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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流本想順勢拍個馬屁,但瞄到齊肇那一臉的理所當然,話到路邊自動拐彎:“老實人撒謊都容易結巴。”
齊肇看著近在咫尺的白皙脖子,很想狠狠地掐一下,又怕掐重了,很是糾結:“回去之後,我會督促你好好操練!”
沈玉流:“……”操練撒謊?他過專八了。
邢暢正拿著沈玉流的話和好命扯皮,好命知道這個黑鍋背定了,怒吼道:“難道你們就是為了這麼一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勞師動眾發兵墨巴斯?”
邢暢正色道:“王者僱傭兵團的每一位團員都是無法取代的珍貴存在,並不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沈玉流:“……”不知當年邢暢計劃謀殺自己這樣“無法取代的珍貴存在”時,是多麼的“苦悶”和“愧疚”。
事實證明,這種藉口連好命都不信。他黑著臉道:“現在人已經被你們找到了,可以退兵了吧?”
邢暢道:“他的身體雖然被找到了,但靈魂仍失落在苦難的深淵。”
沈玉流壓低聲音問齊肇:“他以前是詩人?”
齊肇也很迷茫:“我正在重新認識他。”
儘管好命外形非常地非主流,但發脾氣的時候很接地氣,直接咆哮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也是沈玉流想知道的。
羅馬尼說齊肇為他兵臨紫荊花,他信一點兒,畢竟羅馬尼的人品過硬,齊肇……性格陰晴不定,保不齊就頭腦一熱。但邢暢說為他而來,他就想呵呵呵。總不會伊高料事如神,知道他打算來墨巴斯,先扮成“高先生”和墨巴斯政府套套交情,為他鋪路吧?而且一上來就支援民用飛船,擺明著不打算善了,如果真的是解救人質,應該先談判。他們一定有更深沉的目的,自己出現應該是正好為他們的行動提供了更合理的藉口吧?
沈玉流分析能力超群,與事實相去不遠。
自從伊高從獄中帶回白河星系叛徒的訊息,齊肇就將衣服上覆制下來的地圖和抓住的逃犯一直交給他調查,竟然真的被他找到地圖上的諾伊斯山就在聖恩星系龐達星。但是等 他趕到,已是人去樓空,只留下一座被挖空的礦山。他順著礦山的線索繼續調查,查到礦石被秘密運到墨巴斯,於是假扮成做鐵礦生意的高先生,與墨巴斯政府方面接觸,可惜對方太警覺,他周旋許久,仍是不得其法,只知道那座礦山是礦不是普通礦,自己這點兒鐵礦完全不能入眼。他走投無路,求助齊肇,齊肇左右手一揮,直接發兵墨巴斯。
這就是沈玉流被劫持的前因後果。
齊肇發兵本就是恃強凌弱,在道理上完全說不通,要不是沈玉流眼巴巴地送上個“相對合理”的藉口,他們恐怕要直接跳過口水仗,快刀斬亂麻地佔領墨巴斯星,再想辦法解決因此引起的其他星球的不滿。
邢暢以眼神請求齊肇,齊肇揚眉讓他放手做。
邢暢清了清嗓子道:“我們必須把他的靈魂召喚回來。”
好命沉默了一下,道:“你給個數吧。”
沈玉流左腳下意識地上前半步。這種時候,怎麼可以沒有自己?
齊肇握住他的手腕:“淡定。”
沈玉流道:“這是認識你們以來我遇到過最好的事,很難淡定。”
齊肇皺了皺眉,鬆開他的手,沈玉流反倒不動了,靜看邢暢舌綻蓮花。
邢暢不負所望,用無比矯揉造作的言辭將沈玉流堆砌成一具沒有靈魂只剩軀殼的行屍走肉,讓旁聽的沈玉流考慮著自己是不是該躺下蹬個腿應景。
好命被他繞得雲裡霧裡,問道:“能好好說話嗎?你到底想幹什麼?”
邢暢道:“我們要雲他待過的地方把魂召回來。”
好命臉色一變:“你們不要得寸進尺!”
邢暢道:“我們的要求合情合理。”他轉頭看沈玉流。
沈玉流頭一歪,靠在齊肇的肩膀上,痛苦地呻吟:“失去靈魂的我,如破損的畫卷,再美麗的色彩也無法掩蓋本身的殘缺。”
好命:“……”剛才還在那兒聊天偷笑呢,當他瞎的?
齊肇順手按住沈玉流的腰,輕笑一聲:“王者僱傭兵團有非常完善的養老制度,不用擔心。”
沈玉流皺眉。
齊肇大聲道:“王者僱傭兵團不收無用的廢物!找不回靈魂,就用整個墨巴斯為我的團員陪葬。”
沈玉流:“……”一個星球做陪葬,秦始皇都沒這麼霸氣。他不冤。
好命嘴角抽了抽,憤怒的火焰與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