你現在領兵在外,大將軍還對你有幾分忌諱。你要是回了青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那些謠言一定是鬧得極其厲害,不然大將軍也不會聽信的。那地方,回不得啊!”
他還想說什麼,老三突然摸了摸他的肩膀,抬頭看去,老三的臉色已經恢復平靜,眼神清冽,似乎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每次戰役陷入僵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