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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等我有足夠的勇氣走進,面對Mint。
狠狠地吸了口煙,將菸蒂扔到地上碾熄。理了理衣物,挺身走上臺階。
“丁玲……”門鈴的聲響。
“您是?”開門的依舊是那位衷心的老紳士。
“我找Mint。”我輕推眼睛,禮貌地微笑。
“請稍等。”老紳士向我微微欠身,引我走進一週前還滿是血腥的白色小樓。
我坐在沙發上,女僕端上可口馥郁的紅茶。
“誰找我?”Mint身著香檳色蕾絲睡衣,慵懶地走下樓梯。
我放下琺琅彩瓷杯,起身望著面前清麗的人。
Mint愣愣地看著我,微啟唇瓣,想要說什麼,卻吐不出話語。
“Morus,他是誰?”Mint轉頭問著身姿筆挺的紳士。
“少爺您不認識?”老紳士有些詫異。
“抱歉,我找錯人了,我有一個朋友和您同名。”我釋然微笑,起身離開。
他已經忘了……
在我跨出門時,身後的人有些懊惱地嘟嚷。
“Morus,那人我總覺得好像見過…卻想不起來…”
我開啟車門,發動汽車。
車內響著Nirvana低徊的唱腔。
Underneath?the?bridge……音樂混著紐約街頭的喧囂。
“忘了也好…如果你沒忘,我會苦惱如何下手收走你的記憶…”我點燃香菸銜在唇間,吐出煙霧,車窗外的繁華景色不斷變換。
The?tarp?has?sprung?a?leak……
……
離開紐約後,我在美國各個城市晃盪。
這天。
內華達沙漠中。
放目而去,滿眼黃沙,遠處灰色的群山擋住了蔓延的黃沙。矮小的灌木零星地散佈在沙漠中。
柏油路上騰起的熱浪將面前的景緻拉得有些虛幻。
我將車停在路邊,敞開衣領,躲在馬丁的陰影下。
胸口深處翻騰著撕開血肉的痛苦。
左胸上,那盛放著似血紅豔的玫瑰花處,漸漸地撕開一道縱向的傷口。
“嘶……”撕開皮肉的聲響,生生脆脆。
我的背冷汗瀝瀝,暗紅色的液體隨著傷口的擴大瀝瀝滾落。
最終。
我的左胸處,被一股力量從裡面撕開,形成個血肉模糊的窟窿。
“哈……”我用力喘息著,低頭看著胸口,透過這個血色的窟窿,我只看見了沉厚的黑暗,彷彿連線著無盡的黑暗空間。
幾片殷紅的花瓣從裡面飄出,緩緩落到炙熱的黃沙上。
“玫瑰……”我滿心期待著看著胸口。
突然,我看見星點瓷白刺破沉厚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