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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以為意,可是他好奇心重,用火摺子一照,頓時傻了眼。那牆壁上的,分明是一些浮雕,人物的構型居然和地宮牆壁上的是一樣的。他便扯了扯前面的濼嬰,讓他慢下腳步,仔細地看起那些圖案來。
這些圖案雖然構型和地宮裡的一樣,但是明顯要粗糙很多,像是用尖利的石頭鑿出來,而不是更鋒利的工具。圖上一直都只有一個人,或坐著,或立著,姿勢平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餘聊看著不像是什麼武林秘籍,而是一個人的生活寫照,也漸漸沒了興趣。
到洞穴的盡頭,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石室。那地方有人為拓展的痕跡,用石頭壘了桌椅,還墊起了一個床鋪,上面蓋著皮毛。石室裡還掛著一些東西,水壺、頭盔、鎧甲,但並不是一套的,可能是從不同的地方取得。
餘聊立時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影,會不會是那個人,一直生活在這裡?可是那些東西看上去都很陳舊,蒙著塵,不知是什麼年代。他再吹了吹火摺子,使它更加光亮了些,便看到石室的牆壁上也滿是穴壁上那樣的圖案,有個人坐著,站著,躺著,倚靠著,在看書,在寫字,在舉頭望天,在動手砍柴,那些人都沒有臉,但卻讓人覺得,那畫上的人物是同一個。
在這個空曠寂靜的空間中,耳朵是極其靈敏的,餘聊似乎聽到了一些聲音,像是從牆壁中傳出,便循聲靠近了那裡,伸手敲了敲牆壁,是實心的。
“這裡應該很久沒人住了。”濼嬰說道,舉著那水壺,細細看著,然後目光又被那鎧甲吸引了去。
餘聊回身,正想過去,突然感到有人捂住了他的嘴巴,渾身一凜,正想舉手向後敲去,那人又箍住了他的身子,他回頭一看,居然是暗希,也是渾身的泥巴。暗希看他鎮定下來,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濼嬰的方向。
濼嬰正在專心研究盔甲,這時,就在他身後的牆上,出現了一個影子。那影子不是映在牆上,而是鑲嵌在牆壁中,並且漸漸顯得清晰,似乎是離得越來越近。那影子舉起手,向濼嬰背後伸展而去。餘聊沒暗希那麼冷靜,立刻疾撥出聲:“濼嬰,小心。”
那影子猛地一縮,不見了蹤影。
濼嬰迅速向前邁出幾步,取過牆上掛著的兵器,向後一擋。但是,他沒有感到突如其來的攻擊,愣了一會兒,便站直了身,往四周一看,只看見餘聊和暗希站在另一邊。
“怎麼了?”他問。
餘聊便將所見的東西說了。三人立刻敲擊那一側的牆壁,都是實打實的響聲。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小七,你剛才從哪兒出來?”
“那邊。”暗希指著牆上的一塊皮毛。餘聊過去撩開一看,果然裡面還有一間暗室,走進了看,那裡面很小,只有一具白骨,而且白骨的手腳都斷了,斷裂面看上去絲毫不爽。牆上釘著一副鐐銬,鏽跡斑斑。
這個白骨生前,難道是被囚禁於此?
這間暗室的牆壁上,沒有之前的圖案,只有一些文字,而且那些文字,是和銘牌上一樣的流雲文。暗希一看,便愣在那裡。餘聊看不懂,求救於濼嬰。濼嬰一邊看,一邊讀出聲:
“予帝臨死前,有信交予凡王,此信落在誰誰手中?這個名字上的字好生僻,不認識。”
“當日闖入東雅閣的軍隊,非水玉所領。咦,又是水玉?”
“雙子守門,那個誰誰,在柱子裡面,什麼嘛,這字不認識。”
濼嬰一個人喃喃說著,而餘聊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副白骨身上。骨間的膠質還黏連在一起,按照骨頭的腐爛程度,人的毛髮應該還在,可是這個骨頭上卻沒有任何殘留。他想著,瞥眼看到角落裡放著一個桶,是用鐵皮圍成,走過去朝裡一看,看到了一叢黑色的毛髮,還有一個髮簪,應是男子束髮所用。頓時呼吸一滯,道:“快來看這裡。”
濼嬰聽到,也過來瞧。
為什麼要特意除去囚犯的頭髮?
“你有沒有聽過牲人這一說?”濼嬰看著餘聊,然後拾起了桶中的那個髮簪,“我聽說軍隊中的戰俘,在飢餓時期,可以充當軍糧。如果這人是被吃了,倒是很好解釋了骨頭上的痕跡。”
餘聊聽得胃中翻攪,回頭看那白骨,果然有一道道的劃痕,像被刀削過,“你是說,住在這裡的那個傢伙吃人?”
“我也只是猜想,又或許那人是被某個極其痛恨他的人給千刀萬剮了。”濼嬰挑挑眉,表示不知。
“這些字,像是我所寫。”暗希突然開口說話,聲音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