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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徹;你怎麼醒了?”牆壁那邊的人問。
“有點冷;”阿徹搓了搓手臂,皺眉;“我睡了你怎麼都不叫我?”
“你睡死了跟豬似的;我叫你你能聽見?”秦修說完,又問,“沈徹,我記得你說你那邊可以下到五十四樓?”
“啊,是啊,怎麼了?”
牆壁那頭沉默了片刻:“剛剛手機有訊號了,我接到警方打來的電話。”
阿徹冷不丁聽見秦修低沉得古怪的語氣,也覺察到了什麼:“……他們怎麼說?”
“抓到犯人了,”秦修說,“對方也交代了,有第二顆定時炸彈。”
阿徹一個激靈挺直背:“在哪兒?!”
“現在離爆炸時間還有不到半個小時……”
“秦修,”阿徹打斷他,“炸彈在哪兒?”
隔著牆壁只能聽見秦修沉緩的呼吸聲,良久:“在五十四樓的電閘室。”
阿徹瞪大眼吃了一驚。
“沈徹,拆彈小組也正想辦法上來,但是安全通道炸得一塌糊塗,他們擔心等他們上來就來不及了。”
阿徹聽到這裡早已會意,瞭然地一點頭:“沒關係,我去拆。他們會用手機指導我怎麼拆吧,知道炸彈在哪裡就好。”等在這裡只有一死,還不如拼死一搏,就算出了什麼差池,至少秦修隔了六層還能有點活路。
“我的手機沒電了,”秦修說,“如果你要去拆彈,只能在五十四樓找找有沒有能打得通的座機,應該有,他們也在一個號碼一個號碼地試。我記了張警官的電話,你把手湊過來,我寫你手心上。”
阿徹把手儘量貼近縫隙,感到秦修把筆尖伸過來,很用力在他手心寫著號碼。
筆尖戳得他手心生疼,不過想著秦修也是怕寫得不清楚,畢竟這是救命的號碼:“好了嗎?”
秦修點點頭:“嗯。”
阿徹拿回手看了一下號碼,起身綁好桌布:“沒事的,我能搞定!”
秦修看著那條毛茸茸的尾巴從縫隙裡滑走,連忙伸手最後摸了一下尾巴尖,聽到牆壁那頭沈徹漸行漸遠的聲音:“等我啊!”
牆壁那頭漸漸聽不見聲音了,秦修又喊了幾聲沈徹,牆後只有空蕩的迴音,他這才起身,在半黑暗中穿過一片狼藉的中庭西側,來到已經被炸得不成樣子的走廊,走廊一側有一扇小鐵門,門一拉就哐地垮掉了,秦修鑽進去,輕輕拉開電閘櫃門,閃爍的紅光照在他的臉上。只剩下十九分鐘了。
他撥了張警官的電話:“好了,我到炸彈這兒了。”
手機那頭沉吟了一會兒:“你準備好了嗎?”
“嗯,監控鏡頭現在還能看見五十四樓的情況嗎?”
“還有兩個監控鏡頭沒壞,放心,他抵達五十四樓後我會告訴你。”張警官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捲毛青年其實還有很多疑問,但是眼下的情況已經容不得多做置疑了。
秦修戴上耳塞,把外套的拉鍊提到領口,將手機塞在領口的拉鍊裡勉強算個照明:“那開始吧。”
“秦修,”張警官喊住他,“我還是要最後提醒你一下,之前那顆炸彈之所以被觸發,是因為剪錯了電線,我們問過嫌犯,兩枚炸彈的電線設定完全不同,他安置炸彈時故意隨機安放,所以我們並不知道最後應該剪哪一條線,你必須自己拿主意。如果你放棄,沒有人會怪你。”
“隔六層樓是安全距離嗎?”秦修低頭衝手機道。
“我問過專家了,肯定也會被波及,但是如果他運氣好的話,生還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秦修眼神沉靜地點點頭:“知道了,開始吧。”
手機那頭換成了拆彈小組組長,秦修聽著對方一句句詳細交代著炸彈的原理,越聽越棘手,咬著嘴唇,太麻煩了!首先不能打定時器的主意,定時器的線路連線著繼電器,如果破壞定時器,會導致繼電器觸點閉合,連通引爆線路提前引爆炸彈;其次不能打雷管的主意,因為雷管是封閉內建的,搞不清是怎麼個觸發法,總之這個是想都不能想;那就只有剪斷引爆迴路,但是這顆定時炸彈有兩套電源和電線,一套是引爆炸彈用的,一套是反拆的陷阱,也就是連線定時器用來控制繼電器的一套電源和線路,這套線路和電源動一下就是死。他目前所能做的只有拆開錶殼,將兩套線路描述給拆彈專家聽,可是手上又沒有工具,只能就地取材,為了撬開外殼起開螺絲,用了各種小鐵絲,玻璃塊,沒一會兒滿手都是血和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擔心動靜大點也