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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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魚沒分別。大家這才看到他面如死灰,簡直有如看到了地獄畫卷一般。
他指了指書僮,突然大喊了一聲,竟然直直地向後倒下去了。大家不知何故,紛紛圍在他身邊,看見他眼睛瞪得大大地,瞳孔恐怖地收縮著,口裡發著和和的聲音,就跟中風了一樣。在眾人的包圍中,只有村長比較清醒,連忙去掐他的人中!
這時候,眾人突然聽到清脆的喀嚓一聲,像是什麼尖銳的東西在扎什麼硬物,一聲,接著一聲。
那聲音的方向,正是那書僮扶著老奶奶的位置。
不知為何,有那麼一刻,眾人都覺得心驚肉跳,甚至本能地逃避抬頭。但是理性,還是讓他們一齊抬了頭。
書僮身側是個小几,上面點著閃動的油燈。除了油燈,還放著個藤籃,裡面是絹布絲線剪子等女紅的材料工具。書僮手中持的,正是藤籃裡一把秀氣的剪子,他正一下一下用銳利的剪刀尖猛擊齊家老奶奶的耳側。剛剛那清脆的響動,正是骨頭碎裂,鮮血飛濺的聲音。
書僮旁若無人地戳了幾下,又放下剪子,拿起挖耳勺,從頭顱破損的地方伸進去,持續地進行掏耳朵的動作。掏一下,在小几上敲一下,上面很快有了薄薄一層血淋淋白森森的東西。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領悟了剛剛他甩在肉販子臉上的那個小紅點是什麼。
還來不及慘叫或者暈倒或者任何反應,書僮突然擱下挖耳勺,說:「這邊已經掏乾淨了,換一面。」
他一手壓著齊家奶奶的肩膀,一手用力一扭,只聽喀嚓一聲響,隨著脖子的扭轉,齊家奶奶的臉整個被扭過來,面向大家。
誰也知道一個孩童,不可能有這樣的力道;同時誰也知道這個扭動法,是個人就活不了。但齊家奶奶那灰白的面孔,扭曲僵硬的痛苦表情,流淌過她面頰的道道黑血都證明她早就已經死了,只剩下空洞的眼瞳死不瞑目地看著眾人。
書僮這時候咯咯一笑,湊在齊家奶奶耳邊親切地問:「奶奶,舒服嗎?要不要再輕一點」
他的親暱靠近,讓少年特有的粉嫩的臉頰,沾染上了老人的血,就像抹了詭異的胭脂,在油燈下拉拽出的陰影裡隱隱發光。書僮還對大家笑了一笑,施施然拿起挖耳勺,似乎就要繼續動作。
全場人都被鎮住了,還是村長獵手出身,見過些世面,膽子也更壯,深知事情不妙,大吼了一聲抄起板凳就砸了過去。
那書僮呵呵笑著,一抬手就把板凳砸到邊上,搖搖手指說:「你們也想挖耳朵?不著急,一個個來。總得讓我把奶奶的先伺候好啊。」說罷,他用力一拔,竟然硬生生把齊家奶奶的頭給拔蘿蔔一樣拔下來,然後夾著頭,就從窗跳了出去。
村長他們嚇得魂兒也丟了,哪敢去追,過了半晌,回過神來,趕忙開啟側門一看,齊家老小一個不剩都在,還沒死,都還剩一口氣,只是手指腳趾,都給連根剪掉,一地的血腥,七零八落的是被細細剪碎的肉末,仔細看去,都是手指腳趾,真是嚇死人了。
村長連夜糾集了大家,趕到書生借宿的地方,茶鋪老闆心有餘悸地說:「我是沒有進去,不過好幾個壯漢出來都吐了。村長當下說,村裡要小心,不要落單。第二日,張家的三個兒子去餵馬,走到路上,突然兩隻手從背後伸到面前,一隻手上是剪刀,一隻手挖耳勺,一個童稚的聲音問:挖耳朵還是剪指甲?那孩子力大無窮,誰都逃不掉,但那孩子卻放了老三活命,讓他問問全村都選好了麼。又說老三也不用多等,今晚上就來接他。老三回來都差點給嚇瘋了!客官,你說,哪個孩童能單手擋開板凳?扭斷人脖子?拔掉人腦袋?那一定是妖怪啊!我們不逃還能怎麼樣?」
季騰聽得毛骨悚然,嗜好剪指甲挖耳朵的孩童,嗜好虐殺,體力過人跟妖怪一樣。他想像著在荒郊裡,那張家的三個兒子是以怎麼樣的心情,來面對伸到面前的命運,剪子還是挖耳勺——
正在這個時候,老闆雙眼突然盯著季騰身後,面部表情風雲突變,季騰一愣,正在這個時候,兩眼的餘光突然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他立刻明白了,正有人從身後伸手過來,馬上,一雙手緩緩從頭的兩側圍到他面前,一手小剪子一手挖耳勺,上面血跡斑斑汙濁凝塊,濃稠的血還在向下滴,某個聲音在耳後緩緩問道:「挖耳朵還是剪指甲?」
季騰只覺得心臟一緊,眼前發黑,當即直挺挺地一聲不吭就栽倒在地上。
季騰倒在地上,還沒完全失去知覺。
他首先聽到的是茶鋪老闆的聲音:「客官,你幹嘛用筷子和牙籤插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