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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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幾名執事弟子也不知道這孩子哪裡聽來的訊息,只覺得前所未有地新鮮。
商百尺的事情,門中人隱約地知道一些,但有關於商百尺不會笑這個梗,卻還是第一次聽說,要不要這麼搞笑啊!
外面江楓橋也終於走過來了,因為那十幾件冬衣堆得太高,眾人只瞧見一個人的下半身,腰上繫著一塊青色玉佩,上半身卻完全被堆得高高的衣裳給擋住了。
眾人一時沒有認出來是誰,只聽見他聲音:“門中上下事務多不勝數,若真有這麼閒,每日坐在這裡成天無所事事,不如稟告了掌門外出歷練去。旁人之事皆是是非,爾等口傳是非,又是違反門規了。”
莫回這才聽出竟然是江楓橋來,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躬身行禮:“見過大師兄。”
後面人跟著從地上站起來,排了一下位置,這才同時躬身行禮:“大師兄。”
江楓橋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門中也沒幾個人知道他傷勢情況,閉門不出的那幾日,都只當是江楓橋在體悟。大約誰也不會知道,江楓橋是在治傷。
跟商百尺比試一場,他的確讓他領悟到了更多,似乎隱隱就要摸到突破的門檻了。
這種事情急不來,江楓橋還是打算在師尊出關之前將門中上下事務處理好。
而今剛剛過來,就聽到有人這樣說商百尺。身世之事,豈能拿出來胡說?
有的人的過去,對其本身來說,就是一塊傷疤,一塊逆鱗,萬萬不能提起的。
他是好心,今日才嚴厲告誡這初霽閣正堂之中這些人,免得他日得罪了別人一不知道。
眾人只是戰戰兢兢,聽著江楓橋聲音冷冽,卻看不到他的臉和上半身,只覺得滑稽,但是又不敢笑出來,一時之間,種種的心情交織在一起,真是扭曲極了。
江楓橋只道:“天氣漸冷了,你們新入門的弟子還沒修煉好身體,所以照例為你們備下了過冬的衣裳。莫師弟,你隨我來,幫我放置好這些。其餘人等,先在此處思過,待我回來再問你們。”
“是,大師兄。”
一時之間,眾人都敢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莫回跟著江楓橋往弟子們的住處走,江楓橋一路上沒說話,莫迴心裡惴惴不安的。
他回想自己剛剛的行為,也覺得不大好。畢竟是人家的舊事舊傷,哪裡能提呢?他是不喜歡商百尺,可老實說,商百尺在這門中上下並沒有什麼過錯。大師兄不會輕易斥責他人,一切都有原因。平日裡有人開大師兄的玩笑時候,他聽見了也只當是不知,根本不追究,可只是心胸寬大。只是一提到別人的事情,他總是比對待自己的事情還要謹慎。
說起來,他老覺得大師兄似乎還很瞭解商百尺,挺維護他。
莫回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正胡思亂想之間,已經到了天字房了。
他主動走上去,將一件冬衣從大師兄端著的衣堆裡取下來,放到弟子的床頭,之後才重新走出去。
隨著衣物的減少,江楓橋的臉也逐漸地露了出來,他終於說話了:“好歹你是掌門座下三弟子,也是新入門弟子的表率,平易近人是好事,但說話不能過了頭。”
尤其是在對待商百尺的事情上。
江楓橋聲音有些低沉,“商師弟的身世你我都清楚,幼年逢難,一家不幸,師尊帶他上山了,便同我們是一家一門的親人兄弟。商師弟本性不壞,性格也是後天扭曲,身為師兄,你當開解體諒他,而不是背後笑話。”
話說的可能有些重,可他眼神之中含著的是沉穩誠懇,是滿滿的認真。
莫回抬起頭來,望了他一眼,又埋下頭去,便道:“莫回明白了,大師兄放心。”
“師尊就要出關,你住的地方離景藍師弟比較近,記得時常敦促他修煉,免得師尊出關之後他又被責罰。”
對景藍,江楓橋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景藍簡直是狂奔在狂放不羈道路上的一匹野馬,不知何時才能溫馴一些了。
只能讓莫回緊著一些,看顧著,只求到了師尊面前還過得去就好。
莫回問道:“師尊要出關了嗎?”
“往年都是冬至那一日出關的,今年怕也不例外。也不知道你白涼師兄能不能在那之前趕回來了,想必他外出遊歷一番,修為見識都有開闊了。”
江楓橋最後走進了戚淮的屋,將最後一件冬衣放在了戚淮的床頭上。
最後這一件乃是墨綠底繡著淺綠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