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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都會在外面遊蕩很長時間,以我對吸血鬼的瞭解,覓食遠遠用不了這麼久。所以你也是在找這個通緝犯嗎?你會到這座城市來,就是來找他的嗎?你和他什麼關係?”
13
關夜北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憤怒,接著轉為無奈,甚至帶著一絲悲傷。這證實了鍾晚屏的猜測。關夜北和那個“怪物”果然是有關係的。
“我以為……你不會看出來的。”關夜北搖搖頭,長長地嘆了口氣,“其實連我自己都不大能認出來。過了這麼多年,他變了好多,和從前完全不同了。”
鍾晚屏放下手裡的肖像畫:“他是你親戚?”
“是我弟弟。”
這回輪到鍾晚屏驚訝了。光從外表看,這位通緝犯的年齡顯然比關夜北要大,別說是兄長了,說是關夜北父輩的人他都相信。但是他轉念一想,關夜北變成吸血鬼多久了呢?十幾年?幾十年?成為吸血鬼之後,年齡便不再增長,外表也不會變化。現如今的關夜北依舊是那麼年輕,而他的弟弟作為人類,卻早已在時光的無情流逝中衰弱老去了。
鍾晚屏不知該作何評價。應當表達遺憾嗎?還是潦草帶過這個讓人哀傷的問題?他想了想,最後問道:“你是怎麼變成吸血鬼的?”
關夜北緊抿著嘴唇,刀鋒一樣的唇線繃得緊緊的。鍾晚屏猜想他可能不願談及這個問題,但出乎意料的是,關夜北開口了:“我二十五歲的時候……”他頓了頓,補充道,“人類的二十五歲。那一年我出了事故……是火災。當時我重度燒傷,躺在醫院裡像個活死人一樣,每天都要在死亡線上來回好幾遭。家裡為了籌措治療的費用,用光了積蓄,還借了許多債,但是我的身體一直沒有起色。就算能僥倖活下來,將來也……”說著,他望向窗外,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中。
“我父母傷心欲絕,還在唸書的弟弟也輟學出來工作賺錢,好維持生計了。但即使這樣,家裡的經濟還是越來越困難……就在全家都要絕望的時候,我的‘血族之父’出現了。”
聽見“血族之父”這個名詞,鍾晚屏心裡咯噔一下。
“‘血族之父’很同情我家的遭遇,他願意幫助我們,不過不是金錢資助,而是把我變成血族。你知道,血族的力量很強大,再重的傷,只要心臟和大腦沒有被破壞,都能自我治癒。即使是手腳被切斷了,也能長回來。區區燒傷,只要變成血族,很快就能康復。但‘血族之父’有一個條件:我從此必須離開家庭,再也不和家人見面,也不能聯絡。雖然很不理解他為什麼要提出這樣的條件,但我的父母還是同意了,因為讓我健康的在別處生活,總比痛苦的活一輩子要好。於是我接受了‘血族之父’的血液,變成了他的同類,也離開了家庭,二十年都沒有再回去過。”
鍾晚屏原本以為關夜北的講述到底就告一段落了,但關夜北繼續說:“雖然非常想念家人,但我始終遵守著和‘血族之父’的約定,一步都沒有踏進過家鄉所在的城市,連一封信都沒寫過、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一直留在‘血族之父’身邊。就這樣過了大約二十年吧……對人類來說這是非常漫長的一段時間,但變成血族以後,二十年一眨眼就過去了。有一天,‘血族之父’說他要離開了,不需要我再繼續跟隨他。於是我們就這麼分開了,可以說我重獲了自由吧。獲得自由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我違背了和‘血族之父’的約定,偷偷跑回去。原本的住址已經拆遷了,我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到家人的新地址……”
關夜北腳步輕快地踏上樓梯,找到對應的門牌號。此刻他就像踏進考場的學生一樣緊張。闊別了二十年的家人重聚是什麼樣子呢?喜悅的團圓?熱淚盈眶?還是平淡卻溫情的“啊,是你回來了”?
他幻想著種種可能性,站在門前,整了整衣領,抹了把頭髮,確保自己的外表不會出任何問題,接著按下門鈴。
門鈴響了一會兒。關夜北按捺住緊張又激動的心情,等了一會兒,卻沒有人來開門。
難道沒人在家?
他微微有些失望,但還是不死心地又按了一次門鈴。這回門裡傳來一個含混不清的聲音:“誰啊誰啊!等一下!”接著是一陣慌亂急促的腳步聲。
腳步聲來到門前,門鎖發出“咔嚓”一聲響。關夜北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雙手背在背後,神經質地絞著自己的手指,額頭上沁出一層冷汗。
門開了,一個頭發蓬亂、眼睛腫脹的陌生女人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關夜北,冷漠地說:“我家不訂報紙。”
這句歡迎詞可不在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