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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抓起一個鎮紙,狠狠的撇了過去。
小黃毛驚慌失措的從椅子上掉了下來,沉重的大理石鎮紙砸在了他的腳上。只聽他一聲慘叫,隨後,一邊說著一些狠話,一邊匆忙的從門口溜走了。
「操!」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陳風的臉色黑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
似乎感覺到辦公室有些燥熱,他狠狠的扯了扯領口,領口的扣子猛然崩飛,紫色的絲質襯衫襟口大開,露出一小片古銅色的面板。
「他媽的。」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陳風走進了辦公室附帶的衛生間。用力的在臉上揚了幾捧清水,隨意的一抹。一顆顆透明的水珠沿著他的臉龐滑落,猶豫大理石雕刻出來的冷峻臉孔在鏡子中清晰可見。
伸手撫上冰冷的鏡子,鏡子中自己那張冷硬的臉龐是如此清晰,陳風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遇到這種見鬼的事情。
突然之間,陳風的視線凝固在鏡子上的某一點,從鏡子的反射中看到,自己的領口處隱約露出的一枚暗紫色的吻痕。他表情幾乎是在一瞬間變的狂怒,砰地一聲,一拳砸在鏡子上。
鏡子稀里嘩啦的碎成了一片一片,陳風憤恨的盯著一地的碎片卻又無計可施。
「風哥,你沒事吧?」衛生間外傳來了張建的聲音。
陳風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嘶啞的說道:「我沒事。」
「哦。」張建站在門外撓了撓頭,不過他很明智的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在道上混,最重要的就是少問多做,這是保命的秘訣。
「阿健。」陳風渾厚的聲音從衛生間裡傳了出來。
「去給我買一件襯衫。」
「好的風哥。」張建點頭應道,然後退出了辦公室,安排人去買襯衫去了。
只等了大約十分鐘,張建便回來了,小心的敲了敲衛生間的門。
「風哥,襯衫買回來了。」
「你放在沙發上吧。」衛生間裡,陳風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張建不在多話,把襯衫放好之後便離開了。
確定張建離開之後,陳風推開了衛生間的門走了出來,此刻他已經脫掉了那件紫色的襯衫,強壯的上半身赤裸著,飽滿結實的肌肉上卻有著清晰可見的斑斑吻痕。
開啟包裝,拿出那件新買的墨綠色襯衫,陳風一邊咒罵著那個該死的「東西」,一邊把所有的紐扣都牢牢的繫上,一直系到最上面的那顆為止。領口緊的讓他有些難過,可他寧願被自己的襯衫勒死也不想讓那個該死的吻痕暴露在別人的視線中。
※※※
「把他扔出去。」陳風一聲咆哮。
辦公室的門被開啟了,兩個人拖著一個鼻青臉腫,身體精瘦的小混混從裡面走了出來。那個小混混明顯已經被打的不省人事,估計不在醫院裡住個十天半個月,恐怕是出不來了。
張建和站在門另一側的龔天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張建心裡也很納悶,今天風哥怎麼脾氣這麼大?平時有這種不開眼的小混混來他下轄的店子裡賣毒品,基本上都是由他和阿天去處理的,今天卻自己出了手,而且,還出手這麼重。估計是心情極度不爽。
「建哥。天哥。」眠夏的經理老趙,拿著一本賬簿登上了樓梯,跟門口的兩人打了聲招呼。
「報賬?」張建抬了抬眼皮,這個老趙平日裡對他們兄弟倆也是十分尊敬,還是提點一下的好。
「是啊。」老趙笑了笑,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頭皮。
「風哥今天心情很不好。你最好改天再來。」張建瞥了一眼門口,小聲說道。
老趙忙不迭的點了點頭,捧著賬本腳底抹油一般逃走了。在風哥手底下做事都知道,風哥心情不好的時候,誰碰上去,誰就是倒黴鬼,不管你做沒做錯事,不過好在陳風對自己人發脾氣也不會太過分,頂多是一頓臭罵或者拿他們練練手,肯定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
不過,老趙自詡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的,還是別去冒險了,報賬這種事嘛,今天不行還可以有明天嘛。
一整個晚上,張建和龔天都乖乖的守在門口,不少來辦事的人經過他們的勸解,都很「明智」的選擇改天再來拜訪,他們二人也在心裡微微鬆了口氣,要知道,雖然他們說出去是陳風的保鏢,可實際上,就算他們倆加起來恐怕也打不過陳風一個人。
「他媽的。」陳風狠狠的一拳砸在灰黑色的實木辦公桌上,力道之大,連桌面上都留下了一個微微凹陷的痕跡。從今天醒來就持續不斷的惡劣心情讓他無比的煩躁,偏偏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